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道:“晴儿姐姐,姑娘都没有见过皇上,为什么皇上会封姑娘做贵妃?”
晴儿一愣,转头瞧了瞧房门,只瞪了一眼小丫鬟道:“哪来那么多话,让你今日浇的花浇了吗?”
小丫鬟似乎也知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只脸色一白,对晴儿道:“我这便去浇,还请晴儿姐姐饶我一次,千万别把我的话告诉姑娘。”
小丫鬟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毕竟苏姜在院中已经许久都未惩戒过人了,所以一些人便都嘴上没了把门的,晴儿知晓,定不止面前这小丫鬟一人,她只冷眼看着小丫鬟哭哭啼啼道:“这次便饶了你,没有下次,若是再多嘴,我便让姑娘把你发卖出去,与露儿一个下场。”
一听到露儿,本还装着流泪的小丫鬟已经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泪珠真的自脸颊上滚落下来:“姐姐,我真的知错了,我也是随口胡说,并非辱姑娘清誉。”
“行了,”晴儿瞥着她道:“快把眼泪擦擦,莫要让姑娘发觉了。”
苏姜在里面看书,听着外面的动静,半晌都未翻上一页。
如今实在心烦,想着也不知沈述能否找到那人做出面具来,即便做出来,她原先想的死遁之法也已经被萧蕲这突如其来的圣旨给打乱了。
晚间晴儿端水进来,看向正在烛光边练字的苏姜,不由的道:“姑娘,近日您可要小心些,晚间起夜切莫把烛火放在书案上,前些日子城西的一处宅院失了火,奴婢便听说是因为那屋主把烛火放在书案上,致使蜡烛引燃了书案上的书,人在屋中被活活的给烧死了。”
苏姜不由的点头:“那便不能把烛台放在书案上。”
此话一说出口,苏姜写字的笔便不由的顿住了,墨水在纸上氤氲出很大一片污痕来。
她松开笔,看向正在为她铺床铺的晴儿道:“出去吧。”
苏姜在书案前盯着烛台看了好一会,随即才爬上床榻入睡。
果真像她所猜测的那样,不出两日,便再次在黑夜中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响。
她的心跳了跳,只静静的等着,果真听见锦帐被挑开的细微声音,随即一只手便落在了她的脸上。
“既醒着,为何还要装睡?”
萧蕲嗤笑一声,话语中全是戳破了她伪装的兴味盎然。
苏姜睁开了眼睛,见他今日穿着一袭黑袍,已经点亮了屋中的烛火,正定定的盯着她。
她也盯着他,半晌才道:“陛下怎么又过来了?”声音虽淡,手却落在了他的心口处,被他一把抓住。
今日的她,跟上次看见很是不同,萧蕲望见她竟然未穿绸衣,只穿了一鲜红的肚兜在身上,顺滑的长发披散在枕边,容色生香。
感受到萧蕲灼热的眸光,苏姜别开了脸,似有些僵硬的道:“可是不喜欢我穿成这般?”
她的面颊绯红,眸光似带着钩子一样,钩的人心猿意马,红色的肚兜在昏暗的烛光下,与冰肌玉骨紧密贴合,面若春水,唇齿含丹,萧蕲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