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应乐一下子抛出两个方向，李博士也兴奋起来了。
“绿色公司的学术代表们见多识广，很多大型三甲二甲的的主任院长之类的，都是熟人，所以你让那帮销售不要吝啬，这可以是长期的买卖！”
李博士听懂了她的暗示，点点头。
“好的，我会和销售部门谈好这个问题。”
“应总，我看现在短视频这么发达，很多医生啊专业人士都出来做科普，其实很多人都在隐形带货，我们要不要和这些人接触一下？”
“可以啊，你好像有点不放心？”应乐注意到，说起那些人，他好像皱着眉。
“唉，我不是医学出身，总觉得整天在网上指点江山的，能是什么好医生？或者说，正经的医生不是都很忙吗？”
应乐噗嗤一笑。
“果然是外行问题，其实纵观现在的医疗体系，说大一点，各行各业，谁能真正逃脱销售属性？”
应乐将问题扩展到这个层面，李博士自然就懂，可惜，根深蒂固的思想告诉他，这不合理。
“你说的不是问题，网上出来吹水的，确实很多是水货，甚至半瓶水，不过，简单的科普和宣传，该做的还是要做！”
“医患关系已经很恶劣了，一线医生想摆脱医院制度的桎梏，很多人何尝不想从互联网找点安慰呢！”
应乐说的云里雾里的，李博士听了个半懂，不过，他也明白，应乐这是同意自己的意见了。
“你这个计划，就列入宣传一策吧，找的对象，先找口碑不错，好好调查过后，真实的医生来科普一下我们AI辅助诊断这个前沿但历史沿革悠久的领域。”
“明白！”
李博士带着应乐给的良策走了。
留下应乐一脸沉思的坐在原位。
想了半天，她拿起手机，拨通另一个号码。
“杨姐，有空吗，我们见一面？”
没错，是前公司，也是绿色公司项目部的杨姐，她的前同事。
杨姐很诧异，以为应乐要给她介绍新的业务，心里很高兴，虽然之前都是网上交流，这一次线下见面，也算是两人难得的聚一次。
“好啊，等我下班，你来接我？”
对于应乐，她有啥说啥。
“好，一会见！”
应乐知道周董的很多公司，有一些是家族亲戚做法人，他的商业布局，领域丰富到恐怕身为老友的杨青老爸也不全然清楚。
为什么应乐知道呢？她的保密协议，竞业协议不是白签的。
绿色公司的项目部，每年不止操心营收二十五亿以上绿色公司，还有周董名下的，及隐藏的很多关联公司的项目。
应乐要让景蓝这个小身板，从绿色以及衡宇的身上吃到肉，沾到光，还不让对方把自己吞了，确实要费一番功夫。
刚才和李博士交谈中，她脑海中灵光一闪，闪过周董儿子和女儿的样子。
想到那个长得十分一般，却总是在公司喜欢盯着女员工看的周翔，还有那个强势到让很多部门都吐槽的周敏，她心里一动。
希望和杨姐的沟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吧。
突破口，都在不经意间显现。
应乐整理好思绪，收拾好桌面，今天才有时间给陆明知发信息。
果然，一下子就看到了好几条来自他的控诉！
“我的午饭，真难吃，比不上我做的！”
时间是十一点半，那时候应乐在开会，没注意到他！
“你在忙？”
过了十几分钟，依旧没有理会他。
“这么忙？”
“伤心，我今天不想工作，你去和杨青玩，还骗我不告诉我？”
看来像是知道了自己和杨青去乐山那地方，不过，他从哪里知道的？
下一刻，他好像猜到应乐会这么想，自己讲了出来。
“我有杨青的朋友圈，你别以为我没有你朋友微信！”
一条不够，他还要再强调一次。
“我深入潜伏进你的朋友圈里了，你还能让他们把我屏蔽不成？”
应乐不得不感慨，她确实第一时间产生了这个想法，可惜，看的出，这一串质问里，陆明知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她心里熨帖很多。
我有做S的潜质？应乐偷着乐了一下。
赶紧给他回复过去。
“我刚忙完，没骗你！”
接着截图一张手机各大App的使用时间，今天使用手机，一共才两个小时。
“看到了吧，【摸摸】”
一张证据，一个表情包，就能哄好陆明知。
应乐心里得意，就看到他发来委屈想哭的表情！
“下班有一个应酬，和杨姐。吃完你来接我？”
她不知道，手机那头的陆明知看到这条请求，心里直叹气。
“行吧，这就是你应乐的傲娇，连道歉都这么委婉，还高傲！”
嘴上吐槽，手上却快速回复：好，等我！
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晚上的约会，是在一家串串香店里。
应乐问同事们要的推荐，说是近期的top，物美价廉，环境还好。
一问杨姐，她挺乐意的，说很久没有去吃了，可以尝尝。
杨姐穿着经典卡其色风衣，还是和以前一样很有气质，应乐当初就觉得她的天蝎气质太足了，如今好久不见，更加觉得可惜。
“干嘛叹气，看见我不开心？”
杨姐一边系安全带，察觉到应乐的反应，立马问出声。
“应该说，刚才看见你，还以为哪里的女强人！”
杨姐被她逗乐了，回头仔细一瞧应乐，她好像和之前的变化更大了。
“你才是吧，现在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应乐连忙求饶：“杨姐，你可别磕碜我，我这是焦头烂额啊，真的后悔，早知道干脆找个班上，哪里还用操这么多心！”
杨姐可是明眼人，对于应乐的卖惨自然不相信，不过还是顺着话关心了一下。
“最近还好吧？”
“其实也还好，就是压力大！”应乐感觉自己控制不住变成那种想叫穷的家伙，“所以想和杨姐你见见，找找能量，说不定还能找到初心。”
杨姐笑着不理她：“少来，就算你这样说，今晚还是你请客！”
“那是自然，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