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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书躺在草坪上休息,杨菲菲也跟着停了下来。

杨菲菲不愧是年轻人,虽然也是气喘吁吁但状态比余温书好多了。

李盼又往前跑了些距离,直到跑完二十公里后才慢慢往回走。

李盼现在觉得手脚发软,浑身都是乏力。

现在的身体极限大概也就二十多公里了,再跑一会儿可能就跟余温书差不多了。

“还是有些差啊……”,李盼嘀咕着。

二十多公里就是极限了,连个马拉松都跑不完。

或许把配速降下来可以跑得更远一些,但这也不能否认自己真的很弱。

“还得练啊!”

李盼估摸着是平时跑步都是点到为止,一直没这么加强过。

真是浪费系统给的好基础了。

不过也是快了,过几天自己就可以猛练了。

慢悠悠地,李盼走回了余温书那里。

休息了几分钟,她状态已经好多了,但身体上的疲惫让她不想站起来。

李盼摇摇头,吐槽道:“你好歹也是个明星,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余温书翻了个身,让自己从躺着变为趴着。

语气中透露着疲惫道:“大晚上的,你不说谁又能知道?”

“白天我都很少出门的,晚上了还不能让姐做一做自己啊?”

李盼懒得喷,也坐在了草坪上。

其实余温书说的没错,明星也是人,当然也可以放松一点。

面对余温书,李盼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怼两句。

可能因为和这个女人认识的开始就不是很友好吧。

又缓了一会儿的余温书坐起身来,发现李盼正安静地坐在旁边。

就这样看着湖面,湖面上倒映着城市,与天上残缺的月亮。

他就这么呆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大半夜的,干嘛出来跑步啊?还一跑就是六七公里。”

跑六七公里对于经常跑步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难事。

但余温书可不经常见到李盼跑步。

主要是李盼跑步没什么规律性,想起来就跑,想不起来就是在安静看书码字。

看书码字,这不是一个书呆子的形象吗。

无论如何,余温书是真没发现李盼居然还是个运动型。

跑了六七公里都没有倒下,在普通人当中还是有些实力的。

或许还跑了更多,毕竟余温书来的时候,李盼已经在跑了。

但想来也没跑多少吧,不然也不至于还能拉着自己跑那么老远。

余温书接受了李盼是一个爱运动的男孩,但不以为李盼正运动方面也有多强。

顶多十公里的水准吧。

李盼在余温书眼里,已知李盼成绩很好,爱学习,唱歌天赋堪称逆天,还有着不应该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总不能运动还那么强吧。

李盼似乎想事情想的入神,等了会儿才淡淡道:“想试试自己的极限是多少。”

“多少?”余温书瞥了过来,“十公里?”

李盼不语,将手机给递了过去。

余温书淡定的看了一眼,然后瞳孔猛的睁大。

用力揉了揉眼睛,重新再看,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二十公里?

余温书目光在手机屏幕上与李盼脸上来回跃动。

“不是!”余温书的眼神有些奇怪,“你大半夜的,出来跑二十公里?”

见过夜跑的,但夜跑二十公里,这是跑了多久?

李盼这个人,果然不能理解。

其实余温书更不能理解的是,李盼凭什么跑得下这么多,他看上去也不像那种健身狂啊?

还天天抱着个手机学习,他哪儿来的功夫?

不过这一点她懒得问了,李盼给她的震惊已经太多了。

李盼一手拿回手机,继续发呆看着湖面。

“你少管。”

平时李盼就喜欢发呆,现在累了,就更喜欢发呆了。

他觉得现在这样大脑放空的状态很舒服。

余温书也累,继续躺着。

不过没一会儿,她就闲不起来了。

余温书接了个电话,原本惬意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李盼投来一个不解的眼神。

“他又来要钱了。”余温书哀怨道。

“你钱不够吗?”李盼知道余温书说的是谁,她那个赌鬼老爹。

余温书摇摇头:“那倒不是,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妈妈就是他害死的,给他钱我心痛。”

她说的很平静,但李盼知道,越是平静说明她那个内心越是麻木。

“而且他说这次,还想见见我。”余温书沉默片刻继续道。

“那你去吗?”李盼淡淡问道。

“不知道。”余温书这么说着,却已经起身了。

她的行动很明显,她要去。

“你照看一会儿菲菲,我先走了。”

李盼看了余温书一眼,起身拍拍裤子:“我们和你一起去吧,也算有个照应。”

“你?”余温书疑惑道。

李盼撑了撑懒腰,刚刚运动完身体有些乏力:“你不是也说过,你老爹不是什么好人吗?我给你当保镖!”

不过之前李盼得补充点能量。

三人慢悠悠又逛回了那对小情侣的摊子上。

该说不说,这个小摊上的东西还是挺齐全的。

余温书开车,李盼在后面吃东西,杨菲菲话很少,不过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哀怨了。

李盼吃东西说是为了当保镖补充能量,其实纯粹只是饿了而已。

就算不跟着余温书走,他也准备买些东西吃。

夜里,在淮海这样的国际都市中,灯光彻夜的灿烂。

哪怕到了外围,四周也明亮。

但余温书的车却是开到了如郊区一般的地方,除了零零碎碎的路灯,四周安静而黑暗。

“你老爹在这么远的地方?”李盼吃完东西,坐车都坐的无聊了。

余温书握着方向盘行,道:“他在郊区那边的小镇上,当初我故意给他买了个偏僻的房子。”

这一说,余温书的话又多了起来:“他很多次找我给他在市里换个房子了,但我一直没同意,不太愿意让他离我太近。”

“至于他自己,就他那赌鬼样根本就不会存钱,也不可能自己买房。”

余温书一言一句几乎都透露着对自己老爹的厌恶与鄙夷。

李盼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这样的人,还是放在远一点的地方好。

而且,她那老爹要是能自己存出在淮海买一套房的钱。

那说明也就戒赌了,余温书可能也就没厌恶他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