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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HP:我在时间尽头等你 > 第89章 反正大家都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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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思考的能力,但不多。

安格斯终于忍无可忍,额头青筋暴起,一胳膊把手里的人扔出去的同时喊道:“我受不了了塞巴斯蒂安!看你出的是什么鬼主意,我就说该直接用钻心咒逼问他!”

看戏看够的塞巴斯蒂安扔掉手里一堆的零食就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蹦了出来。他笑嘻嘻地跳到安格斯的身边,看到地上的莫特莱克更是直接笑出声。

“可是真的很有意思啊!”塞巴斯蒂安打量着安格斯现在非常清凉的穿搭,“我可从来没见你这么穿过,诶呦,你刚刚表情也太好笑了!”

安格斯给了他一拳。

但同时也已经掏出自己的魔杖,冷眼望向不远处倒在地上的莫特莱克,威胁道:“我已经很心软了,你要还是不说的话,我就真的要动手了。”

莫特莱克眼睛转了转,然后又用非常正直的语气说:“反正我是不会出卖妮希娅的!”

对面的安格斯缓缓扣出一个问号,这个好色又龌龊的人现在倒是正经起来了?前面用各种方法避免回答,现在倒是直接拒绝了?

怎么?嘲讽他?嘲讽他绑架人回来用尽手段都没让人开口?

安格斯直接气笑了,笑了之后眼底又泛起冷意和杀气。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他一步步缓慢逼近,伸手勾起莫特莱克脖颈间的吊坠,借着吊坠将他向自己的方向扯了扯,“还是说你已经忘了,你梦寐以求的青春——”安格斯凑到他耳边,“是我给你的。”

耳边的呼吸像是一片羽毛在轻轻撩拨,莫特莱克忍不住想要侧头去看,但安格斯早就抽身离开,又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我也告诉过你,我给你的,随时都能拿回去。”

莫特莱克几乎要忘记自己现在的狼狈,他看向蓝色火焰下,以他视角来看可以称得是高高在上的人,又想起万圣节那天的诱惑和欺骗。

“你一定要为了一个简单的问题,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安格斯还是不信邪的问。

他寻思自己是让这人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吗?还是让他去杀芙瑞妮希娅了?也没有让他去干杀汤姆·里德尔这种逆天难度的事吧?

不就是一个问题吗至于跟他磨蹭半天含糊半天都不肯说吗??

这样安格斯倒更是觉得那个宴会有问题了。

但他倒也不会为这个“真相”感到失望或者惊讶,当年的西尔瓦努斯能在卢克伍德那里站到二把手的位置又不是靠做好事得来的,这些老牌纯血家族最是趋炎附势。当然,也包括安格斯自己,他是说——格林。

而且按照埃里克的话来看,他们想联合起来报仇杀了自己 安格斯也能理解。

但他能理解芙瑞妮希娅和那些人的行径,却不能理解莫特莱克的所作所为。

之前他查到这人就是单纯的好色和特殊癖好,和塞尔温厮混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以及莫特莱克对格林也算忠心,毕竟他们本来就是格林的一员,而安格斯这边更是因为那个吊坠算是有了莫特莱克的一个把柄。

不过他当然也能看出这死人对自己的心思,安格斯虽然觉得恶心但也不介意利用这一点。

结果这莫特莱克又好像跟芙瑞妮希娅不只是利益关系,各种威逼利诱就是不肯提一嘴宴会相关的事。安格斯寻思他之前那贪生怕死的样也不像这么有种的啊,这两天是吃错药了??

他再次看向现在已经到自己面前的莫特莱克,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安格斯没忍住又踹了他一脚,又一脚踩到莫特莱克想要掏兜的手上。

看到地上骨碌碌滚出去的魔杖,安格斯眉头一跳,不可置信地瞪向塞巴斯蒂安,“你没收走他的魔杖??”

塞巴斯蒂安耸耸肩,给他一个看似抱歉实则装无辜的笑容,然后就只看戏,什么都不说。

安格斯这下更气了,差点没对着人骂出来!人没绑住就算了,魔杖都没收?他魔杖都没收??几乎永远保持冷静的安格斯还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他更用力地踩了踩,咬牙切齿地问莫特莱克,“你不打算说了是不是?”在莫特莱克要开口的时候他又立马打断:“不,你最好别说,我现在正需要一个发泄的东西。”

他在塞巴斯蒂安期待的目光中再次抽出自己的雪松木魔杖,一道红光闪过,安格斯终于如愿以偿地放了钻心咒。

莫特莱克的身躯痛苦地抽搐起来,脸色苍白而扭曲,额角也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听着熟悉的声音发出的惨叫声,安格斯的心情终于好了点,因为他心情的转变,莫特莱克那边也稍微好受了点,但安格斯手下的钻心剜骨,再怎么微弱也足够痛苦。

莫特莱克苍白着脸,努力抬起头,但因为手被人踩着,依然请保持跪伏的姿势。安格斯注意到他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但很快就痛苦的垂下脑袋。

当然,曾经经常折磨人的某个格林一直把持着某个度,绝对不会让他疯了或者死了,所以也不会觉得这人低头说不出话是快要死了。

“我想你身为莫特莱克的家主,人生应该也是顺风顺水,就算不怎么顺利,也没有机会能体验到钻心咒的痛苦吧?”安格斯蹲下身,拍拍他的脸颊微笑着说,“现在你知道了,那么还要继续嘴硬吗?”

莫特莱克的嘴唇都已经发白,那头打理得非常精致的金发也彻底被冷汗浸透,他痛苦喘息着,胸口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上下起伏。

就当安格斯非常自信地以为他这次终于吃到教训时,一直看戏的塞巴斯蒂安却突然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卧槽啊你快离他远点你别问他了卧槽!!!”塞巴斯蒂安还是第一次这么惊恐,非常崩溃的喊着:“他小头占领大头了你这根本不是惩罚他你这是在奖励他啊 草!!”然后喊完就跑。

他是跑了,但安格斯吓得一个幻影移形到了宫殿最边缘的地方,还差点脚滑掉下深渊。

虽然离得很远,但他还是能看到原本还一脸痛苦的莫特莱克突然如释重负地笑了笑,“真抱歉啊老板,这种痛苦其实对我而言不算什么,或许我比您想象中的要能忍痛呢。”

他缓慢站起身,揉了揉被踩红的手背,还放脸边蹭了蹭,“虽然您的钻心剜骨确实比一般人用的要痛苦,但您英俊美丽的身姿还是让我兴奋到了。”

安格斯看了眼身后黑不见底的深渊,忍下自己想跳下去的冲动。

而莫特莱克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梳子梳梳头发,又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说:“不过,您既然想知道那个宴会的事和芙瑞妮希娅的打算,我现在就可以全部都告诉您。”

这下安格斯问号都要填满整个宫殿了,“你说什么??那你之前死活不说是什么意思??”

莫特莱克非常恭敬地低头,“您还记得在南海沼泽时,您把吊坠还给我时对我说的那句话吗?”

安格斯想了想,他已经忘完了,但还是点点头。

莫特莱克却狡黠地说:“我只是想体验一下在您手中‘坏孩子’的惩罚。只是没想到还能看到您穿睡袍的样子,现在我觉得自己真是赚到了。”

安格斯瞬间用魔法给自己换了一套严严实实的衣服。

——————

“芙瑞妮希娅没有想要杀您,那些人对你倒也不算是仇恨,只是……他们很想知道你和神秘人谁更强。”莫特莱克啃着巧克力说,“虽然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瞒着你,难道是想试试你会不会怀疑她?”

安格斯冷笑,“我还从来没被别人用这种方法试探过。还有,他们想知道我和汤……神秘人谁更强?我给他们脸了,难道还要我亲自过去给他们展示我的魔法?”

他嘲弄地说:“等我过去把他们那儿全烧了,他们不也算是了解我的力量?”

莫特莱克第一反应是他在开玩笑,但不管是不是玩笑都不影响他连连点头,“你赶紧把塞尔温家烧了吧,特拉弗斯也烧了更好,别只烧我家就行。”

安格斯被逗乐了。

“所以,”莫特莱克又好奇地问,“你要去吗?你如果去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

安格斯嘴角一抽,“我觉得你可以去滚。”

“别这样啊老板,我这人可是很有原则的。”莫特莱克优雅地抽出手帕擦擦嘴角的零食残渣,“反正本来莫特莱克就是为了格林而服务的,我给谁打工不是打工?跟你好歹还能饱个眼福。”

提起格林,安格斯又想起自己曾经的家人,“那你之前给谁做事?”他好像只是随口一提,语气随和,“埃尔默·格林?”

莫特莱克重重点头,“不过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像,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他的兄弟,结果发现你跟他何止是完全不一样。”

安格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们真的很像?”

莫特莱克端着下巴观察他好久,“乍一看像,仔细看却又感觉哪哪都不一样。毕竟那个老婆奴虽然有时候也算严肃,但办事手段还是比较……呃,柔婉,你这种蓄势待发的毒蛇样还是更像另一个人。”

虽然已经有猜测,但安格斯还是不信邪的问:“像谁?”

“一百年前那个,做事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却因为儿女丑闻被掩埋在历史下的埃索伦·格林。”

安格斯心里有些不爽,就像奥米尼斯讨厌别人拿他是冈特家族一员的事实说事,安格斯也讨厌别人说他像一百年前的父亲。

在当年那个连地狱都不如的家里,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做的埃索伦才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

安格斯并不那么憎恨维莉克特,因为她至少保护过自己。而埃索伦从头到尾对莫瑞安和瑟坦达行为的默许就是最强劲的支持,让他在家里活得还不如个家养小精灵。

“亏他还顶着个太阳神的名号,”莫特莱克鄙夷地说,“虽然他倒也确实近乎全能,有知识、有医术、魔法足够强大还有发明能力,可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最后害得自己死得那么丢脸。”

安格斯对埃索伦的了解甚至不如眼前这个活在一个世纪后的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那位父亲还会什么医术。

“说起来你觉得几个孩子里谁更受他喜欢?”莫特莱克问。

安格斯想到的是他们三个里最有能力的莫瑞安。

莫特莱克却自问自答,“其实看名字就知道了,当然是他亲爱的光之子啦,可惜我听说那个瑟坦达蠢到没边,后来聪明的小儿子又被仇人袭击……”

“能不能别说他们一家的事了?”安格斯非常烦躁地说。

虽然现在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对糟糕的父母,但还是很少有人知道埃索伦是他的父亲,也不知道那个被袭击的小儿子就是他。毕竟后来的格林把埃索伦一家的事都给盖了过去,也只有格林才会知道那些丢人的事。

“好好好,不说了,”莫特莱克赔笑,“所以你要去吗?”

安格斯又想起莫特莱克说的,那些人是想确认他和伏地魔谁更强,好站队。但他们怎么敢恬着脸让他去向他们证明自己的魔法?

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我从来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安格斯把玩着手里的魔杖,“他们也不配让我去证明。爱追随谁就追随谁去,本来我就不缺任何人的助力。如果他们想站队,那也应该是他们来向我证明自己的价值,但这么看来全都是一群蠢货,但凡有他们祖宗一半聪明……”

莫特莱克笑着,“所以?你要杀了他们?”

“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安格斯疑惑地看着他,“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残忍的人好吗?他们还没做什么呢,我怎么能把他们杀了?”

“那你就能忍受他们这么看不起你?还有芙瑞妮希娅——”

“——芙瑞妮希娅,我看她只是提供一个地点,单纯的想看那些人的乐子。”安格斯可太了解乐子人的想法了,“但是,”他又话锋一转,“既然她乐意用那些人给我一个惊喜,我也得给她一个惊喜。”

想利用他拉拢更多人?安格斯虽然不觉得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但不代表他就能任人利用摆布。

莫特莱克摇摇头,“她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格林,以为是给你个惊喜能和你一起看那些人笑话,结果给自己引来了怀疑。”

安格斯白眼,“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我知道你一定不屑于杀我,所以前面才会那么放肆。”莫特莱克非常自信地说:“老板,不管我是为了什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毕竟我们才是实打实的一家人。”

安格斯睨着他,“先滚回去把你自己收拾好再说。”

…………

城堡南区,在安格斯的教室宿舍里,宿舍的主人正死死瞪着塞巴斯蒂安。

“看看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什么循序渐进,我看就应该直接逼问。”

塞巴斯蒂安耸肩,“可你后来不也看到对他用钻心咒是什么结果了吗?没用。”

奥米尼斯悠悠插嘴:“所以,为什么你们不一开始就用吐真剂呢?”

两人沉默。

忘了。

憋着气的安格斯现在把气发泄到了别人身上,“你这道题怎么又错了?!”他猛拍桌子,“这个翻译的问题前面已经出现过两次了,为什么你还是记不住!”

埃里克嘟囔着,“又不是我选修的古代如尼文。”

“你这是选修问题吗?”安格斯恨铁不成钢,“你这是蠢!上课是不是没有好好听?笔记是不是没有好好记?我绝对不能接受另一个我的成绩差到这种地步!或许我需要跟古代如尼文的教授好好谈谈你的事!”

“好歹我魔药学有进步了!”

安格斯双眼微眯,“这样,”他很和蔼地说:“给你六个月时间,做出一瓶福灵剂,证明自己。”

埃里克像是听到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话,震惊地看着他。

“还有,”安格斯拿出一本旧书,悠悠补充,“我之前让背的书你背了吗?虽然其他学生我要求期末检查,但对你还是得严厉一些,我再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

塞巴斯蒂安仰倒,“你让我想到了我的教授父母……”

“你要是也想背就去抄十遍。”

“唉,”奥米尼斯心很累的叹息,不过也想到了正经事,“所以,塞尔温的那场宴会你打算怎么办?”

安格斯的语气像是喝了口水一样淡然,“烧了。”

————

五月份到了,丽塔·斯基特觉得这会是自己最高兴的一天。

为什么?因为克罗夫特的塞尔温宅邸附近都被烧了。

这可是个超级大新闻!

更别提其中还有她上个大新闻的所有主角!

噢不对,那个已经进阿兹卡班的特拉弗斯还是排除掉吧。

而现在,丽塔·斯基特又涂上自己的烈焰红唇和艳红的指甲油,穿着她的绿色“战袍”带上她最亲爱的羽毛笔,自信的准备开始采访(寻找瞎编素材)

“哎呀,塞尔温小姐,好久不见。”丽塔·斯基特咧着她的大红唇笑着,扶了扶鼻梁上的宝石眼镜,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那位美丽的大小姐。

可惜让她失望的是,芙瑞妮希娅没有一点她所想的狼狈模样,依然是光鲜亮丽,光彩照人。

丽塔不是很高兴地挥退后面需要抓拍丑照的摄影师。

“呵呵,”芙瑞妮希娅眯眼笑着,真是劳烦《预言家日报》的优秀撰稿人过来看我们笑话啊。”

丽塔·斯基特当然知道她是在嘲讽,但无所谓,自己把这话当成夸奖不就好了?

丽塔高耸的眉毛一挑,艳红的大嘴一张,刚想说话,那边的芙瑞妮希娅抢先开口:“什么时候失火都要成大新闻了?你的眼界简直和你的心胸一样狭隘,还有你自以为精致的金色卷发——”

丽塔因为她的话停下一直整理头发的手。

“——和你的脸一样僵硬、古怪,又丑陋。”芙瑞妮希娅鄙夷的目光缓缓下移,停在她的手上,“这么粗肥恶心的手指还要把指甲涂得艳红,梅林啊,基因变异的火鸡鸡爪看起来都要比你好得多。”

丽塔·斯基特抬起她的大下巴,刚要反驳就又被芙瑞妮希娅抢先开口,“我的朋友随便放个厉火玩玩而已,又没伤到人。而且烧的是我家又不是你家,你急什么?”

后面苟着的摄影师眼疾手快按了下快门。

芙瑞妮希娅因为正面对着并看到丽塔那张愤怒到扭曲的脸,所以并没有制止摄影师的行为,她冷笑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不过是个靠捏造虚假信息和诽谤站到现在位置的小记者,巴拿巴斯·古费是你们的总编辑是吧?我爸爸可是和他关系很好。”

丽塔·斯基特高高兴兴地过来,又气急败坏地回去。

不过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在采访塞尔温之前就已经把宴会在场人员采了个遍。

丽塔回想起那个被反复提起的名字,“格林先生与塞尔温小姐逼疯特拉弗斯,将他送入阿兹卡班之后,却没想到曾经的爱人只是在利用他,并且和……”她想了想,随便挑了一个在现场的,“比约蒙特先生在一起,举行订婚宴,于是格林先生一怒之下直接放厉火烧了塞尔温宅……”

丽塔满意点头,“大体就这么写,爱人的反目成仇,还能跟之前的新闻接上。”她抚摸自己镶嵌着宝石的眼镜,自信地想,等过不了几天她就能再往上面多镶几颗了。

————

几天后,莫特莱克拿着预言家日报到了已经被修好的塞尔温宅,“妮希娅,你说她怎么写这种感情纠葛漏掉了我呢?好歹我们以前也是正经的情人关系。”

“滚。”芙瑞妮希娅把桌子上的摆件摔在他身上,“谁跟你是情人,我还没找你算那个吊坠的账。还有,宴会的事你告诉他了?”

“老板把我抽了一顿,我为什么不说?而且他可是格林,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芙瑞妮希娅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当然想到他会生气,但我还以为他会想个炫酷有排面的出场方式,狠狠打他们的脸——”

“结果我那亲爱的老板根本就不屑于为那些人多费心思。”莫特莱克一脸幸灾乐祸,“要不是他还有道德底线,我估计那些人都得死。”

芙瑞妮希娅切着盘中的牛排,“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他甚至不是威胁,是震慑,也是表达对我利用他的不满。

但他烧都烧了,我做也做了。现在,就看那些人是怕某个销声匿迹十几年的神秘人,还是怕他这个一天能杀一百个人,和他们算是有仇还是全盛时期的黑巫师了。”

她笑了笑,“要么站在塞尔温身侧,要么死在他的手下,这种能跟他扯上关系还足够蠢的家伙真是好拉拢。当年的黑巫师头子有这么一堆手下还能做到发展那么大可真是不容易。”

莫特莱克说,“你也应该庆幸,庆幸他猜到你的真实目的。我可听说了,他虽然温柔,但对敌人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但他又很自信地抬头,“但他肯定不会对我动手就是了。”

芙瑞妮希娅白了他一眼,“你恶心到他只会死得更快。”

而安格斯在看到预言家日报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同样也不生气,“这个女人要是去写小说,肯定赚得比洛哈特都多。”他讽刺地说。

当然,他也想到这个新闻肯定会被格林夫妇看到,但解释就让埃里克去解释吧。虽然他本人站出来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一切就都能解决,但既然他们都认不出来自己,安格斯也不想去热脸贴冷屁股。

虽然认不出来也确实是因为有埃里克搞鬼,但安格斯自认自己不是像他那么渴望亲情的人。作为一个从小有爹妈跟没爹妈没什么区别的孩子,到他现在这个年纪,也觉得有没有都一样了。

当然,有了更好,但他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现在身上谜团太多,未来的麻烦可能也很多,不解决完的话,安格斯也怕自己会害了自己的真父母。

————

六月份带来了夏季的闷热和即将到来的考试。

看着教室里有些努力用功,有些昏昏欲睡,有些靠在窗户边上,吹着夏日熏风摆烂的学生们,安格斯送来了冰镇的接骨木花露,给他们好好祛祛暑。

“振作起来吧孩子们,”他温柔地说,“马上就要考试了,最后的时间里,你们最好能迫使自己的大脑进行工作。”

喝下清甜爽口的花茶,学生们的大脑都清醒了不少。

“教授,”一个学生问道:“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题目会是您出的吗?”

“或者是您和卢平教授一起出的?”

又一个学生问:“如果不是的话,那我们应该不需要考三次试吧?”

其他学生瞪向他。

安格斯被这些学生逗乐了,有时候这些小孩还真是可爱,“你们放心吧,”他安慰地说:“考试题目由卢平教授出,毕竟我和斯内普教授只是代课老师。”

学生们松了口气。

“但是别忘了,”安格斯又笑眯眯地补充,“我让你们背的书也会计在成绩里。现在,开始抽查。”

教室里一片哀嚎。

很快,考试周到来了,安格斯也勉强闲了下来,在城堡里乱转,时不时跟着三年级学生凑热闹。

变形术考试是把茶壶变成乌龟,而赫敏考完抱怨说她的茶壶像是甲鱼,得到了担心自己成绩的罗恩和哈利的不满。

“你已经很好了,而我的乌龟却长着一个茶壶嘴。”罗恩说。

“我的乌龟背着茶壶的硬壳。”哈利叹气。

安格斯则去看了麦格教授,她正对着学生们的考试结果头疼。

魔咒课考的是快乐咒语,安格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打开一个房间的大门时,却看到了笑得歇斯底里的罗恩是什么心情。

而卢平的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让安格斯很感兴趣,那是一个类似于障碍赛的考试,需要学生涉水过去一个有着格林迪洛的池塘,穿过满是红帽子的坑洼,走过一个充满欣克庞克的沼泽,最后要对付一个博格特。

安格斯对于他之前的博格特非常非常的不满意,尤其是听了莫特莱克的话之后。

原本埃索伦最喜欢的孩子是瑟坦达,但他实在太蠢了。

安格斯坚决不承认自己的博格特会是这么蠢的一个人。

所以在考试结束后,他经过卢平的同意进了那个箱子里。

而箱子里的博格特,变成了一个15岁的他。

穿着安格斯很熟悉的19世纪霍格沃茨校服,手里拿着魔杖,却低着头,很拘谨地站着,身体微微发抖。

安格斯有些生气,他15岁的时候怎么可能有过这么怂的样子?!

他的魔杖刚要举起,博格特却又开始变化。

这次安格斯看到的是一个更成熟的自己,

他穿着维多利亚时期的礼服,黑色的外套上有淡色的骷髅头在缓缓流动,让安格斯想到斯莱特林书房的那扇扭曲尖叫的黑门。

那双蔚蓝眼睛里是安格斯很熟悉的冷漠。

「废物,」他听到另一个“自己”鄙夷地说,「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一个15岁才觉醒魔法天赋的巫师,和哑炮有什么区别?简直丢尽家族的颜面。」

「养你长大的人恨你,抹去你的存在。到了霍格沃茨又怎样?你去做那么多事讨好同学和教授,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安格斯忍不住反驳:“我没有讨好他们,我只是为了利益和——”

「利益?」“安格尔斯”嗤笑一声,「你在格林活得不如一只家养小精灵,在学校倒是被人当成家养小精灵使唤,你可笑极了。」

「还有,你的朋友,你以为他们真的把你当朋友?对你也不过就是利用。」

“他们不——”

「不?可你不是很清楚的吗?你把塞巴斯蒂安当朋友,为他,为他的妹妹,为他的朋友奥米尼斯都做了那么多,好几次都要拼上命,可他把你当什么?」

“安格尔斯”脸上全是嘲笑,「他说:‘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你想对我最~好的朋友动手?’看看吧,直到那会他都没真正把你当做朋友,我想想,那时你是为了谁才选择对奥米尼斯出手?」

“够了……”

「他和奥米尼斯从小一起长大,不管过去多久你都是外人。一开始他利用你救他妹妹和学习黑魔法,奥米尼斯利用你缓和自己和塞巴斯蒂安的关系,现在他们是利用你得到更稳定的生活。恶人全让你做了,不是吗?」

“闭嘴!”

「而你牺牲了娜娜,牺牲了罗德高克和菲戈教授,你牺牲了那么多,换来的却是被家族抹去痕迹。就算是巴希达·巴沙克为你在历史书上留下姓名,可在一百年后,大家是记得你的好,还是记得你的恶?」

“安格尔斯”一步步向他逼近,「你什么都做不到,你救不了任何人,甚至是自己。因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古代魔法算什么?你又以为你的结局会是什么?你的未来和伊西多拉·莫甘娜根本没有任何分别,只会凄凉孤独的死——」

安格斯抽出魔杖,“Riddikulus!”一只手却在瞬间伸向他,握住魔杖,「你杀不了我,因为你知道我的话都是正确的。」

“不!”安格斯瞪着他,“我的魔法掌控能力比伊西多拉更好,我的古代魔法比她更强,我也比她更冷静。我不会拿自己的学生做实验,我不会疯魔地把自己的亲人也变成行尸走肉,我更不会滥用古代魔法!娜娜也没有死,她回到了乌干达。而菲戈教授还陪在我身边,至于罗德高克——”

眼前的人却笑了,“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在向我解释,寻求我的认可吗?”

安格斯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我不需要你的认可,不需要朋友的认可,我也不需要家族的认可,我安格尔斯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

「可你认可你自己吗?」

“够了!”安格斯终于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该死的冒牌货有一个就足够了,一个低级的博格特也配模仿我?”他喘着气,看着眼前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更是气得头晕,“…Riddikulus!”

他看到“自己”在一瞬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然后身上像是遭受了龙化兰洛克的重创一样,涌现出黑红色的浓稠液体和触目惊心的伤痕以及血液。

“你看,你现在才更像是一个废物!一个兰洛克都能将你重创的废物!”安格斯放声大笑,而伴随他的笑声,博格特突然炸开,化成千缕黑烟,消散了。

等他从箱子里出来时,看到的是一脸担心的卢平,“你进去至少有两分钟了。”他说。

“抱歉,我和博格特玩得算是开心,忘了时间。”但是想到已经变成灰的博格特,安格斯尴尬地笑笑,“呃……博格特没了,算是坏消息吗?要不我再给你抓来一个?”

卢平沉默了好一会,“算了,感谢你的教学方式,让我用于考试的那些生物都被学生们打了个半死。博格特没了就没了,反正他们也考完试了。不过,你的博格特很难对付吗?”

安格斯笑笑,“卢平教授,巫师的博格特不也算是某种隐私嘛。”

卢平知道他肯定有不愿意说的理由,就也没强求。

最后安格斯还是决定抓一只赔给他,再次道歉之后就离开了。

所以,那个博格特算是什么?

回去的路上安格斯看到在和哈利罗恩讲述博格特的赫敏,因为她恐惧挂科(虽然从没挂过)所以她的博格特就是麦格教授说她全部科目都不及格。

安格斯想到博格特最开始的样子。

难道他恐惧的是一个懦弱无能的自己吗?所以他的博格特就是另一个他在不停地打压自己。

虽然过程让人很不高兴,安格斯也承认他确实破防并感到恐慌,但这个结果比瑟坦达要让他开心得多。

如果他的博格特直到现在还是瑟坦达,他一定会怀疑自己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也配成为他的恐惧?如果说他一定要恐惧一个人的话,那安格斯觉得只可能是他自己。

是的,他一向很自信。

“你去哪了?终于找到你了。”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垂头丧气地走过来,“为什么三年级的考试这么有意思,七年级的那么难啊——”

奥米尼斯生无可恋,“我炸了坩埚,斯内普脸都黑了。”

而且他们最后一门是魔药,泡在魔药的味道里高度紧张那么久,感觉有点反胃。

安格斯噗嗤一笑,“你们两个都多大了,还能被七年级的考试难到?”

“巧了,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塞巴斯蒂安说。

“所以上课没怎么听讲过。”奥米尼斯补充。

“现在考得这么差感觉好丢人啊——”

他们一人架着安格斯的一条胳膊往霍格莫德的方向走,“早知道让你给我们补补课了,好教授。”

“所以——”安格斯注意到他们走的方向明知故问,“现在要去哪呢?”

奥米尼斯“啧”了一声,“反正我成绩就没好过,现在比一百年前好已经很满足了。目前我们考完了当然要好好快乐快乐,要去酒吧吗?”

塞巴斯蒂安探头,“去去去,为什么不去?”

奥米尼斯白他一眼,“滚!谁问你了,我问安格斯呢!”

安格斯直接抓住两个人的手,“去啊,那我们走着?”

“等等,”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心底涌起一阵不安,“你不会是想——”

几秒钟后,两个人在霍格莫德的角落吐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