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不会轻易的相信,但是现在主动权握在他的手上,我只能放低姿态商议,“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现在去查城东的地是否还在我名下。”
“我也可以当场签下协议,等到转让手续办完之后我再离开。”
傅心逸露出深思的神色,缓缓松开掐着我脖子的手,手背慢慢向上滑动,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
我下意识的想躲开,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如果我告诉你,城西的开发只是一个陷阱,从头到尾要开发的就是城东的地,要不了多久,这块土地就能够升值数万倍,你还愿意拿出来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我只有可能在发生,但是亲耳听到这件事还是让我震惊不已。
所以,傅家这是下了一盘巨大的棋,商业圈的所有商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大部分的城西土豆都在傅家名下。
等到开发的消息炒起来,再将手中的地以极高的价格卖出去,这样一来傅家跟常新就毫不费力的收敛了大量的钱财。
但是,我爸手中的项目又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疑惑,并没有说出来,傅心逸只是继续试探性的问我,“你爸公司的项目已经出了问题,这块地可是你们家公司翻盘的资本,你确定要为了葛泽煜给我。”
“就算没有你帮忙,他也会平安无事,只是受点苦而已。”
毕竟葛叔叔还在高位,葛泽煜确实不会出什么事,但是名声却有可能一落千丈。
“不,我愿意拿城东的土地作为交换。”我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就做出了决定。
这块地本来就是葛泽煜的,现在用作交换他的声誉,再好不过,至于我爸的公司,不管这是不是陷阱,我都不可能拿葛泽煜作为交换。
傅心逸的脸色突然之间沉了下去,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的凶光,“你对他还真是情深义重,明明是个商人,却放弃了逐利的本能。”
“晚晚,你说我们两个像上辈子那样不好吗?为什么你现在心里面装的都是葛泽煜?你是在背叛我,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心里面只觉得恶心,明明是他上一辈子背叛了我,现在却能够把背叛这两个字,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上一辈子你还跟卞佳慧两个人情意绵绵,现在不也是背叛了她,别把婚姻这两个字挂在嘴上,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上辈子他选就跟卞佳慧在一起,是为了刺激,也是因为相比较我来说卞佳慧更柔顺,更让他能够体会到那种被崇拜的感觉。
这辈子,这抛弃了自己原本的劣势地位,摇身一变成为了傅家的少爷,所以得不到的反而成为了他的执念,得到了,我就好像能够证明了他的能力一样。
“你只需要告诉我,用城东土地换你撤诉,你到底同不同意。”
傅心逸眯着眼睛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咬着牙缓缓开口,“当然同意,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无本的买卖,我可不会拒绝。”
说完立刻让人去查,土地到底还在不在我的名下,然后又有人打来了合同。
合同来了之后没有犹豫,快速的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得到一切的手续完成之后,傅心逸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我怕他反悔,也连忙跟着起身,“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傅心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对着旁边的人嘱咐了几句,接着才转身离开。
很快,这场闹剧就结束了,表面上来看双方都没有什么损失,但是我心里很清楚,这一次的交锋是我跟葛泽煜吃了亏。
项尚也因为突然改口,失去了唯一一次上诉的机会,谋害他人的罪名,这一次是铁板钉钉。
他被带下去的时候还苦苦哀求和葛泽煜,说这一次的事情并非他所愿,而是迫不得已,所以求我个葛泽煜一定要帮帮他的女儿。
我跟葛泽煜什么都没有多说,转身就离开了,他现在这个下场也只是咎由自取,如果早在被威胁的时候,他就求助我跟葛泽煜,我们两个人肯定会帮他想办法。
可是他偏偏选择自作主张,现在一切尘埃落定,项娇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但是之前又害卞佳慧丢了孩子,只怕她的下场不会有多好。
出了法庭,外面已经围了一圈的人,那位刘大法官正向众人宣布最终的结果,项尚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我和葛泽煜真是受其蒙蔽,所以这一次傅家既往不咎。
上了车,葛泽煜得知我用城东的土地作为了交换,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路上,我接到了我爸打来的电话,电话那边的,他是语气格外的急切,“你在哪儿?公司出大事了!你现在就来公司一趟!”
我跟葛泽煜对视了一眼,我现在已经猜到,应该是城西的项目出了大问题。
傅家竟然早就已经知道,城西的土地只是一个幌子,那么就不可能投入大量的资金,在我爸爸的项目上,除非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我跟葛泽煜调转车头,很快就赶到了公司,刚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屋子里面一团乱,很多东西都被打砸了,我爸坐在沙发上,伸手捂着头。
我一进去,他就立刻起身看了过来,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一亮,“晚晚,你可算是来了,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帮帮爸爸,帮帮公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得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我爸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我原本项目运转的好好的,但是那边土地污染的事情被爆了出来,现在所有的项目都被叫停了。
不仅如此,傅家因为这件事情决定撤资,傅家家大业大不在意这点亏损,但是江家明显经不起这样的大风大浪。
他抓着我的手臂告诉我,“晚晚,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不然我只能宣布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