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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赵翎才松开手中细瘦的手腕,往后退了退,又站直了。

“小殿下,莫要开臣的玩笑。”

谢青洛躲闪着那视线,腰间的蝶佩碰在小桌上,发出泠泠的响声。

他紧紧抓住那晃动的玉佩,去偷偷打量赵翎的神色,却见赵翎已然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谢青洛暗自懊悔。

以后可不能这么招惹人了,自己又打不过他,要是真给人招惹过头了,被打一顿怎么办?

赵翎站在那,低低的敛着目光。

掌心里还留着方才触摸到的那抹温润细腻,激的赵翎掌心发烫。

二人心有灵犀,只在片刻后又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模式。

……

从国安寺回来,又过了半月余,萧祁在上朝时,便慢条斯理的宣布了谢青洛的身份。

说,这是先帝和先皇后流落在民间的亲子,也是他的嫡亲弟弟。

尽管有头铁耿直的御史大臣质疑此事的真实。

上言说,先皇的血脉,先皇后的嫡次子,血脉高贵,怎么可能流落民间。

但其他的大臣,一想到皇家里向来都有些讳莫如深的腌臜事,也就无人敢站出来跟这说了。

毕竟以往每个朝代,都有些不能说的皇家秘辛。

况且,消息灵通的臣子早就知道了皇帝找回了个亲弟弟一事。

譬如孔家,家里的子弟孔靖,甚至在陛下的默许下,都与那找回来的小殿下搭上线了。

因此,其他大臣倒是没有质疑的。

那出头的御史未被罚什么。

只是另一个,立刻就接着萧祁的话说的钱郎中钱芳明,却直接被下了牢狱。

萧祁气急。

而且这对于那大臣来说,也不是欲加之罪。

当时从国安寺回来,萧祁立刻派下边人去查国安寺的智空。

看他是如何瞒住众多眼线,凭空出了寺时,却是查到了是一大臣的家眷乘了软轿,将人带出来的。

紧接着再顺藤摸瓜去查。

这家眷,竟然正是钱芳明的夫人。

之后又发现,钱芳明也极其信奉智空,往国安寺捐了不少钱,这几年还陆陆续续的,向智空递出去不少有关朝堂的消息。

尽管消息无关紧要,但的的确确是递了出去。

萧祁怒喝。

“下了狱再给朕细细的查,我倒要看看,你除了朕,还效忠着谁!”

钱芳明伏在下方,早已经吓得浑身颤抖,不省人事。

其他大臣噤若寒蝉,无一人敢站出求情。

陛下前两年刚上任时,大刀阔斧,手段狠辣,这只安息一年余,就让他们差点忘了皇帝的性情。

如今对钱家直接出手,绝对也是有了什么把柄。

况且,陛下说的那句话,也值得深思。

满朝大臣各有心思,都琢磨起陛下这句话来。

只是几方人马半夜回去,吓得彻夜不睡,爬起来烧毁证据的,也不在少数。

萧祁生完了气,挥挥手安排礼部拟个王爷封号上来。

“多拟几个便是,让朕的弟弟好好挑挑。”

“封王的典礼等到来年春日里,钦天监也寻个好日子。”

“王府暂时就不必搬了,等到及冠再说。”

几条吩咐下去,下边臣子立刻听命,纷纷记在了心里。

之后又是老生常谈,臣子们纷纷进言,让陛下早日立后,留下子嗣才是大事。

萧祁此次未甩手直接退朝,却是沉吟片刻。

言说此事先不议,等到谢青洛及冠之后再做打算。

下边的大臣简直就是热泪盈眶了。

就陛下这个不重欲的样子,他们或多或少都以为陛下有不能人道之症了。

当年陛下登基前便未有太子妃。

他们都以为陛下是专心政事,甚至上书夸赞。

但萧祁登基后,马上宣称自己信道,不立后也不选妃。

下边的大臣听的发慌,毅然决然地搜罗了各种方子和珍稀药材,就呼呼往陛下那里送。

那几日萧祁都快被烦死了。

批一个奏折是问“陛下安好?臣有专门寻求的好药,献给陛下。”

再批一个是,“陛下,莫要太过忙碌,忘了自己的身体,臣知道一个好大夫,可为陛下带入宫内给陛下请安。”

再批一个,还是这些话,萧祁看的眼前一黑。

最后气的给上言的大臣,一人赐了一个美妾。

大臣们还喜滋滋的,陛下这是感动了啊,心里有自己啊。

结果过了几日,萧祁就在朝堂上痛诉这些沉迷美色,忘了政事的大臣。

之后果断出手,扣了每个大臣的半年俸禄。

大臣们老实了,再也不往养心殿送东西了。

下朝后,云台宫里。

谢青洛正听着面无表情的赵翎,把萧祁不立后这件事说的有起有伏。

笑得他眼睛都眯成了月牙,话都说不出来,只余爽朗的笑声。

“哥哥,你……哈哈哈……”

坐在一旁的萧祁面色铁青,看着赵翎气的咬牙切齿,但看自己弟弟笑成这样又不能去制止。

赵翎面色不显,其实嘴角早就上扬,也要笑出声来。

萧祁过去点点谢青洛的额头。

“小没良心的,要不是怕你回来被欺负,哥哥能不立后?”

谢青洛“啊”了一声,立刻不笑了。

他摇摇萧祁的手,方才笑出来的泪还未擦干,语气却认真的很。

“那哥哥你现在立后吧,我不会被欺负的。”

萧祁轻哼一声,“等到你及冠吧,也不差这几年。”

下一刻,萧祁坏心思一转,却问谢青洛,“青洛,你可知赵大人为何不娶妻?”

谢青洛的注意力被转移,视线却是犹犹豫豫的转到赵翎身上。

他沉思片刻,然后视线往下移,口中语气试探。

“难道,难道……?”

“赵大人……才是……?”

谢青洛越往后说语气愈来愈小心翼翼,生怕触到赵翎的伤心事。

萧祁毫无形象的靠在一旁,笑得“哈哈”的,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这才是真舒坦了。

谢青洛想,若是赵翎有这毛病,那他的心上人换一换倒也无所谓。

或者他来主导也行。

只是,没想到……

谢青洛还未想完,赵翎面色就已然变得比方才的萧祁还黑。

他肃然开口,义正言辞,还着急的很。

“小殿下,绝无此事!”

“臣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自当养气修身,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