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龙阳村小学,薄雾还未完全散去,清脆的鸟鸣声便已在校园上空回荡。三清精神病医院的修真者们,已开启了新一天的培训生活。他们在操场上整齐列队,迎着晨曦,呼吸吐纳,修炼着功法,周身灵气流转,引得树叶微微颤动。
修炼结束后,修真者们匆匆赶往教室。教室里,心理学导师正口若悬河地讲解着复杂的心理理论,修真者们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凝神思考,将这些新奇的知识与自身的修行感悟相互融合。而在不远处的另一间教室,康复治疗的课程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他们认真学习着各类康复器械的使用方法,为未来能更好地帮助患者康复做准备。
每到放假,星城的大街小巷便出现了他们的身影。他们或是好奇地打量着城市里的新奇玩意儿,或是走进图书馆,沉浸在知识的海洋。在这繁华都市的烟火气中,他们感受着人间的百态,也在不经意间,将自身的修行与尘世生活紧密相连。
路平和张群,这段时间也过得充实而平静。他们闲来无事,也会来到龙阳村小学,坐在教室后排,静静聆听心理学课程。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他们认真地做着笔记,眼神中少了曾经的迷茫与痛苦。经过这段时间专业的心理治疗,他们的状态明显好转,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笑容也愈发自然。如今,他们会时常回家,与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久违的温暖亲情。只是,他们仍会定期回到这里,接受心理治疗,巩固治疗效果。
偶尔,他们会想起雏菊工作室的同事们,那些一起度过的日子,有欢笑,也有泪水。东方静怡也会时不时发信息问候他们的恢复情况,字里行间满是关切。面对东方静怡的询问,两人虽心怀感激,却暂时还不想回到工作岗位。他们害怕那些相似的工作场景,会再次勾起心中痛苦的记忆,让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
云清将视频截图和地址发给东方静怡,轻轻叹了口气,又发去微信:“东方主管,快过年了还要去出差吗?”
东方静怡很快回复:“是的,会有补贴的。”
看着屏幕上的信息,云清的心再次变得沉重起来。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视频截图上,这些人行为畸形变态,既猥琐又阴暗,还胆小懦弱,躲起来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如此丧绝人伦的行径,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与悲哀 。她调整一下情绪,拉开房门回去化妆间,此时她正在紫嬛峰上。
《缘起苍蓝》的片场,拍摄进程已悄然过半,故事中的世界也在逐步蜕变。在伏涯、剑心、月霓裳、付瑶等一众伙伴的全力协助下,白水仙成功救出了外公外婆、爷爷,以及下界的所有修士。她以非凡的勇气和实力,将混乱不堪的上界肃清,在她的强势庇护下,这片天地的修士们再也不敢肆意胡作非为,滥杀无辜平民,更不敢随意抢夺资源和灵体。可即便如此,白水仙的心头仍笼罩着一层阴霾,父母的踪迹始终渺无音讯,那是她心底最深的牵挂。
白水仙终于突破仙王之境。就在她突破的那一刻,体内原本含苞待放的苍蓝花瞬间完全盛开,那绚丽的花朵散发出神秘的气息,仿佛与天地间的某个神秘之处建立起了微妙的关联。顺着苍蓝花的指引,白水仙敏锐地感知到,在这方天地之中,竟还隐匿着一个独立的空间。
这个发现让白水仙既兴奋又紧张,她当即决定与伏涯、剑心、月霓裳、水心月、付瑶、白敬德和寄灵、凤九天、上官鼎和闵柔一同前往探寻。然而,在出发之际,她却怎么也找不到伏涯的身影。此时,父母的安危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她的心,她心急如焚,想着反正伏涯的修为太低此去也不知是何情况,于是,白水仙咬咬牙,带着众人毅然踏上了未知的征程。
为了这场至关重要的重头戏,剧组在服装上可谓是煞费苦心。经过几十遍的精心挑选与搭配,白水仙身着一袭白色长裙,裙摆如流淌的月光,轻柔地垂落在地。搭配的蓝色飘带随风轻轻飘动,那抹蓝色与伏涯身上的如出一辙,仿佛是他们之间无形的羁绊。她头上的珠花和耳坠皆呈水滴形状,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哭戏中的悲伤泪水。而其他演员的服饰同样独具匠心,相互映衬,他们站在一起,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和谐而美好。然而,这份美好却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此刻的美好只是为了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破碎形成强烈的对比,让这段故事的情感冲击更加震撼人心 。
紫嬛峰,云雾缭绕,仿若人间仙境,为《缘起苍蓝》这场重头戏提供了天然绝佳的拍摄场地。清晨的微光穿透淡薄云层,给整个山峰镀上一层柔和金边,剧组人员穿梭其中,忙碌却有序,为拍摄做着最后的准备。
白水仙一袭白衣蓝带的长裙,在风中轻轻飘动,和周围的自然美景相融,仿佛她本就是这仙境中人。她身旁,剑心身着玄色劲装,利落干练,月霓裳的粉色纱裙随风轻摆,似天边云霞。众人站在峰巅一处开阔地,远处山峦连绵起伏,山间瀑布飞泻而下,溅起的水花在阳光折射下形成一道道绚丽彩虹。
脚下是柔软草地,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绽放,五彩斑斓。周围古树参天,枝繁叶茂,偶尔有灵鸟从枝头飞起,清脆的啼鸣声在山谷中回荡。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光斑,落在演员们身上、脸上,光影交错,如梦似幻。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拍摄正式开始。白水仙神情凝重,率先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对未知的坚定与勇气。其他人紧跟其后,步伐轻盈却又充满力量。他们的身影在这如诗如画的背景下,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夺目。微风拂过,吹动着他们的衣袂和发丝,整个画面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每一帧都美得让人窒息,仿佛他们真的是在神秘仙境中开启一场冒险,而周围的一切都在见证着这个奇幻故事的上演 。
众人来到这神秘之地,才惊觉此地竟然不能御剑飞行,无奈之下,只能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徒步向山上攀爬。山路陡峭,四周荆棘丛生,众人手脚并用,汗水湿透了衣衫,却没有一人停下脚步。
“爹!”白水仙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山林间的寂静,她的眼眸中闪过惊喜与焦急,率先发现了躺在草地上的白天青。只见白天青人事不省,身上还穿着当天消失时的衣服,衣冠凌乱不堪,像是经历了无数磨难与挣扎。白敬德和寄灵听到呼喊,也急忙赶了过来,看到儿子的那一刻,他们的眼眶瞬间红了。
“天青!”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里满是担忧与心疼。寄灵更是忍不住哭出声来,这个自孩子出生后就再没见过的儿子,如今生死不明地躺在眼前,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硕大的眼泪从她眼中滚落,她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白天青的脸庞,喃喃道:“儿子,你醒醒,娘回来了……”
白水仙心急如焚,赶忙从怀中掏出伏涯给她的天灵丹,小心翼翼地喂进白天青嘴里,同时运转灵力,辅助他服下。众人都屏气敛息,紧张地注视着白天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不一会儿,白天青的眼皮微微颤动,幽幽转醒。他缓缓张开干燥起皮的嘴唇,虚弱地唤道:“水仙?爹?”
“爹!”白水仙喜极而泣,泪水夺眶而出,她连忙问道,“娘呢?”
白天青艰难地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搀扶下,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快走,你娘就在前面……我们一直被关在山下的结界里,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结界开了,你娘像是中了魔念,一直要往山顶去,怎么都不肯离开此地,我阻拦不住,她便将我打昏在了这里。” 听到这话,众人的神色愈发凝重,加快了脚步,向着山顶赶去,心中满是对未知危险的担忧和对找到白水仙母亲的急切 。
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紧紧跟随着演员们的脚步,艰难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前行。摄影师扛着沉重的摄像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山路狭窄且布满了碎石,稍不留意就可能滑倒,他不仅要时刻保持身体平衡,还要全神贯注地盯着取景器,捕捉每一个完美的镜头。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可他连抬手擦拭的功夫都没有,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演员,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肩上的摄像机像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他的肩膀生疼,可他依旧咬牙坚持着,为了拍出理想的画面,再苦再累也毫无怨言。
“卡!去半山平台那里。”随着陈情满意的声音传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开始收拾各自的设备和道具。尽管疲惫不堪,但一想到下一个拍摄场景,众人又充满了期待。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朝着半山腰的悬崖处进发,一路上相互扶持,齐心协力地将各种设备搬运到目的地。
终于抵达了半山腰的平台,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平台被布置得如梦似幻,宛如一片自然天成的花海。漫山遍野的花朵肆意绽放,红的、粉的、紫的,色彩斑斓,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花的海洋。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甜香,令人陶醉其中。花丛中,还精心布置了一些特制的道具,如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随风飘动的薄纱,与周围的自然环境完美融合,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而浪漫的气息。站在平台上,俯瞰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和云雾缭绕的山谷,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让人不禁感叹剧组工作人员的巧思和用心,为这场拍摄营造出了如此绝美的场景 。
上官婉儿两眼发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嘴唇干裂起皮,身上还穿着消失那天的衣服。她神情恍惚,沿着石阶一阶一阶机械地向上攀爬。就在这时,白水仙众人出现在镜头里。白水仙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母亲,率先朝着上官婉儿跑去,脚步急促而慌乱。白天青也紧紧跟在其后,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后面则是浩浩荡荡的众人,大家都拼尽全力地跑着,想要尽快赶到上官婉儿身边。
“娘!娘?”白水仙气喘吁吁地拉住上官婉儿的手臂,但上官婉儿仿佛失了魂一般,对女儿的呼喊浑然不觉,依旧木然地朝着前方走着。“娘?我是水仙呀,你醒醒啊……娘……”白水仙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无助与焦急,一路跟着上官婉儿来到了平台之上,不断试图唤醒她。水心月跟在后面,看到如此美好的仙境,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仿佛这美景背后隐藏着她不愿想起的秘密。
突然,一处祭坛出现在众人眼前。祭坛上,一人背身而对。他身着一袭蓝色长袍,长袍上绣着繁复而神秘的金色纹路,每一道纹路都像是蕴含着天地间的法则,随着他的动作隐隐闪烁着微光。腰间束着一条宽边的白玉腰带,玉质温润,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头戴一顶精致的玉冠,玉冠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蓝宝石,那宝石散发着清冷的光辉,与他周身的气质相得益彰,尽显其高贵且神秘的身份,仿佛是来自远古的神明。
祭台上的花床浑然天成,由树枝弯曲缠绕组成,不知是何种强大的灵力,竟能让树木如此生长。花床上铺满了粉色的灵犀花,花瓣娇嫩,花朵层层叠叠,美不胜收。而花床中间躺着的人,一下子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那是女神岁溪,她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吹弹可破。鼻梁高挺而小巧,嘴唇不点而朱,宛如盛开的玫瑰。她的五官比例完美,每一处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绝世容颜让人为之震撼,难以想象如果她睁开眼,天地都会为之失色。
上官婉儿来到祭台前,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一般,身体一软,昏倒在地。白天青和白水仙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白水仙运起灵力,仔细探查一番后,焦急地说道:“只是昏睡了,爹你照顾好娘。”
水心月看到眼前的一幕,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是你,伏涯,你封印了我的记忆……我为你奉养苍蓝花,为你拼命修炼,为什么这么对我?我那么爱你!水仙,快跑快跑……”说着,水心月一下爆发出哭泣,声音凄厉,“快点跑水仙,他要杀你!!”
白水仙闻言,震惊地看向伏涯,随后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伏涯,你转过身来,背过身就能藏起来吗?你是鸵鸟吗?”然而,伏涯却没有回应。水心月见状,直接拉着白水仙往后跑,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水仙,快跑,快离开这里!!”
可就在这时,一道无形的结界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水心月焦急得满脸通红,不停地拍打着结界,喊道:“完了完了!”众人顿时慌乱起来,纷纷怒目而视,却又无计可施。
伏涯缓缓转过身来,露出那英气逼人的脸庞。此时,道具师恰到好处地吹动白水仙身上蓝色的飘带,丝带随风飘扬,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玄幻的色彩。伏涯一步步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白敬德和寄灵毫不犹豫地挡在白水仙身前,白敬德一脸防备,大声质问道:“伏涯,你要做什么?”
随着伏涯缓缓绕过灵床走近,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弥漫开来。众人表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被控制得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伏涯一步步走向白水仙。白水仙也被这股力量束缚,开不了口。她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反而下意识地看向灵床上云清饰演的岁溪,眼里的情绪变得愈发复杂,震惊、疑惑、不甘交织在一起 。
伏涯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直直插向白水仙的腹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众人瞬间呆立当场,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迅速转为无尽的悲痛。他们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嘴巴微张,仿佛想要呼喊却被哽住了喉咙。白水仙瞪大了双眼,眼中写满了惊恐与痛苦,剧痛之下,她拼命挣扎,竟突破了伏涯的神力限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好痛……”
“卡!快点上道具,别打断演员情绪。”陈情的声音在片场迅速响起,她神色焦急,一边盯着监视器,一边快速指挥。道具师如同听到冲锋号角的战士,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将逼真的血迹喷上白水仙洁白的衣服。那殷红的血迹在白色布料上迅速蔓延,触目惊心。摄影师也抓紧时机,镜头快速拉近,精准拍下血流如注、一滴一滴砸落在地面的画面,每一滴血都仿佛在诉说着此刻的惨烈。
“开始!”陈情话音刚落,白水仙再度沉浸在角色之中。她被强大的力量禁锢,无法动弹,只能依靠面部表情来演绎这场惊心动魄的戏,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挑战。只见她泪流满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眼神中交织着痛苦、愤怒、绝望与不甘,千言万语都被堵在喉咙,无法诉说。
伏涯没有丝毫停顿,动作干脆利落地掏出白水仙的纯灵之心。那一刻,白水仙只觉灵魂都被撕裂,她咬破口中的血包,嘴角缓缓流出鲜血,那鲜血顺着下巴滑落,滴在她满是血迹的衣服上,更添几分凄惨。一旁的付瑶目睹这一幕,脸上露出一脸决绝,毫不犹豫地掏出自己的纯灵之心,双手捧着,献给了伏涯。伏涯面无表情地接过,转手将其打入白水仙的心口。随着付瑶的身体缓缓倒地不起,伏涯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身,从容地回到岁溪的身边。
道具师再次上前,给白水仙的心口处也喷上血液,那殷红的血迹在她的胸口晕染开来,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色之花。
“所有人准备爆发情绪,伏涯要取消控制了。”陈情有条不紊地下达指令,目光扫视着片场的每一个角落,“寄灵,闵柔,水心月都要哭出来,羽霓裳和剑心愤怒起来,白天青和白敬德还有上官鼎,情绪都要饱满,我喊三二一,三,二,一,开始!”
随着伏涯回到岁溪身边,开始做出将苍蓝花放进岁溪身体的动作,那股禁锢众人的神秘力量瞬间消散。众人恢复行动,场面瞬间失控,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白水仙重伤,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盯着伏涯的背影,虚弱地喊道:“伏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水仙随后陷入昏迷,离她最近的水心月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抱住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水仙!你不要死啊!你醒醒,求求你醒醒!”
白天青心急如焚,立刻放下还在昏睡的上官婉儿,快步冲向女儿,带着哭腔嘶吼:“水仙!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能有事,爹不能没有你!”
上官鼎满脸焦急,对着伏涯怒声吼道:“伏涯!你这个混蛋,你把水仙还给我们!”
闵柔则在一旁泣不成声:“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敬德和寄灵愤怒到了极点,朝着伏涯大步走去,白敬德怒吼:“伏涯,你今日所作所为,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寄灵也哭喊道:“你还我孙女,你还我孙女的命来!” 可却被一道无形的结界挡住,他们只能愤怒地捶打着结界,脸上的肌肉都因愤怒而扭曲。
羽霓裳和剑心抽出宝剑,毫不犹豫地挥剑砍向结界,剑身与结界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溅起一道道火花。羽霓裳一边砍一边骂:“伏涯,你这个魔头,拿命来!” 剑心则怒目圆睁,喝道:“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为师父报仇!”
而在这混乱之中,只有伏涯仿佛置身事外,专心致志地施展神力,将苍蓝花和纯灵之心放进岁溪的身体里 。
伏涯站在祭台边,周身涌动着强大的神力,光芒耀眼夺目。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全力施展神力激活苍蓝花和纯灵之心。
就在这时,伏涯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在这片空间里回荡:“女神岁溪乃自然之灵的化身,其神脉与世间万物的生机紧密相连。若她陨落,整个世界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与荒芜,大地崩裂,山河破碎,万物凋零,凡人将永失修炼与生存的希望。白水仙奉养苍蓝花盛开,救回岁溪性命,挽救了这片天地,居功至伟。尔等速带她回万德宗,灵池可助她恢复。”
这声音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席卷众人。众人只觉一股强大的神威扑面而来,双腿一软,纷纷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敬畏,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白敬德满脸惊疑不定,虽被神威压制,但仍鼓起勇气问道:“你是谁?”
伏涯没有立刻回答,专注地完成了所有步骤后,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平静地说道:“吾乃创世神之子,伏涯。”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爹,先救回水仙再说。”白天青满脸悲痛,心急如焚地喊道。此刻,他满心都是女儿的安危,其他的一切都顾不上了。
闵柔也在一旁附和:“他是神,我们怎么奈何得了?快回去救水仙。” 众人如梦初醒,这才想起重伤昏迷的白水仙,纷纷挣扎着起身,围到白水仙身边,准备按照伏涯所说,带她回万德宗救治 。
“卡,补拍特写镜头。”陈情的声音在片场清脆响起,语气里满是满意。她紧盯着监视器,手指在操控台上快速点动,屏幕里精准定格着方才拍摄的精彩画面。
“云清可以起来了。”她转头看向躺在花床上的云清,出声说道。
云清听到指令,缓缓睁开双眼,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趟躺得可太难受了,花床虽说看着美轮美奂,可实际硬邦邦的,她浑身都快麻木了。她也没急着起身,就势坐在花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工作人员们忙碌地补充特写镜头。灯光师迅速调整着打光板的角度,让那束柔和的暖光精准地聚焦在白水仙的伤口处,血红色的液体在强光下显得愈发触目惊心;摄影师则猫着腰,扛着沉重的摄像机,不断变换着拍摄位置,从各个刁钻角度捕捉演员们细微的表情变化,每一个震惊的眼神、每一丝痛苦的抽搐,都被他敏锐地收入镜头之中。
云清看着这一切,心里却莫名有些发慌。等下还要接着拍她和伏涯的戏份,而且按照剧情,她还要哭,可她根本就不会哭戏啊。一想到这儿,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手指下意识地揪着裙摆,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虑。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等会儿拍摄的时候能顺利点,千万别NG太多次,不然可太丢人了 。
云清身着一袭缥缈的神女服饰,宛如从古老传说中走来。淡绿色的丝带如灵动的溪流,顺着她的身姿蜿蜒而下,恰到好处地彰显着她自然女神的尊贵身份。那丝带随风轻摇,仿佛带着草木的蓬勃生机与自然的灵动韵律。
她的头上,装饰着各种鲜花,娇艳欲滴的花瓣簇拥在一起,每一朵都像是精心挑选,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这些鲜花,有春日盛开的粉嫩桃花,有夏日灿烂的淡黄雏菊,还有秋日高洁的淡紫秋菊,它们跨越季节界限,在云清的发间共同绽放,宛如一场永不落幕的花之盛宴。
云清脸上画着淡雅的妆容,将她的五官衬托得越发精致。那浓淡相宜的眉毛,恰似春日山峦间的一抹黛色,轻盈而自然;一双剪水双眸,澄澈明亮,犹如一汪清泉,倒映着世间的美好与纯净,眼眸流转间,顾盼生辉,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小巧挺立的琼鼻,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翘起,不点而朱,恰似盛开在春日枝头的娇艳花朵,带着自然的甜美与纯真。
她美得夺人心魄,站在那里,就像是钟天地灵毓秀而生的自然女神。那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不禁恍惚,仿佛世间的一切喧嚣都已远去,只剩下她这一抹如诗如画的存在。她的美,不似凡人,恰似神女下凡,将世间的美好与宁静,都凝聚在了这一方小小的片场之中,让每一个看到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沉醉在这如梦如幻的自然之美里 。
伏涯身着一袭靛青色长袍,这长袍为广袖流仙款式,袖口宽大飘逸,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若流淌的青色溪流。领口处用细腻的白色丝线绣着精致的云纹,似是在诉说着他的不凡身份。衣身以同色丝线绣制出繁复而神秘的暗纹,在光线的折射下若隐若现,仿佛藏着无尽的玄机。束腰处系着一条宽边的墨玉腰带,温润的玉质与靛青色长袍相得益彰,更衬出他的身姿挺拔修长。玉冠依然稳稳地将他的发丝挽得一丝不苟,每一根发丝都整齐归位,尽显他的沉稳与庄重。
他与女神幻机一同走来,幻机身为梦神,是伏涯的母亲。她身着紫色的长袍,那紫色神秘而高贵,宛如夜空的星辰般迷人。长袍上绣着银色的梦之符文,随着她的步伐闪烁着微光,仿佛在编织着一个个奇幻的梦境。她的面容年轻美貌,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眉眼间透着温柔与慈爱,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
幻机快步上前,拉住岁溪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欣慰,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岁溪,你终于醒来了,一千年了,再不醒你就永远醒不了了,还好还好。”
云清饰演的岁溪微微欠身,轻声说道:“神母,谢谢你们,救我回来。”
幻机轻轻拍了拍岁溪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身系天地安危,以后万万不可以身犯险。我先走了,伏涯有话与你说。” 说罢,她优雅地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退场。
岁溪缓缓走到悬崖处,微风拂过,她的发丝与衣袂随风飘动。她静静地眺望群山,连绵起伏的山峦在云雾的笼罩下若隐若现,宛如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卷。伏涯静静地走到她身旁站定,深吸一口气,似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
“岁溪,你已完全恢复,我想离开这里。”伏涯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要去何处,我也怀念曾经携手同游的时候。”云清看向远方,脸上露出追忆的神情,仿佛那些美好的过往就在眼前。
伏涯眨眨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下定决心说道:“我要去找白水仙,岁溪,对不起!我……”他停顿了一下,“我爱上她了,我要去找她。”
云清饰演的岁溪愕然地看向伏涯,眼中满是惊讶与不解:“谁是白水仙?”
“就是你另一半神魂所在。”伏涯的神色有些痛苦,缓缓娓娓道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以为你们终究会合为一体,就放纵了自己的感情。”
岁溪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既然如此,我召回神魂,我和她本是一体,她也是我,待神魂回归,我……”
“不,岁溪!”伏涯急忙打断她,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不一样,你们完全不一样,我不会让白水仙消失,也不会让她变成另一个人。”
云清眉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与伤感,轻声问道:“你的意思,你爱她不爱我了?”
伏涯低下头,声音里满是愧疚:“对不起”
岁溪轻轻摇头,按照导演的想法,眼泪要甩下来,可云清此刻还没哭出来,她强忍着情绪说道:“你今天说了太多的对不起,我不想再听了,你走吧。”
“从摇头重来,要摇头的时候哭出来。”陈情尽量把声音压得轻柔,不想给没有演戏经验的云清增添过多压力。毕竟当初坚持让云清出演岁溪这个角色的人就是她,所以此刻她格外耐心,眼神里满是鼓励。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NG,云清依旧没能在摇头的瞬间哭出来。片场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得有些焦灼,饭点也眼看就要到了。陈情看着云清,语气关切地问道:“云清,你要不要酝酿一下感情,平时想什么比较容易哭?”
云清没有丝毫隐瞒,实话实说道:“想妈妈的时候,会想哭。”一提到妈妈,她的声音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陈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情绪变化,立刻抓住时机,快速说道:“开拍。”
云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她吸了吸鼻子,身子微微颤抖,缓缓地摇摇头。就在这一瞬间,泪水夺眶而出,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可是,过于沉浸在情绪之中的她,一时间竟说不出台词。她下意识地蹲下身,双手抱住自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肩膀微微耸动,小声抽泣着。
导演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喊卡,而是选择静静地观察着。饰演伏涯的演员见状,也蹲下身来,目光沉沉地看向云清,临时发挥说道:“岁溪,我……对不起你,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从今以后,你好好的……”
云清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断断续续哭着说:“你今天,说了……太多的……对不起……了,我……不想……再听了,你……走吧!”
“卡,就这样吧,吃饭。”陈情叹了口气,虽然这场戏没有完全按照她最初的设想拍摄,但她心里明白,演员的天赋和表现各有不同,有时候现场的即兴发挥反而能碰撞出别样的火花 。
拍摄结束后,白天初满脸关切地快步走到云清身边,就像一只贴心的小鹿。她手上拿着纸巾,轻轻递到云清面前,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师姐,擦擦眼泪,别哭了,我们去吃饭吧?”
云清还沉浸在方才演戏时的痛苦情绪里,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接过纸巾,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随后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跟着白天初和林宇,一同朝着食堂走去。一路上,她都低垂着头,脑海里还不断回荡着刘桃的模样。
到了食堂,三人找了个空位坐下。饭菜端上来后,林宇和白天初开始吃了起来,云清却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餐盘,毫无食欲。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刷起视频。
白天初注意到云清的异样,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问道:“师姐,你怎么不吃啊?”
云清长吁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落寞,“心情有些沉重,不想吃,刷刷视频会好一点,你们先吃。”说完,她熟练地点开晋宴风的主页,开始刷起他的视频。
屏幕里,晋宴风身着笔挺的西装,站在领奖台上,灯光聚焦在他身上,他笑得自信又耀眼,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光无限、意气风发。云清看着这些视频,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刷了一会儿后,她只觉得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心情好了许多。她收起手机,深吸一口气,拿起筷子,开始吃起饭来。
白天初和林宇对视一眼,微微颔首,继续安静地吃着饭,偶尔用眼角余光留意着云清,见她终于有了食欲,两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