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的几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异常。
莲花装潢公司,那天六点钟,正准备下班的唐莲花,无缘无故的就一阵子心慌,心绪烦乱。
接着就怒火冲天,看着谁都不顺眼。
就连平常关系很要好的同事,在下班时和她告别,她也是心烦意乱的,喊着,让人家赶快滚吧。
等都下班了,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的要发疯了。
约了一个闺蜜,出去大喝了一场,一直喝到人事不省,才安静下来,昏昏睡去。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还是回想起了,让她心惊肉跳、折磨了她一晚上的那个梦。
回想着梦里的情景,无缘无故恼火的唐莲花,忍不住就给傅磊打电话,电话已经关机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之火,一把把手机摔在墙上,手机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又应声跌落在地上。
手机不知道摔坏没有,墙上却被砸掉了一块皮。
手机安静的躺在地上,唐莲花抱着脑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平息下来,嘴里开始骂着:“傅磊,你个王八蛋,傅磊---”
就在这时,唐莲花躺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听着手机的铃声,很恼火,也懒得理会。
手机铃声,顽强的响个不停,吵的更心烦。
忽然想起来,是不是傅磊的电话,一下子蹦下床。
拿起来瞟了一眼,不是傅磊的,有些失望。
正要骂,看见是常怡然的,还是骂了一句:“神经病,大早上的,打什么电话?”
常怡然虽然没有得了神经病,但也确实很不正常。
常怡然已经好久没见傅磊了,回去过几次,一次都没有堵住,打电话,就说在忙。
嘴里说着千恩万谢,一张好嘴,甜言蜜语,就是见不到人。
口口声声的说,有时间了请吃饭,就是不兑现。
前几天,回去了一趟,付磊不在,就打电话,说回老家了,家里的马群丢了,回去帮着找马群。
傅磊答应过她,说要带着她去老家,骑马,爬山,去原始森林里露营,
结果是偷偷的就回去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常怡然很生气,电话里把傅磊臭骂了一顿,傅磊陪着笑,说了半天好话,才饶过他。
还告诉傅磊,明天就去找他,和他一起去找马,傅磊也不知道常怡然是真,是假。
答应的倒是很痛快,还叮嘱路上开车慢点,小心注意安全,让常怡然很感动。
当告诉是开玩笑的时候,听着傅磊长出了一气。
常怡然冷哼一声:“知道你心里有鬼,不敢让我去你老家。”
尽管傅磊后面的解释,结结巴巴的,常怡然也能够理解。
自己真的贸然的去了,他们家里的人会怎么想?傅磊又该怎么和家里的人解释?
自己的年龄,还比傅磊大好几岁,还结过婚。
真的后悔自己,怎么就不晚生几年。
那样和傅磊的年龄也一样了,也不会有一段失败的婚姻了。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就是有,那又如何?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新的生活,还要继续,美好的东西,就要抓住。
有一句话很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傅磊这样的性格,曾经拥有了,就会天长地久。
所以常怡然才会做出决定,一定要把傅磊,曾经拥有了。
常怡然也不全是和傅磊开玩笑,是真的想去找傅磊,只是工作的原因,走不开。
如果工作能走开,就真的去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年龄大了点,结过婚,又算什么?
人家还有六十岁的老太太,找三十岁的小伙子的呢。
何况自己和傅磊站到一起,也看不上谁的年龄大,谁的年龄小。
这天下午,常怡然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很烦。
下午四点,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是全县科级以上的领导干部会。
如果不是有这个会议,真想关在办公室里,任何人不见,清清静静的休息一下午。
开会前,越发的烦躁,好像是有什么事,需要着急的去处理,可又想不起来。
拿起电话,给傅磊拨电话,拨了几个数字,又放下了。
说不了几句,马上就要开会了,还不如晚上再打,也没人干扰。
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放下电话,莫名的一阵心慌。
问秘书,秘书说,这个会议,是今天最后一项安排,没有其他的安排了。
特别提醒她,这个会议很重要。
会议开到五点半左右,该汇报的部门,都已经汇报完了,由常怡然做总结。
在听取汇报的时候,就发现,有几个部门的汇报,除了假大空,就是全是务虚的,没有一点实际情况。
强忍愤怒着听完,没有打断。
这时,再也压抑不住了怒火,把那几个单位的领导,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整个会场,一下子鸦雀无声了。
这是常怡然调入这个县里,第一次发火,还是很大的火。
看着会议室里,一个个正襟危坐的干部,都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文件。
那几个被骂的领导,头上都冒出了汗。
说了一句:散会,站起来走出了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就急不可耐的给傅磊打电话,电话无法接通。
正要拨第二次,秘书进来了,其中一个被骂的领导,要见她。
常怡然看着手里的手机,平静了一下,让秘书转告那位领导,回去把工作做好了,再来汇报。
冲着还要说什么的秘书,摆了摆手,秘书乖巧的退出,轻轻的把门关上。
看着关上的门,继续拨那个电话号码,还是无法接通。
放下手机,抓起桌子上的座机,拨了出去,还是无法接通。
又拨了一次,还是一样。
心浮气躁的把电话挂上,心里恶狠狠的想,你等着,接通电话,有你好果子吃。
晚上,晚饭都没有吃,电话越是打不通,就越是要打。
一次次的拨出去,一次次的,都是没有一点变化的那句话。
直到后半夜三四点,迷迷糊糊的还拨了两次。
还是没有听到,今天特别想听到的,那个略带磁性的声音。
第二天起来,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形象,眼窝深陷,一下子憔悴了很多,老了好几岁一样。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这小子。
好在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要不自己这形象,实在没法出现在大众的眼前了。
脸也没有洗,就又拨那个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出现了,是不是这个家伙,出什么事了?
从傅磊的口中得知,那边的深山老林里,什么野兽都有,不仅有狼,还有能把野猪都撕碎的狼群。
再也忍不住的常怡然,拨通了唐莲花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