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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梦里,画面像隔着一层水幕,并不能看清楚。

声音听起来也闷闷的,但比画面来得好点,好歹能分辨得出来。

祁钰生就听到有拳脚到肉的声音,一下下。还伴随有女人压抑的哭声。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不见,但他就是感觉,正在打人的那个家伙就是他自己。

至于被打的人……

祁钰生仔细听了一会儿,还是没分辨出来是谁。

这也正常,毕竟自从16岁破了童子身后,这些年,他睡过、打过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好些他别说名字,连脸都不记得了。

于是,祁钰生也不再纠结着去分辨,只隔着水幕,饶有兴致的欣赏起来。

“求你了,别打了。”

忽然,女人用哭哑的嗓子低低说了一句。

软糯却又带着些不自知的倔强声音,让祁钰生一听之下头皮当即就麻了。

即便是在梦里,也感觉一股热血朝下身冲去。

那势头又凶又猛,那股酥麻的劲儿,他好久没能体会到了。

这让他欲望不可自控的暴涨,竟是像个刚尝女人滋味的毛头小子一样,闷哼了一声。

谁?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不再是之前可有可无的心态,这一刻,祁钰生迫切的想知道梦里女人的身份。

他一边皱眉在记忆里扒拉,一边听着那压抑的哭声,自己解决了一次。

可即便是在梦里,即便是自己解决,在释放的那一瞬,祁钰生还是眼前白光闪过,竟是比真刀真枪的睡了女人更爽些。

但或许是太过激动,他竟然醒了过来。

这让祁钰生回味余韵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懊恼。

真是,原本他还想着继续看看,说不定梦后面就有什么线索提醒他,他就能想起来那女人是谁了。

结果怎么就醒了呢?

胯间湿漉漉的冰凉,很不舒服。

祁钰生没办法,只能认命的起来去换裤子。

但洗是不可能洗的,等明天随便叫个女人来洗吧。

看了眼外面已经停下的雪,祁钰生重又躺去了床上。

他还抱着点继续做梦的想法,只可惜,并没有。

医院。

“他叫祁钰生,在市委当秘书,大伯是市革委会主任祁正。”池早说。

她顿了下,没提上辈子的事,只是继续道,“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池珍珍在池家说过。”

她看着蓝弈,“你知道池珍珍下乡的后续事情吗?蒋铭伟去找了你家人,然后应该是你家人没帮忙,反而递话给知青办,不准池珍珍走关系走后门。”

“池珍珍就撺掇了许琴去偷报名册,想烧掉。我知道了,就让人把许琴抓了个现形。”

“但是池珍珍好像是去找了这个祁钰生帮忙,最后许琴只是被降职,她自己下乡的地方也被改成了大河村。”

“还记得我们那天去给李老师他们送东西,后来遇上你侄子的事吧。他那天就是去送池珍珍下乡的。”

知道蓝弈之前一直出任务,中间虽然回来了,但依照他的性格,怕是也不会多问池珍珍的事,池早就讲得详细了些。

这点池早还真没想错。

蓝弈出任务回来是大晚上,等第二天见了池早,就得知了图纸和炸弹的消息。

他连正事都忙不过来,自然不可能去管什么讨厌的人下没下乡的事情。

至于蓝尚武,那更不可能跟蓝弈说了。

不但没说,每天忙忙叨叨的,他自己也早就把蒋铭伟找到家里来的事忘到了脑后。

爱谁谁,能打电话骂沈芳一顿,已经是看在身为长辈的份上了,至于蒋铭伟以后怎么样……又不是他们蓝家的人,谁管呢。

池早缓了缓,任由蓝弈边听边给她暖手,继续说,“我偶然一次遇上过池珍珍和祁钰生见面,今天在你们来救我之前,祁钰生去过那里,还开门看了我一眼,被我认出来了。”

其实不是。

一来她并没有遇上池珍珍和祁钰生见面;二来,当时在人贩子那里,祁钰生是背着光的,而且她的状态也很差,根本不可能看清祁钰生的脸。

但为了让事情能解释得清楚,池早只能编了这样的说辞。

“我听见他问那两个人贩子了,问他们有没有绑错人。”

“所以我才觉得是他指使的人贩子故意绑我。至于原因……”

池早冷笑了一下,“我和他无冤无仇,连面都没见过。所以,应该是池珍珍撺掇的吧。”

话说完了,蓝弈帮池早搓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眉毛微微蹙起,“我们来的时候,祁钰生离开多久了?”

池早不知道蓝弈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说,“没多久,前后也就不到十分钟吧。”

“怎么了?”

十分钟?

所以会是他下车时,遇到的那个,戴眼镜很有礼貌,还冲他点头打招呼的年轻人吗?

初遇的好感一瞬消失,蓝弈眼里滑过怒意。

“没什么。就是我下车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年轻男人。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祁钰生。”

说着,蓝弈再次打横抱起了池早,“不想了,先好好睡一觉。后面我会一直盯着查的。只要他做了,不管是谁的侄子,一样抓。”

池早没想到蓝弈说抱就抱,连忙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我已经能走了,不用你抱的,被人看见了不好。”

“没事,这会儿没人。”蓝弈凑到池早耳边,“两天没见,我想你了,让我抱抱。”

池早脸还有些红,也不知是刚才冷水搓洗时弄红的,还是现在羞红的。

一夜很快过去。

因为才刚入冬,天气其实并没有很冷。

所以等太阳出来一照,昨晚下的那点雪,立刻就没了踪迹。

蓝弈看着池早睡着,见她没有做噩梦,也没有惊醒,才靠着床睡了一会儿。

等天色微微亮时,他就醒了。

虽然只是坐着睡了四五个小时,但蓝弈脸上却不见丝毫困倦。

他见池早还睡的熟,伸手给她压了压被角,起身出了病房,朝护士台过去。

军区大院儿。

一大早的,蓝家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郑淑兰年纪大了觉少,正好已经醒了,就上前接起,“喂,找谁呀?”

“奶奶,是我。”蓝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哦,阿弈啊。怎么,出啥事了?一大早的就打电话?”郑淑兰微皱起了眉。

“没出啥事。奶奶你别担心。”蓝弈说,“我找我爸,他起了没有?”

没出事啊,那就行。

郑淑兰当即就不问了。

她刚想说还没起,结果偏头就看到了走出卧室的蓝尚武。

“得,赶紧来接电话,阿弈打来的。”郑淑兰喊了一声,把话筒放下,自己出去遛弯儿了。

蓝弈?

一大早的,这臭小子打什么电话?

蓝尚武走过来接起,“喂,啥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