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的腹肌好看,嘿嘿,你看”宛棠捅了捅她
乖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台上赤手搏斗之人是燕国的将军和楚国此次一同前来的将军,那楚国将军的衣袍带松散开了,席上的夫人和嫔妃都赶忙抵着头,姑娘们的席是被隔开的,看不到这边,大概整场女子只有她们两人敢这般瞧了
“好看吗?”
“没看到,我刚抬眼呢,就捂着了”
“好吧…诶,你说,你老公的腹肌好不好看?”
“去去去,一边去”
“切,你自己也不知道吧?你看,他在盯着你呢,嘿嘿”
阿揽见姑娘旁边的人突然指了指他,赶忙背过身
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他生怕她看到他,又怕她没看到他
“看呗,晾着在呢,好无聊啊”
“等会有戏看呢,前世的这场宫宴魏晏之会被安排吟诗作曲儿,好好捉弄一下你说的那劳什子百里溱苍”
一说到这霜芙摇就不无聊了,眼睛瞬间亮了,两人商量着什么,最后发出同款奸笑
“桀桀桀”
“听说燕国的亲王才华横溢,吟诗作曲不在话下,可否让我等一揽风采?”
百里溱苍:…
他现在身上疼得都还在抖,手都要拿不稳筷子了,让他弹曲儿?
何况他一介神弹的曲岂是凡人能听?怕是一个音弦就七窍流血了
魏霆川眼见他们这么羞辱魏晏之也不开口说话,更没有管的意思
“燕国王爷可否赏脸?”
(霜芙摇,我今晚把人送你屋里去)
霜芙摇嗑瓜子的动作一顿,眯眸看了看百里溱苍“成交”
“虞月轻,我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啊?啥意思?”
两人嘀咕一瞬
“听闻楚国宰相年轻时俊美异常,三步成词十步成诗,爱好饮酒作曲,何时带来给我瞧瞧,看看传闻是否属实?”
众人往声音处循(xun)去,就见开口的是一个坐在燕国妃嫔位置较末尾的女子
“这位是…”
“朕的妃子”
“原是燕国的娘娘,娘娘说笑了,丞相日理万机,若非如此,早便来燕国一睹国色风采了”
“燕国的亲王看着很有闲情逸致?还给你唱曲儿来了?怎么,楚国王爷这般有闲心?天天与你们饮酒作乐?哦,不对,楚国没有王爷来着,听说那七位王爷都病死了,真巧,啧啧”
“这!”楚国使臣咬碎了牙“不知楚国哪里得罪了燕国娘娘”
“不知燕国哪一点让楚国看轻了,兵力?财力?民力?亦是陛下?轻到需得你们到这大宴上点名作曲儿?”
“燕国陛下息怒,娘娘息怒,只是尔等欣赏王爷高雅之姿,想面见一二,却不想闹了糗事”
“无伤大雅,入座吧”
各国使臣观察了一下,开口的女子坐在较末尾,想来位分不高,再就是燕国大臣敢怒不敢言,皇帝亦没有呵斥她,说明那女子定有不同,他们庆幸刚刚没开口,否则丢脸的就是他们了
“怎么样,我干得不错吧?”
“6翻了,不错”
“干杯,庆祝你今晚抱得美人…美男归!桀桀桀,以茶代酒了啊”
“收敛一点,好猥琐啊”
结果第二杯酒刚下肚没多久脸就烧红了,脑袋还有点重重的
“系统…怎么回事…”
(酒没问题啊,我查查)
“霜芙摇,你怎么了?”
“我这个身体不能喝酒,有点晕”
“我靠,你可别晕,你先去休息吧!”
“我没事…越哥儿还没上场呢”
各国的皇子上前吟诗作对祝新年,越哥儿也上前,他比各国皇子还要小一两岁,但口齿伶俐清晰,直接念了一大篇言文“赴诵军诗”
还没听他念完乖乖已经将头枕在手上眯着了,露出的半张脸绯红
吃醉了?
可她不过喝了两杯
阿揽有些担心,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
魏霆川名义下的大皇子也不过五岁,这么多年来都是各国的皇子迎风头,如今风头全在越哥儿身上
“这诵诗是何人所写?”
“回皇上,此言文乃是老师与先生所教,学生所改写”
众人蹙眉,再无了兴致,不过是个被教唆过的孩子罢了
“如何证明是你所写?你可知欺瞒朕的下场?”
“草民知晓,草民亦可现场写一篇诵词,皇上亦可出题”
“哦?”魏霆川来了兴致,他本以为宛棠是想塞人进宫领职,并没有太在意,但现在倒是有了兴趣
“便以君道、江山、将士为也为题,你给朕一篇答案,如何?”
越哥儿有些紧张,他吞咽口水,重重叩头
“是”
“议君之道也,君之所择为也,可为也,不可为也,明君听点诸侯忠言笔随也,钦令江山、护民也,民生之本也,明君征甲护遂也,以驰笔撰稷江山也,茅草裹布亦随也,英雄……”
全场只余稚嫩地声音回荡
“那你告诉朕,朕,可是明君?”
越哥儿擦了擦滴下的汗水“回皇上,您自是千古明君”
“哦?明君听点诸侯忠言笔随也,可若是朕听了他们的忠言依旧一意孤行呢?”
越哥儿大脑空白一瞬,实在不明白他究竟是生气与否
“不管你如何回答,朕不治你的罪”
越哥儿攥紧拳头“是”
“草民斗胆一问,皇上要何答案”
“你心中第一个答案”
“益言先行,忠言逆耳”
全场落针可闻,大臣皆在揣摩皇帝的心思,更是心惊孩童的大胆,果然是初生牛犊
“以驰笔撰稷江山,茅草裹布亦随?可若连裹布都没有呢?”
“只要皇上一声令下,燕国郎儿不论何时定甘愿冲锋陷阵”他紧张到手抖,毕竟“以驰笔撰稷江山”这句话的意思是大不敬,若他现在说出来,各国使臣怕是不会罢休
冷汗一滴滴落下,越哥儿始终保持着匍匐的姿势
直到上首传来笑声
“年岁几何?”
“回皇上,草民实岁有十,年后四月满十一”
“太傅觉得此子如何?”
“回皇上,有胆略,有计策,就是笨了点”什么话都敢说
“听闻太傅年岁已高,不打算收徒了?”
“不不,微臣正有此意”太傅笑着看向顾越“你,可愿跟着老夫习课?”
“顾越,拜见老师”
“好好好,起来吧,明日开始便到为师府中习课,老夫可说好了,老夫授课严厉,若受不得,可趁早离开”
“顾越定不负老师看重”
“嗯,不错,陛下,老夫年岁已高,再待下去怕是老毛病又犯了”
“来人,送太傅回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