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贤没死成,郁闷的要数虞仙儿了。
“王爷怎么说,还会派杀手吗?”
采兰回道,“王爷说了,不会再派死士去,会从江湖上找人去办这事儿。”
“看来谢璟瑞比我还想要上官子贤的命。”
“战王的身边已经有一个妘璃了,再多一个上官子贤,瑞王不着急才怪。”
虞仙儿自省,“是我错了,不该被上官子贤乱了阵脚。”
“姨娘不必自责,一切都还来得及。”
“嗯……”
这时,守门小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虞姨娘,侯夫人来了。”
虞仙儿气道,“她怎么没完没了?”
采兰劝了句,“姨娘莫气,把人打发走就完了。”
她出了屋门,对守门小厮说:“姨娘身子不适,让侯夫人改日再来。”
守门小厮有些为难,“侯夫人说了,见不到人是不会走的。”
虞仙儿的声音从屋中传来,略带一丝怒气,“把她叫进来。”
“是。”守门小厮抹了把汗,扭身请人去了。
当柳忻婉迈进屋门的时候,虞仙儿已经整理好心情,一脸的笑模样。
“侯夫人快坐,喝口茶暖暖身子。”
虞仙儿亲自给她倒了碗茶放在桌案上。
柳忻婉也不能一上来就闹得难看,只好坐了下来,端起茶碗喝了两口。
虞仙儿赔着笑脸,“我正要去侯府找夫人呢,夫人就来了。”
“是吗?”柳忻婉可不会信。
“当然,只不过这两日府中有些乱,所以才拖到这个时候。”
柳忻婉手中茶碗往桌上一放,“虞姨娘,你知道我的来意,不必与我兜圈子。”
虞仙儿收起了笑脸,“杀殿那里,我已经派人去问了,无情公子去了北齐,最少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忻婉沉了脸。
“我的意思是,无情公子前面的一单生意还没做完,咱们得等着。”
“什么!”柳忻婉站了起来,一脸的焦急之色,“一个多月?我等不了。”
虞仙儿一摊手,“等不了我也没有办法。”
柳忻婉怒了,“我可是搭了十万两黄金进去呀!”
“你急什么,在炽焰莲子成熟前把人杀了不就得了。”
“你说的轻巧,妘璃可是神医,说不定哪日楚朝云就被治好了。”
“要这么好治,妘璃也不会等炽焰莲子了。”
柳忻婉眼珠一转,“我等不了,把金子还回来,我自己找人去办。”
“侯夫人莫不是在说笑?”虞仙儿再能忍,此时也有些忍不了了。
“我拿了十万两金子找你办事,你一拖再拖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笔金子被你吞了?”
虞仙儿怒了,“是你求到了我头上,我才替你联系的杀殿。如今倒好,你反而诬陷我吞了你的金子,好没道理。”
柳忻婉今日过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回那十万两金子。
她脸一沉,“是我找的你,可这事儿你没办成,既然没办成就该退金子。”
“杀殿办事从来都是先收银子,你若有本事就自己去要。”
“我的金子可是交给了你,我只找你说话。”
虞仙儿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柳忻婉,你别忘了你这个侯夫人是怎么得来的。”
“你……”
虞仙儿一步步地逼近柳忻婉,眼神凶狠,“楚玄寒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忘了吧。一旦我把这事说出去,你们全家就等着砍头吧。”
柳忻婉呆坐在椅子上,“你也跑不了。”
“哈哈哈……”虞仙儿大笑出声,“大不了我回南诏去。你们一家有地儿去吗?”
柳忻婉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是被气的。
虞仙儿坐了回去,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侯夫人,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
柳忻婉站起身来,恨不得撕了一脸张狂的虞仙儿,可她做不到。
她只能憋屈地离开,“我会再来的。”
“随时恭候。”虞仙儿得意一笑。
“哼!”柳忻婉揣着一肚子的气离开了容国公府。
人走了,虞仙儿气得摔了茶碗,“这个柳忻婉真是该死。”
采兰重新倒了碗茶送到她手中,“姨娘往后不用哄着柳忻碗,反正镇南侯府已经没什么用了。”
虞仙儿喝口茶顺了顺气,“她下次来若还是这般无礼,我定不会饶了她。”
采兰也是瞧不上柳忻婉的,“没了楚玄寒的镇南侯府就是个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还敢来姨娘的面前叫嚣。”
“哼,这口气我早晚得出。”虞仙儿眼睛一眯,她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镇南侯府。
柳忻婉一脸怒气地回到府中。
楚玄亭正等着呢,见她回来,立马上前询问,“怎么样,金子要得回来吗?”
“虞仙儿说杀殿是先收银子,金票要不回来了。”
楚玄亭一听,都要心疼死了,“那无情公子呢?什么时候能出手?”
“哎!”柳忻婉叹了口气,“虞仙儿说无情公子去北齐了,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楚玄亭根本就不信,“咱们的金子怕不是被她贪了吧。”
一提这个,柳忻婉更来气,“我当时就是这么问的,她倒好,还威胁起我来。”
“威胁你什么?”
柳忻婉把自己和虞仙儿的对话简单说了几句。
楚玄亭气道,“你个蠢妇,他拿大哥的死威胁你,她有证据吗?”
“你的意思是……”
“就算她告到官府,仅凭她一张嘴,谁会信她?”
柳忻婉反应了过来,“对呀!当年那事儿也没有书信来往,全都是口头上说的,就算传出去也没有证据。”
她那个悔呀,“我真是糊涂,被虞仙儿三言两语唬住了。”
“你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爷别着急,改日我再去找她。”
“也只能这么办了。”楚玄亭心疼啊,“我的十万两金子呀!”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妘璃与姜晓妤几人关了医馆一起回秋府去了。
谢璟默今日回来的比较早,正好赶上晚饭。
饭后,妘璃、谢璟默、上官子贤和阿大一起去了战王府的地牢。
地牢中阴暗潮湿,六名黑衣死士被关在了笼子里。
笼子是寒铁制的,是专门为了武功高手准备的。
妘璃打量了几眼,问,“子贤,这些死士你留着有什么用?”
上官子贤挑唇一笑,“当药人。”
妘璃眼前一亮,“确实很合适。”
她扭头问向上官子贤,“分我一半儿?”
“当然可以,或许过不了几日谢璟瑞还会送几个过来。”
上官子贤正愁没有人试药呢,这些死士来的正好,就是死的那几个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