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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不舍的帮绫竹将围巾围拢,灰羽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落寞:“……我过一段时间休假了就去A市找你,你平时记得吃饭,别一忙就忙忘记了。”

绫竹轻轻颔首。

惊蛰环抱着双臂有些不爽的啧啧出声:“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童堇在旁边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闻惢站在宋尧身边,仔细的嘱咐着:“你的腿虽然好了,但在康复期一个月之内尽量不要跑跳,也不要有其他的剧烈运动,以免落下其他的病根,知道吗?”

穿着一身驼色的羊绒大衣,宋尧站在绫竹身边,整个人修长又温和,微笑着应了一声:“谢谢闻警官的治疗,然后你们再来A市,一定要联系我,之后我一定仔细招待各位。”

绫南作为刚刚被收编不久的新成员,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到处活动。

此刻眼神黯淡的像是一条被抛弃的小狗,轻轻的扯了扯绫竹的袖口:“……姐姐回去之后不要忘记我,好吗?”

绫竹无奈道:“嗯。”

洛妗霄的记忆到最终还是没有被清除,她游离在人群之外,看着被众星捧月的绫竹,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眼神阴沉的不像话。

看了看时间,灰羽不舍的收回了手,想了想,轻轻的将手中捏着的一个小方盒子递给了绫竹:“这是沉冰让我带给你的,盒子是秦逸栎做的,说让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再打开,可以在紧要的关头帮你一些忙。”

将盒子收下,绫竹低声道:“他怎么样?”

灰羽无声的叹了口气:“他原本进入局里就是为了自己的妹妹,现在小雏菊死了,他跟行尸走肉似的。”

“他向上级申请了离职,打算跟老秦重新回到后巷里生活,赵局那边儿现在在审批那个事儿。”

“好在秦逸栎还陪着他呢,应该能熬过来。”

想到了那个冷淡又清瘦的少年,绫竹抿了抿唇。

宋尧那边儿已经处理完了自己的事,走过来温声道:“回去了,飞机已经到了。”

点了点头,绫竹跟众人告别,走进了飞机内。

洛妗霄一言不发的坐在两人的身侧,沉默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扫了一眼,宋尧眉心轻轻的蹙了蹙。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若有似无的在暗处感受到一种满是怨恨嫉妒的视线在包裹着他。

但一旦看过去,那感觉就会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察觉到他的异样,绫竹抬起头:“怎么了?”

收回了目光,宋尧摇了摇头:“没什么。”

说完后他看向了不远处的洛妗霄,轻声道:“洛小姐,希望你能对这几天的事情……”

嗤笑一声,洛妗霄的眼神有些嘲弄:“同为普通人,我想我应该不需要你的提醒。”

宋尧淡声道:“只是提醒一下罢了,就算没有我说,想必也有警官们提醒过你很多次了。”

洛妗霄没再回话,环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死死的压下了满腔的恶意,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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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经过了好几天的阴天,终于在今天再次下雪。

站在机场翘首以盼,洛辞拿着伞,紧张的问着一旁的管家:“车里的温度怎么样?空调打开了吗?家里的饭菜备好了没有?小竹喜欢吃些辣菜,口味记得重一点。”

管家无奈的道:“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大小姐,这些话你今天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

洛辞伸手按了按跳动的心口:“小竹好不容易觉得回来,这么长时间不见,我得仔细准备准备。”

在他们身边,还站着头上带着绷带,认真举着横幅的张铎。

虽然最近在休假期间,但是顶头上司回来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来接一下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出站口处出现了三个人。

清冷漂亮的少女穿着黑色的短款羽绒服,脚下穿着一双高帮靴,以及深色的牛仔裤,围着厚厚的围巾。

被她推在身前的轮椅上坐着一个温和清隽的青年,同样长相不俗。

而跟在两人身后的是一个穿着红色大衣,长相明艳大气的洛妗霄。

这样长相出众的三人组几乎在出现的一瞬间就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回头率极高。

眼前一亮,洛辞几乎在绫竹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再也注意不到其他了。

伸手挥了挥手,高贵温婉的贵妇人像是蜕变回了少女的模样:“小竹!”

绫竹颔首做了回应,却在看到旁边举着横幅的张铎时,顿了顿,默默的拽了拽自己的围巾,遮挡住了漂亮的下半张脸,推着宋尧走了过去。

张铎很兴奋的上前了两步,晃了晃手中扯着的横幅。

宋尧的眼神含笑,脸上温和的笑容却在看到那横幅上写着的字的时候僵了一刹那。

“恭迎龙王——宋尧携未婚妻归位!”

沉默的移开了视线,宋尧若无其事的扯了扯绫竹的袖子,妄想假装不认识这个憨货。

偏偏张铎一点都没有自己被嫌弃了的自觉,乐颠颠的跑了过去,在两个人面前挥舞起了横幅。

“怎么样怎么样,老板?我特意找人做的呢,加急还多掏了5块钱。”

绫竹善解人意的帮宋尧把围巾也拽上来了一些,遮挡住了他的半张脸,让他的社死不至于那么的明显。

宋尧:“……罚你一个月不许追番。”

洛辞快步上前了几步关切的伸手握住了绫竹的手,满眼都是心疼:“怎么样啊,S市那边没有这边冷,回来是不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绫竹淡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还好。”

洛辞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落寞,但还是强撑着支起了一抹笑:“没事儿就好,我在家里给你准备好了饭菜,咱们现在过去,好不好?”

绫竹看了一眼宋尧。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洛辞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轻声道:“尧尧也去阿姨家吃一点吧,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宋尧温和的笑了笑:“那就麻烦阿姨了。”

不知是故意还是其他原因,明明洛妗霄就站在旁边,但洛辞就像是无视的这个人一样,一句话都没跟她交流过。

洛妗霄也没有自讨没趣,环抱着双臂游离在几人之外,像在看一场闹剧,视线的余光却从未从绫竹的身上挪开。

几人到洛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多了,饭菜的时间被掌握的刚刚好,他们到家的时候刚好能吃到热乎新鲜的饭菜。

洛辞热情的招呼着几人落座,特意让绫竹坐在了她的身边。

作为主家的洛妗霄去做的比张铎这个助理还要远。

“快尝尝这个,这个是妈妈特意从c市那边儿请来的厨师做的,肯定很合你的口。”

裹着红彤彤辣油的大虾被洛辞仔细的剥了壳,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绫竹的碗里。

看着洛辞那亮晶晶又带着祈盼的视线,绫竹并未拒绝,夹着虾放进了嘴里,低声道:“嗯,不错。”

餐桌上有宋尧这个双商很高的小辈在,气氛倒也还算融洽,他基本上不会让洛辞的话掉在地上,每次都会巧妙的接过。

单从这一点上来说,洛辞对宋尧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目光触及到自家女儿那清冷绝色的脸庞时,那么一点微弱的满意也悄悄的散了。

宋尧就算再好,也只是个残废,就算不是残废,谁又能保证他真的会对小竹一辈子都好呢?

绫竹恰在此时抬起了眼眸,洛辞收回了思绪,温和的朝她笑了笑,又给她加了几块菜。

她的女儿,就是最好的,谁都配不上的好。

吃完饭之后,几人坐在客厅里,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洛辞一直牢牢的记着绫竹的喜好。

去冰箱里给她拿了一瓶冰镇的可乐,细致的倒在了杯子里,轻轻的递了过去。

“妈妈记得你爱喝这个,喝一点吧,解解腻。”

道了声谢,绫竹接过了杯子。

坐在她身侧,洛辞温柔的伸手帮她捋了捋发丝:“这趟散心应该散完了吧,这几天要不要回家里来住?一直麻烦着人家尧尧总归是不好的。”

绫竹这番在外人眼里看来有些任性的“离家出走”却在洛辞的口中被称之为散心。

洛妗霄听的心头有些堵得慌,心脏处又一次传来的闷痛,索性直接移开视线。

“不是散心,我不打算上学了。”绫竹淡淡道。

动作顿住,洛辞的柳眉蹙起。

“怎么能不上学呢小小姐?”白发苍苍的管家有些欲言又止:“……您如果不喜欢上学,我们可以请家教,但是……”

绫竹将空了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我给自己找了一份工作,过一段时间应该会有人来通知。”

“国家保密部门,我在做警察。”

心脏一下跌到了谷底,洛辞的喉咙有些发涩,勉强的勾了勾唇:“国家保密部门啊……妈妈本来打算让你接手公司的。”

绫竹环抱着双臂靠在沙发上,一脸厌倦:“我没那个天赋,不是还有洛妗霄吗,公司给她就行了。”

她对于商场上的事情一概不通,也并不想去涉足自己不了解的领域,更对金钱没有什么偏执的欲望。

与其将这个烂摊子揽在手里,不如让洛辞自行分配。

骤然被念到名字,洛妗霄身体顿了顿,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了她。

洛辞的眼神阴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洛妗霄,然后收回了视线,温声细语的劝导:“不想接手的话,妈妈可以给你找个职业经理人打理,你想做别的什么都可以,但是国家保密部门的话,妈妈以后想要再见到你,估计会有些困难的吧?”

她的目光有些哀愁,带着些许恳切:“咱们家钱很多的,小竹何必去做那些又累又危险的工作,你拿着钱到处吃吃喝喝玩玩,妈妈也会很开心的。”

绫竹打断了她:“我说了不用,那是你的钱,不是我的。”

心脏上像是被捅了一把刀子,洛辞的脸色都白了白:“……跟妈妈分什么你我呢。”

她的眼眶红起来,看上去有些脆弱:“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我的亲生女儿,我的东西本来就都是留给你的呀,怎么能跟妈妈分的这么生疏呢?”

话出口的一瞬间,绫竹也察觉到了不对,她原本并不是那个意思。

宋尧看着尴尬起来的气氛,立刻递上台阶:“阿姨,小竹对经商的事情不感兴趣,就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吧。”

“她之前就跟我说过,因为自己小时候被拐卖的经历印象很深刻,所以打算往那方面发展一下,希望以后不要再有人像她一样经历这样与母亲分离的无妄之灾。”

宋尧的言辞恳切:“她平时不太爱表达,但跟您分离的那么多年,一直都是她的心结。”

“您别多想,怎么可能会有孩子不爱自己的母亲呢,她就是太内向了,不太会说话。”

听着宋尧的宽慰,洛辞的心中好受了一点,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感动的悲恸,眼中满是水光,抱住了女儿:“我们小竹真是懂事儿,妈妈心里难受,是妈妈对不起你,让你白白的跟妈妈分离了这么多年。”

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绫竹的身体微微的有些僵硬。

管家也在旁边看的欣慰,不着痕迹的用手帕轻轻的拭掉了眼角的泪花。

洛妗霄看着在她眼前上演的大戏心中却只觉得讽刺。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倒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表演,表演的最好的还是那个爱女儿的“好妈妈”。

就像当年在她面前的那样。

但也许不同的是,当年的洛辞大概率是演出来的,但现在应该不是。

眼神黯淡了一瞬,她晦涩的目光看向了被好声好气哄着的绫竹。

这一刻的心情很难形容,荒诞的感觉席卷了心头,她呼出了一口浊气,平静的闭上了眼眸。

那你呢,姐姐,你当年也是在表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