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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川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干燥的厉害,“你想知道什么?”

白紫苏眯了眯眼,把他的头甩到一边去,“倒是挺识时务。”

“你知道什么?”白紫苏没抱太大的希望,上回的那个元婴都没吐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江有川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主要价值是翁亦然。

江有川摇了摇头,抖若筛糠,“不能说,我们身上都有被种下的毒,一旦透露,必死无疑。”

“哦?”这下白紫苏是真来了兴趣,是什么毒,她竟然没看出来。

她上前一步把上江有川的脉,雄浑有力,稳健强劲,比她还健康,“你逗我玩?”白紫苏偏头。

“真没有!”江有川急的瞪圆了眼睛,“和翁亦然身上的蛊毒差不多,但噬心蛊是用来控制人的心智,而蚀骨毒是用来控制鬼宗徒众的,只有每月定时服用解药才能免除痛苦。”

白紫苏挑眉,有意思,这不跟缅北差不多嘛,没完成任务就要挨打,只是手段更加高级了些。

“翁亦然身上没有蚀骨毒吗?”

江有川摇了摇头,“这两种蛊毒不能一起用。”

“好。”白紫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起那日涂逸风和她说过的话,“你知道噬心蛊怎么解吗?”

江有川又摇了摇头。

“oK。”白紫苏拍了拍手,带有些许猩红的眸子盯着江有川,“其实你挺听话的,我也不想折磨你,但没办法,谁让涂逸风选了你做载体呢。”

实验室里的灯光昏黄而闪烁,在墙壁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更添几分阴森。

江有川瘫坐在椅子上,手脚被束缚,无法逃脱,他眼睁睁看着白紫苏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尖上。

白紫苏的眼神冰冷,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随着她的靠近,空气中的压迫感愈发浓烈,江有川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带动着身下的椅子不停往后挪,“吱——吱——”的刺耳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仿佛是他绝望的哀鸣。

江有川的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嘶吼地喊道:“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可白紫苏仿若未闻,脚步不停,那逐渐靠近的身影,在江有川眼中犹如来自地狱的索命使者。

“吼这么大声干什么?”白紫苏调了掏耳朵,在江有川面前站定,“我只不过想做一个实验罢了。”

少年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闪着寒光,没有任何预兆的向他的眼睛刺了过去,江有川瞪大了双眼,瞳孔急剧收缩,恐惧瞬间将他彻底吞噬。

他的嘴巴大张,想要发出尖叫,却被恐惧哽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身体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可一切都是徒劳。

就在匕首即将触碰到他眼睛的那一瞬间,江有川再也受不住这足以将人逼疯的惊吓,两眼一翻,身体软绵绵地瘫倒下去,昏死了过去。

而白紫苏依旧保持着举刀的姿势,冷冷地看着眼前昏厥的江有川,那眼神仿佛在凝视着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真不经吓。”白紫苏轻嗤一声,手腕灵活一转,将匕首反手稳稳插回腰间的刀鞘,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

她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往后退了几步,顺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上身微微后仰,神色悠然,仿佛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过是一场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白紫苏百无聊赖地扫视着四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回荡。

她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江有川身上,眼神中透着审视与耐心,静静地等待着对方苏醒,好似在等待一场好戏开场。

整个实验室安静且诡异,有淡淡的血腥气流转。

一刻钟,两刻钟,时间在安静中一点点过去,在白紫苏等的快不耐烦的时候,对面的人才有了动静。

在一片混沌中,“江有川”的意识逐渐回笼,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钝痛阵阵。

他费力地挣扎着,眼皮仿若有千斤重,好半天才缓缓睁开眸子,室内的灯光并不刺眼,是柔和的昏黄,可这光线却没能驱散他心底的恐惧。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当他的视线逐渐聚焦,在看到不远处悠然坐着的黑衣少年时,心脏猛地一缩,呼吸瞬间滞住。

她双腿交叠,神色冷淡,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与昏暗的环境融为一体,仿若从黑暗中走来的索命使者。

“江有川”的瞳孔急剧收缩,恐惧瞬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下意识地想要挪动身体,却发现手脚被束缚得死死的,只能无助地瘫在原地,任由冷汗从额头不断滚落。

“呦,醒了,涂掌门,真是让晚辈好等啊。”白紫苏单手支着下巴,带有寒意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涂逸风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你是如何逼出我的,明明……”

“明明你马上就要回到本体了,是吧?”白紫苏不紧不慢的接过他的话,“可惜啊,掌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白紫苏晃了晃手中的灵书,“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得到消息,长月宗全灭,连您的那具身体也被带了回来,就在隔壁,要去看看吗?”

涂逸风浑身一震,“不,不可能,长月宗有鬼足大人……”

话说一半,他猛然抬头,果然看到了白紫苏饶有兴趣的眼神,见他停下来,还伸了伸手,示意他继续,“说到鬼足大人了,然后呢?”

涂逸风:……

“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出卖大人的。”涂逸风一脸视死如归。

白紫苏叹了口气,悠哉悠哉的站了起来,“你说说你,为什么就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少年像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黑豹,悄无声息地绕着涂逸风一圈圈转动,每一步落下,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涂逸风只觉得空气愈发稀薄,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突然,她停下脚步,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到涂逸风的肩上,那指尖的温度仿佛带着彻骨的寒意,瞬间穿透衣衫,让他脊背发凉。

紧接着,她微微俯身,凑到涂逸风的耳边,低声说,“江有川的身体好用吧,也对,毕竟他也算是个天才,有点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