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一阵无奈,不由得看向任以虚。
根源还是在任以虚身上,他已经是让雄英彻底归心。
也只有他才能劝得动雄英啊..
当下他心底一阵苦笑,却是跟任以虚说道:“那你觉得呢,若是这孩子的父母找来,你会怎么做?”
“我做个毛线啊......”
任以虚却是无所谓的说道:“我家老二都这么大了,让他自己做主就是了。”
“你就一点都不管?”
朱元璋却是不可置信:“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不成?”
“那毕竟是他的父母。”
任以虚却一阵不耐烦的说道:“黄伯,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朱元璋一阵语塞,跟着苦笑一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是咱管的宽了,来喝酒喝酒。”
朱标见状,也是一阵无奈。
当下众人又是饮酒吃菜,一直到了日暮时分,朱元璋才醉意熏然的告辞离去。
而等他们走了之后......朱雄英却又是疑惑的说道:“哥,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呢,你说黄伯这是犯了什么病,没事老是管我的闲事干啥?”
任以虚也是带着酒意,却是缓缓喝着一杯茶水醒酒,淡淡说道:“别岔开话题,今天的课,你记住几成?”
朱雄英连忙起身说道:“那啥,哥,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
任以虚却是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却懒得搭理这臭小子,只是转头看向门外。
朱元璋的马车,已经是扬起烟尘而去,任以虚却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黄伯......今天这是怎么了?”
马车上,朱元璋醉意朦胧,却是不住的叹息说道:“标儿,你说现在有什么办法,让雄英归心?”
“他一心以为咱苛待他,他心中肯定会介意,咱没有照顾好他......”
朱标却是苦笑说道:“这只是个误会罢了,一切罪责,都是吕氏的。”
“而今吕氏已死,雄英日后得知真相,自然能明白您的居心。”
“所谓天地君亲师,他到底是咱们朱家的子孙。”
结果话音落下,朱元璋却是一阵无语的看向他说道:“你刚才是没听明白,雄英的话吗?”
“他会在乎是谁生了他?”
“雄英早就超脱了儒家观念的束缚,跟他讲天地君亲师,只会被他赶出门来。”
“那怎么办?”
朱标闻言,也是一阵无力。
若是就这样放任自己这个倒霉儿子发展下去,日后他真当上了皇帝,整个皇宫还不都得被他搬到任家?
“咱有什么办法?”
朱元璋很是头疼:“他是被任以虚教导过的,那一套主意,正的很,谁能说的过他们哥俩?”
顿时,朱标也是一阵无语,只能说,自己这倒霉儿子被任以虚教导这一顿后,利弊都有。
好处是雄英无论智慧能力眼光格局,都可以说是历代储君之中最强的一个。
未来继位,定然成为一代明君。
坏处则是,这倒霉孩子胳膊肘往外拐啊。
想到这里,朱标就一阵叹息:“好在任以虚没有野心,不然我大明危矣。”
也就是任以虚无比咸鱼,可以让人放心。
若是任以虚是个有雄心大志的,那未来如何,还真不好说......
“罢了。”
朱元璋揉了揉眉角,很是无奈的说道:“回去把李善长他们叫来,商议商议。”
朱标听着也是苦笑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很快,奉天殿中,灯火通明。
李善长等几位朝中大臣,都是站在那里,听朱标却是在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而随着朱标的讲述,李善长等人的脸色,却是变得越发古怪.....
一席话讲完,朱标无奈的看向群臣说道:“雄英乃是未来国之储君,干系重大,却不知道诸位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雄英回心转意?”
“这个......”
结果话音落下,众人都是面色古怪,面面相觑,半晌都无人发言。
开什么玩笑......皇家的事,我们哪有插嘴的余地。
再说了.....那可是事关于任以虚哥俩,他们二位如今可是如日中天。
现在却要把朱雄英从任以虚身边忽悠过来,这一不小心,惹怒了那哥俩可怎么好?
可此时......朱元璋却是向着群臣怒目而视:“一个个都哑巴了不成?”
“咱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想个办法都想不出?”
“这......”
李善长却是苦笑一声说道:“回禀上位,不是微臣不出主意,实在是微臣等人计短,您看这......”
朱元璋却是黑着脸说道:“你的意思是,要咱自己想办法?”
“微臣也不是这个意思。”
李善长却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朱元璋这显然是不肯罢休,今日就是不放过大家。
只是这事实在是让人挠头啊......
他却是在那略一思忖,忽然心中一动说道:“所以太孙殿下的死穴,还是在任以虚,可以从任以虚下手。”
顿时,群臣都是脸色一变,匪夷所思的看向李善长。
这李善长,不能是想对任以虚下手吧?
这老家伙不能是疯了吧?
而此时,朱元璋也是不可思议的看向李善长:“你,你说什么?”
李善长却是连忙说道:“老臣的意思是,不如上位再多给任以虚一些好处。”
“现在给的好处越多,日后太孙认祖归宗时,自然也会越发的顺利。”
朱元璋这才无语的看了李善长一眼:“咱给任以虚赐下的好处还不够多吗?”
任以虚都已经是双王位了,除此之外,在那边疆之地,都有任以虚的大片封地,还有什么可以赐封的?
再赐封....只好将皇位送给任以虚。
李善长却连忙说道:“除了封官之外,您还可以再有其他赏赐啊........”
“其他赏赐?”
朱元璋疑惑的看向李善长:“什么意思?”
李善长却是略一咳嗦说道:“老臣有侄女,年方十八,正是待字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