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
爱情其实就是两个人,花费很多时间,去做一些没有意义,但却能让彼此都很开心,并永远记住的事情,就叫爱情。
周吾知道自己差点被陷入误区,还搅乱了一池春水,拂了她的好意,便急忙摆正态度。
他说:“保卫处。”
沈秋察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已经在消退,便失神的呢喃。
“保卫处?”
“那是什么单位?”
周吾笑了,修长的指尖拂过她的唇畔。
“知道锦衣卫吗?就是类似那样的。”
沈秋惊呆:“直达天听,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她的男人是厂花?
周吾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没那么夸张,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先斩后奏,是不存在的。”
见他只反驳了先斩后奏,但没有反驳直达天听和皇权特许,沈秋便明白了保卫处到底是什么单位了。
她舔了舔唇:“这是不是说,别人办不了的案子,你们能办,别人不敢抓的人,你们敢抓,别人不敢管的事,你们也敢管?”
嘶哈,他要敢说是,那他就是妥妥的厂花头子?
如龙门飞甲里的雨化田。
妈耶,身为他的女朋友,沈秋感觉自己都快要牛坏了。
……
周吾见她这样理解,都忍不住愣了三、四秒。
然后嘴角才轻抽:“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那样的锦衣卫属于无法无天,赶紧收了你的神通,不要以为我们无所不能。”
相反,他们所承受的钳制,比任何单位都要多。
哪有她嘴里说的那么轻松。
沈秋干笑,停止自己漫无边际的脑补。
“我知道暗全局,你们和它不是一个单位吗?”
周吾缄口,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们的权限单一来说,会比他们高一些。”
沈秋明白了,不再细问,将自己趴在他肩上。
“能力越大,责任越强,那你当初还时不时恐吓我,要杀我全家,就不怕我举报你?”
周吾失笑,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便抚着她的长发。
“知道去哪举报吗?”
“不知道呀,但你肯定会告诉我。”
他笑了,然后在她耳边低语,说出一个地名,吓得沈秋打了个哆嗦,随后捂住了耳朵。
“停,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是一个高中生,你也快收了你的神通,让我单纯一点吧。”
周吾笑到胸腔齐颤,随后问她:“今天还学不学易容?”
“学。”
……
沈秋的斩钉截铁,让刚才小小的微秒,瞬间如风消散,周吾也拿出他的工具,开始有条不紊的继续上次没说完的技巧。
一开始,沈秋还能聚精会神的听,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听着听着,就开始犯困了。
就好像周吾上课,自带催眠。
稀里糊涂睡着后,周吾自己都开始怀疑人生。
他把人抱下楼后,古古怪怪的问了高绢一句话。
“听我上课,会感觉枯燥乏味吗?”
高绢呆滞,心想怎么可能,您教属下有过枯燥和乏味吗?哪一次不是刺激+严肃+苛刻+缜密还有九死一生?
……
战战兢兢的高绢找到陈度,问他:“头儿教我们本事的时候,你枯燥过,乏味过吗?”
陈度一脸如临大敌:“头儿又想教我们什么?”
高绢没好气:“易容呢。”
陈度紧张:“这个啊,什么时候,需不需要我去找几具大体老师?”
高绢惊怵:“易容找什么大体老师?”
“难道去野外就地取材?”
“你滚一边去吧,往脸上糊的,还从死人身上取。”
陈度咽了口唾沫,委屈巴巴:“以前头儿是说,万不得已时,可以从死人身上取嘛,还说那是进阶版,很难学的。”
高绢不想说话了,她说的是进阶版么,头儿明明是想问,凭什么他亲自给沈秋上课,沈秋每次都能睡着。
对此,她也很纳闷。
难道头儿下次再问,她回:“头儿厚此薄彼,对我们严如上刑场,举烈阳,架钢刀,但对小嫂子,就暖如春风,宛如四季花开?”
得了吧,她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从东边升起呢。
俗话说,学车拿驾照的时候,不打人不骂人的教练,就不是好教练,头儿对小嫂子哪是什么上课,分明就是打情骂俏,你侬我侬嘛。
……
第二天,沈秋醒来又和上次一样,看见了周吾的留言条。
他的字,一如既往的好看,见字如见人,如见风骨,亦正亦邪。
【我需暂离安城,下次再见七天以后,晚十二点,不见不散】
看完,沈秋小心翼翼的把它折了起来,然后放进床头的许愿瓶里。
里面有很多用纸条折的小星星,混在其中很难被人发现。
她赖床似的,陷入沉思。
周吾昨晚是发现了什么吗?
是察觉到真正的她没心没肺,还是他和她的身份,有着天差地别的鸿沟?
想着想着,沈秋心里痛了一下。
随后告诉自己不要多想,爱情的本质就是患得患失,想亲密,怕亲密,想融为一体,又怕融为一体。
可能以后到了谈婚论嫁,还得黄。
就像她曾经和于亮那样,门不当户不对的。
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得淡定,因为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得谨记,只争进夕才是王道。
……
眨眼,到了总决赛的前一天,正常情况下,越是风平浪静,就越容易出幺蛾子,上午九点左右,安然忽然打电话给沈秋。
“秋秋,李静昨天一晚没回家,我很担心她。”
“联系不上吗?”
“联系不上,我打电话过去,总是不在服务区。”
沈秋怔愣:“她去哪了,见了什么人,你知道吗?”
“知道啊,前天她跟我说,程文海想带她去荀皇山露营,一起看日出,还问我和飞燕要不要一起去,我想着他们正谈恋爱呢,我和飞燕去算什么事,就拒绝了,但她走之前,分明和我说好了,要保持联系的,可现在电话打不通,人也不见了。”
沈秋皱眉,程文海这个人她知道,上一世关系还不错,很普通的一个人,家世一般,也是李静的初恋。
……
他们纯爱了很多年,直到李静父母逼婚,程文海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李静,又不肯屈尊吃软饭,便拿想成就一番事业,再和李静结婚为借口,推掉了李父李母的逼婚。
从而导致两人就此分手,各奔东西。
直到李静和老伍结婚,又难产意外身亡,他才哭着对她和安然说,他错了,曾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他面前,他没有珍惜,若时间能倒回,他想爱李静一万年。
沈秋当时就觉得,程文海是个没担当,又假惺惺的男人,所以后来关系渐行渐远,连他三十几岁和谁结婚,都不太清楚了。
“你打电话给李叔叔,田阿姨说了没有?”她问安然。
安然摇头:“这怎么敢说啊,李静和程文海交往,都不让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