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奶奶对方士荣的说法将信将疑。
因为不久之前，她的小女儿，也就是方野的小姑，还跟她抱怨过方野在外面惹了事，连累家里人倒霉。
前后才过去这么几天，方士荣就说这样的话，她实在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才好。
作为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女人，奶奶一辈子都活得小心翼翼，宁肯自己吃亏，也绝对不在外面生事。
“您就等着看吧。”方士荣自信满满的说道。
张兰香凑过来，白了他一眼。
“人家的孩子都是拼爹，你倒好，出事了靠儿子！”
“儿子给我长脸，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自从之前方野帮他认清了徒弟刘威的真面目，还把他从治安局里捞了出来，方士荣的心态就逐渐发生了变化。
第一次他还有些别扭，想着自己好歹是家里的顶梁柱，居然得靠儿子帮忙才能脱身。
可后来慢慢经历的多了，他干脆彻底躺平开摆。
“你想怎么样？”
赵有田回头望着迎面走来的方野，心里突然有些忐忑。
方野拍了拍赵三的背后，“断了五根骨头。”
“嘶！”赵三疼得龇牙咧嘴。
“疼么？”方野冷哼一声，“可我看你还是一脸不服的样子，说明骨头还是断少了。”
不等赵三反应，只见方野握住他的小臂，用力一掰。
咔嚓！
赵三左手的手臂，被生生掰断。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听得人心里发毛。
可方野却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快速地握住赵三的右手手臂。
咔嚓！
又断了。
这一次，赵三直接趴在地上，张嘴啃了一大口泥土，双眼充血，疼得近乎昏厥。
方野顺势踩住他的小腿，猛地一踹。
咔嚓！
赵三的身体抽搐几下，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不动了。
方野却根本不管，紧接着又一脚将他的另一只小腿踢断。
“啊！！”
杀猪般的尖叫声再度响起。
昏死过去的赵三，硬生生地疼醒了过来。
“住、住手！”
此时，赵有田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身后的两个儿子也冲上来，二话不说举起拳头就朝着方野的身上招呼。
方野伸手一把拽住两人的衣领，将他们举到半空。
任凭二人死命挣扎，始终无法挣脱开。
“有本事放我们下来！”
“小崽子，你反了天了！”
赵大和赵二高声怒喊，往日里威风惯了，此刻愤怒瞬间冲破理智，即便清楚不是方野的对手，兄弟俩也还是不肯低头。
“好啊。”
方野点点头，轻轻一甩。
嘭！
兄弟俩瞬间被甩到一旁的墙壁上，身上的骨头断了十几根。
别说动手，此刻他们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你！”
赵有田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好你个小崽子，有本事连我这个老头子一起打！”
“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你要么弄死我，否则以后你们家别想再在牛窝村待！”
听到这句话，方野笑了。
他反问道：“你觉着我不敢？”
“方野，差不多了。”方士荣脸色微变，在他朴素的价值观里，尊老爱幼是底线。
因此即便他也清楚赵有田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却只能朝赵三动手。
方野暗自叹气，试图劝说方士荣。
毕竟这个时候心软，就等于是在养虎为患。
一旦他们离开，赵有田百分百会找爷爷奶奶报复。
到那时再后悔，什么都晚了。
“你闭嘴。”
可还没等方野开口，爷爷就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笑眯眯地朝着方野说：“乖孙子，不用心慈手软，就该让这个老畜生长长记性！”
“好嘞！”
得到爷爷的首肯，方野等于是拿到了尚方宝剑。
方士荣皱了皱眉，朝旁边的张兰香挤眉弄眼。
在这个家里，他和奶奶都不能忤逆爷爷。
但身为儿媳妇的张兰香，却拥有这一特权。
“我听爸的。”张兰香看出来他想让自己帮忙劝一劝老爷子。
但身为母亲，听到别人一口一个小崽子称呼自己的宝贝儿子，她早就气不打一处来了。
至于赵有田在牛窝村有多少人望，这跟她一个外地媳妇有什么关系？
彻底没有顾虑的方野，上前把手搭在了赵有田的肩膀上。
虽然还没有用力，但他已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颤抖。
“别怕，深呼吸。”
方野咧嘴一笑，“头晕是正常的。”
嘭！
他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毫无征兆地直接砸在了赵有田的面门上。
虽然只用了一成的力道，但还是轻松将其鼻梁骨砸得粉碎。
鲜血混着眼泪，流到下巴上。
赵有田眼冒金星，一时间天旋地转。
“爸！”
“爹！”
赵家三兄弟齐声大喊，可回应他们的只有方野的森然目光。
“我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得偿命！”赵三歇斯底里地吼道。
“是吗？”方野弯下腰，看着他已经被打断的手脚，怜悯地摇摇头。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踩在赵三的脸上，用鞋底生生将其嘴皮磨破。
赵三只觉着无比屈辱，对他来说尊严上的伤害，比身体上的伤害更加无法忍受。
“你……你放了我儿子。”
“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赵有田强忍着眩晕感，向方野求饶。
“后山的果园，转让给我爷爷。”
“当然，是免费的。”
方野一边继续踩着赵三的脸，一边朝赵有田说道。
“可以，按你说的办！”
赵有田的脸上虽然写满了肉疼，但还是咬着牙答应下来。
谁让他们父子四人都在人家的手里捏着呢？
“我这个人很迷信。”
“如果我爷爷奶奶在牛窝村遇到任何不顺心的事，我都会把责任归咎到你们头上。”
“到时候，你们的下场会比今天惨十倍。”
方野的这番话，彻底打消了赵有田秋后算账的心思。
因为无论他用什么样的手段报复方大发，方野最后都会对他下手。
“放心，以后牛窝村没人敢惹他们老两口。”赵有田向方野保证道。
“滚吧。”
说完，方野朝地上的赵三踹了一脚。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小跑着来到院子里，看到眼前的场景后瞬间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