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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笑笑,你个贱人,我跟你拼了!”池珍珍尖叫一声。

这个该死的臭女人,昨天在县城拖拉机上就跟她作对,后来还骂她是害人精。

一次两次的,她都好脾气的忍下不跟她计较。

结果等到了知青点分铺位的时候,周笑笑这贱人又干了些什么?

她竟然把“害人精”这个外号告诉了所有人,还说她衣服丢了,以后都没办法换洗,肯定又脏又臭,搞得所有女知青都不愿意挨着她睡。

后来还是老知青里的点长出来说话,她才算有了个靠墙的位置可以睡觉。

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才没有!

因为周笑笑嘴贱,把之前路上的事说了,所有知青看她的眼神都不对。

第二天起床排班做饭的时候,也没人愿意跟她一起。

不一起就不一起,她还怕这帮子穷鬼占她便宜,吃她的东西呢。

她干脆都不跟他们合伙吃饭了,提着分来的口粮就去了程家。

哼,她池珍珍可像他们,在大河村无依无靠的。

程家对她可不错了,还炒肉给她吃。

这不,听说她想合伙一起吃饭,王梅花脸都笑开花了。

又是给她倒糖水,又是给她拿花生,一点都不觉得给她做饭是麻烦事,还找了一身程有珠最好的衣服,给她换洗着穿。

因为才是下乡第一天,又是农闲,队里没给新来的知青安排活儿干,她就在程家舒舒服服躺了一天。

虽然被程有工缠着问工作的事有点烦,但总体还是不错。

结果下午吃完饭回去知青点,她想舀水洗漱,周笑笑这个贱人却挡在水缸前,不让她用。

周笑笑,也就是之前那个穿着一身军装的女同志,听到池珍珍的话,一点不怵,当即就骂了回去。

“你才是贱人!害人精,嘴真脏!这缸里的水,都是我们轮流挑回来的,你出力了吗,就想用,脸皮真厚!”

边骂,周笑笑还边闪身躲过了扑过来的池珍珍,反手一把就扯住了她的头发。

“大家都看到了吧,是这害人精先动的手。之后大队长问起来,大家给我做个证啊!”周笑笑冲别的知青喊,扯着池珍珍头发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开玩笑,她可是部队家属院儿长大的,想打她,来啊!

看谁打谁!

纺织厂,池家。

池早并不知道,池珍珍和许琴母女感情能深到这种程度,连扯头发都要一起来。

洗漱完没多久,她就睡着进入了梦境中。

可能是因为得知前两枚炸弹已经被找到的缘故,这晚的爆炸梦只剩后面的部分。

没有了那栋建筑,也没了前两次爆炸时的场景。

梦境刚开始的瞬间,池早还什么都没看见,就先听到了沉闷的巨响。

然后视角飞速上扬,入目只有被浓烟染污了的天空。

黑色的、灰色的、橘色的烟,像打翻的调色盘,脏了原本干净的天空。

太阳也被浓烟遮住了,冷冰冰的。

然后很快,似乎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所有的画面就都消失了,只剩无尽的黑暗。

任由池早怎么屏息等待,怎么渴望看见更多的东西,那黑暗都没有任何变化,一直到广播声响起,天亮了。

池早没睁眼,抬手有些挫败的捂住额头。

看不到,除非梦境再出现变化,不然,她什么有用的都看不到,也没办法告诉蓝弈他们,炸弹的准确位置。

如今,也只能靠负责排雷的军人同志了,希望他们能安全发现第三枚炸弹吧。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希望的那样发展。

一天,两天……

即便池早鼓起勇气,把梦里的所有场景都给蓝弈描述了一遍,即便那片林子被来回的排查,却依旧没有找到最后一枚炸弹在哪里。

这期间,熊哥回来了,给池早送来了宁省川市的特产,还有一些他们刚到了好货——毛线、一大块驼色的厚呢子布料、两双棉皮鞋。

尤挽彰也被医生允许出院了,池早提前去友谊商店找高经理拿了钥匙,去防震棚收拾,又把托熊哥他们置办的家什都搬了进去。

巧的是,分给尤挽彰的防震棚,竟然离郁章兄妹俩的家很近。

池早知道后,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虽然手术很成功,但心脏病这种事可不好说,让尤挽彰一个人生活,她还是很担心的。

现在好了,有郁章和郁珠在,平时也能照看着点。

只是正式出院这天,蓝弈开着车来医院接了人,等到了防震棚,发现郁章竟然也在,还左一个尤老,右一个早早的叫着,薄唇立刻抿紧了。

“郁章同志怎么也在?也没多少东西,我就能拿了,你怎么还把人叫来,多麻烦人家啊。”瞅了个池早出去拿东西的空子,蓝弈跟上去,状似随意的问。

池早没察觉到不对,她很自然的说,“我没特意叫他啊,是他家就在前面,离得特别近,就过来帮忙了吧。”

她说着,还抬手给蓝弈指了指郁章家是哪个。

蓝弈看着只隔了三个防震棚的郁家,薄唇抿的更紧了。

还真是够近的啊!

这以后,姓郁的小子还不得一天三趟的往这边跑?

“离得近也好,我也能放心点儿。要是我不在,师父有什么事,郁章他们也能帮把手。”

池早一点没察觉到蓝弈的情绪变化,又自顾说道:“不过这样就太麻烦人了,正好我得了些毛线,找王阿姨帮忙织件毛衣当感谢吧。”

织毛衣?

给姓郁的?!

蓝弈垂眼看了下自己,军装,军衬衣。

他身体好,虽然天气冷了,但眼下穿这些也足够了。

不过……

蓝弈背着人,抬手将一贯扣到顶的军装扣子解开两颗,这才若无其事的重新进去帮忙。

他凑到池早跟前,轻咳一声,“咳,早早,你冷不冷?”

“不冷啊。”池早抽空看他一眼,“怎么了,你冷啊?也是,你穿的太少了,明天赶紧加件衣服。”

“那边暖壶有热水,郁章提来的,你去倒点热水喝。”

又是郁章。

蓝弈不知道第几次的抿了抿唇,“哦,我不冷,我就是随便问问。”

但直到在防震棚里吃完了暖房饭,要离开时,蓝弈都没能让池早察觉他的小心思。

一旁,尤挽彰看了半天的好戏,转着核桃差点没笑出声。

但他就不说,就喜欢看绿二那小子吃瘪的样子。

蓝弈多敏锐的人啊,尤挽彰幸灾乐祸的视线,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他耳根有些发烫,但还是强撑着,就是不把扣子扣回去。

等彻底安顿好尤挽彰,两人重新坐上吉普车,蓝弈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