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连连摆手,“我就不喝了,我要开车不能喝酒。”他得保证司总的安全。
闻言一群人却没有放弃,浑不在意,“嗐,就一杯两倍的没事的,陈秘书的酒量可是千杯不醉的,再说你走的是专属通道,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技术。”
陈秘书:“真不行,真不行。”
“实在不行叫代驾嘛。”
“就是就是。”
陈秘书笑笑还是没接酒而是端过了茶,“我以茶代酒。”
见他油盐不进,一群人在心中暗道这对主仆难搞的程度。
陈秘书见司墨丞脸色开始不对却仍然给自己灌酒,不禁急躁犯愁。
他不再迟疑,借着上厕所的功夫给江黎雾拨去了电话。
“江小姐你现在有空吗,司总他喝多了,我实在劝不动他。”
江黎雾蹙眉忧心,“他胃病这么严重还喝酒?”
“是啊,正因如此司总身体上的胃病才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这一边调养,一边糟践自个儿身体,那能好吗。
“位置给我。”
陈秘书眉染惊喜,立马报了位置。
包厢门口蓦然出现了一道珺璟如晔的身影,她刚踏进来便带来了满室生辉。
只见女人一米七的修长窈窕身姿,一席简单的贴身长裙,秾丽的墨发慵懒随性的披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精致绝美的五官盛世,如画的眉带了几分锐利的英气,搭配她穿在外面的风衣外套,一手抄兜儿的姿势,和脚下踩着的五公分高跟鞋,更衬得她身上有一股女王的气质,令人想要膜拜和征服。
众人倒吸一口气,惊艳的移不开眼来。
这,这可真真是神仙下凡来,绝代风华。
中心位置上的司墨丞见到来人,也呆愣住。
陈秘书悄悄凑近邀功似的道:“司总是我拜托江小姐过来的。”
司墨丞冷淡瞥了他一眼,“多事。”
陈秘书却没感觉到他的丝毫不悦,顿时知道自己叫对人了。
江黎雾一眼锁定了司墨丞,快步过去,伸手就将他手里的水晶杯抽走,皱眉看他,“身体不好还喝那么多酒,是胃疼起来不够疼?”
这句话说的熟稔,行为举止也够大胆,众人纷纷揣测江黎雾和司墨丞之间的关系,目光不断的在两人身上游离。
只见司墨丞尤其冷淡,绷着脸更显不近人情,他冷嗤,狭长凉薄的眼直直的看过来,“你以为你是谁啊,管我的事?”
原来不熟啊,那就是一个仗着自己的美色出众想要攀附上司墨丞的女人。
一群人不了解司墨丞,陈秘书却在其中品味出了几分倔强之意。
司总何曾会仰着头看人,素来都是睥睨的姿态。
可面对江黎雾,他却一改骨子里的傲慢矜贵。
江黎雾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我不管你谁管你?”
“用不着你管。”司墨丞取了另外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要溢出来的酒,然后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喉结不断的滚动,他此刻喝酒有一股宣泄的意味,烈酒烫过喉咙灼烧下肚,惹得胃部痉挛抽疼起来,但司墨丞依旧自虐的没有停下。
直到把酒喝完,他才沙哑道:“反正这二十年来也没人管,照样活的好好的。”他声音里隐秘的透着一股委屈。
“哪里好了,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说着便又要倒酒喝。
江黎雾一把按住司墨丞的手,定定看他,“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司墨丞内心触动,表面却不显。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啊?”人群中的张总,揉了揉大腹便便的肚子,浑身酒气冲天,皮肤深红,按捺不住的搭话。
江黎雾扭头看了过去,“姓江。”
张总:“江小姐司总他无酒不欢,你还是不要扫了司总的兴致。”
“你一定要喝?”她扭回头来的间隙司墨丞已经将酒杯满上了,江黎雾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
司墨丞下颚微动,在江黎雾的逼视下没有服软,“嗯。”
“行。”江黎雾点头,然后一把夺过了酒杯,“我替你喝。”说罢一口气就将酒给喝了下去。
众人被她的豪迈吸引,张总带头喝彩,“好,好酒量,江小姐再来一个。”
一群人纷纷起哄,“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江黎雾没有犹豫的喝了第二杯。
陈秘书也眼露惊叹。
唯有司墨丞睫毛发颤,目光紧紧的看着,眼里闪过慌张和焦虑。
调查资料上说,她是滴酒不沾的,而在司墨丞的记忆里小妈也是没有喝过酒的。
两杯酒下肚,江黎雾直接拿起了酒瓶来,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众人满目兴奋,而司墨丞收紧了拳头。
江黎雾仰头,酒水吨吨吨的往下走。
“漂亮。”
“好好好。”
“江小姐女中豪杰。”
“够了。”司墨丞声音极沉,但在这热闹的氛围里,个个喝的面红耳热脖子粗,没几个听清了他的声音。
张总醉醺醺的走来,“江小姐你有所不知,司总他不爱美色,你今天就算是把这儿的酒都喝尽了他也不会怜香惜玉的。”
老男人目光淫邪,眼里满是觊觎,油腻无比的靠近,嗅到江黎雾身上独有的香味陶醉痴迷的眼白往上走,“我就不一样了,我最疼美人了,江小姐不如跟了我。”咸猪手触碰上了江黎雾的衣服布料。
江黎雾喝酒的动作一顿,微眯了眼,眼角冷光凌凌。
司墨丞脸色冰冷阴沉,他是坐着的,黑暗的光线吞没了他整张脸和大半个身影,显得尤其森暗恐怖。
离得近的人已经意识到不对,相互拉扯着去看司墨丞的表情,胆战心惊,小心翼翼起来。
张总浑然不觉,咧着镶嵌有金牙的齿,臭嘴吐着浓重的酒味,继续洋洋得意的说着,“跟了我豪车豪宅包包首饰,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司墨丞看着獐头鼠目的老男人不安分的即将要搂上江黎雾腰部的手,眸底顷刻间蜿蜒上殷红嗜血的红血丝来。
下一秒玻璃爆炸的声音在张总头上碎裂开,老男人被打了个旋,晕头转向的找不着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