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
唉,我说,你不用走这么快吧?
赵无疆抱着小淼淼,看着不远处快步穿过坊间的王曦。
与你何干?你何不继续呆在你那脂粉丛中?王曦没有回头,只见高马尾晃动。
她拉着王烟凝,王烟凝不断回首挤眉弄眼。
师傅师傅,王曦大姐姐又不高兴了。淼淼抬起精致如瓷娃娃的脸庞,天真说道。
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赵无疆笑道。
小淼淼挠挠头,不解问道:可淼淼每天都很高兴呀。
淼淼不是女人,是女孩。赵无疆语重心长说道。
哦。淼淼尽管没听懂,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师傅师傅。她又问道:什么叫负心汉啊?
???赵无疆疑惑,小淼淼哪来的这些问题。
该怎么解释呢......赵无疆沉吟,尽量解释地简单一点,说道:负心汉就是对不起别人的人。
小淼淼灵动大眼看向赵无疆:
那师傅对不起王曦大姐姐吗?
赵无疆更加疑惑。
小淼淼小手盖住赵无疆耳朵,小声在赵无疆耳旁说道:
师傅,我看到王曦大姐姐趁你不在家,偷偷用刀砍了你的花哟,一边砍还一边说赵无疆你个负心汉,你怎么能不记得我。
师徒俩对视。
我跟她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不记得她?我明明记得呀......赵无疆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又是我遗失的记忆?
他甩了甩头,跟上了前面两道曼妙的身影。
......
承天鼓响,百官早朝。
赵无疆并没参加,只是接过圣旨。
他此刻摊开圣旨,细细看去。
新罗求援,大唐援军将经由河东道河北道,驰援新罗国。
行军主将赵无疆,副将刘仁轨,一日后出发,刻不容缓。
你可真敢接!武媚娘语气带着丝丝幽怨,才回长安不久,赵无疆又要远行。
赵无疆靠在椅背上,笑道:你不是经常说我胆子大吗?
哼!等你回来,本宫定要召你侍寝!武媚娘嗔道,她批下一朱红,拿起下一本奏折。
啊?媚娘,你来真的?赵无疆紧了紧衣衫,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惹得武媚娘拿起奏章就打。
一会儿。
武媚娘正襟危坐,在政事上,你喜欢本宫强势一点还是怀柔一点?
赵无疆暂退朝局,但武媚娘如今已有权势,她要更进一步。
赵无疆含笑挽起武媚娘的青丝,认真道:
媚娘你本应该如明珠在世绽放光华,我倒是希望你强势一点,回来之后,我也大树底下好乘凉。
武媚娘白了他一眼,最后又想起了赵无疆将要远征,没由来的升起气,狠狠掐了一把赵无疆,但秋水眼眸中都是不舍:
早些回来!
遵命!赵无疆板着脸,一脸严肃,随后笑道:娘娘可要说话算数,切莫忘了召我侍寝的事情。
我没说过。武媚娘噘嘴,不去看赵无疆。
赵无疆正要开口,武媚娘抢先说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看来,我只有死外边了...赵无疆叹息。
武媚娘连忙呸呸两声,凤眉扬起:你敢!
......
战事如火,琐事如荼。
永徽六年,除了岭南以南,战火
在大唐西北东三个方向焚起。
西征西突厥还算顺利,并未发生太大规模的战事,原因无他,西突厥太过广阔。
全盛时的突厥雄踞一方,幅员辽阔,即使是面对大唐的版图,也不遑多让。
哪怕如今东突厥几近覆灭,只剩下西突厥,版图依然庞大无比,苏定方程咬金等老将不得不日夜奔袭。
北部回纥由薛仁贵带兵,跨过边境,直达天山,回纥仓皇应战。
东部高句丽和百济联手,隔海与越海之东的扶桑眉来眼去,战火在河北道边境点燃。
多事之秋,老将纷纷上马,不少朝臣看到隐忧,那就是如今的武将青黄不接后继无人。
即使他们都知道赵无疆有文采,有谋略,但行军打仗可不是吟诗作对,朝臣不少哀叹,大唐已无人。
不少朝臣甚至在圣旨刚拿出时,撞着胆子顶撞长孙无忌,说他居心叵测,可被长孙无忌一句老夫不计前谦举荐赵无疆,莫非你们还有更好的人选不成硬生生怼了回去。
有人真心希望赵无疆能打胜仗,活着回来。
而有人则希望赵无疆埋骨黄沙地。
于当事人赵无疆来说,他此刻正在磨剑。
他告诉自己,磨剑不误打仗功。
趁着淼淼王曦不在,他和王烟凝翻过山峰,深入低谷。
长安城西,赵无疆府邸。
你不是喜欢我在上面吗?王烟凝风姿卓绝魅惑天成,她披散着秀发,发丝莹润不断划过赵无疆胸膛。
她红唇紧咬,神色带着数不尽的幽怨,腰肢不断用力,让你不早些跟我说,这就是惩罚!
宝剑锋从磨砺出,赵无疆黑袍小将比他先一步踏入战场,敌方来势汹汹,小将将要丢盔卸甲口吐白沫。
我也没想到就在后日出发,想来是新罗抵挡不住了!赵无疆无奈道。
我看是你抵挡不住才是!王烟凝绝伦俏脸都是魅惑红霞,她一想到赵无疆将要远征许久,心中愈发不舍,娇躯愈发想要将赵无疆融入骨血。
半个时辰后,一阵凤吟,王烟凝瘫软在赵无疆身上。
赵无疆只感觉身前滑腻软胀,有物压迫自己。
面对压迫,他奋勇起身,将王烟凝翻倒身下,抚平她紧蹙的秀眉,轻柔道:好啦,我可是赵无疆,此去定然凯旋!
让曦儿与你同去!她行走江湖多年,是个不得多得的高手,她若能在你身边照顾你,我也安心。王烟凝勾住赵无疆脖子。
还是留下来护你周全的好。赵无疆轻捻慢挑。
王烟凝青丝被汗水沾黏,她郑重其事摇头:我与曦儿都说好了,她也同意,就这么说好了!
见到王烟凝头一次这么严肃的神情,赵无疆无奈一笑。
感受到王烟凝缓缓勾住自己腰肢的玉腿,他鼻尖轻触,擅作主张,该罚!
他缓缓压下身,压起一片喘息嘤咛。
......
秘阁。
王义方抽出丁阁子字架下三列各一本古籍,又抽出寅字架卯字架上三列和中三列各一本古籍。
书墙缓缓向一侧挪去,发出轰轰声,如尘封多年的皇陵被人打开。
藏书阁外,打扫灰尘的小吏置若罔闻,只是眼眸不住瞥向四周,谨防来人。
王义方缓步走近书墙背后的一片黑暗,不一会儿,一道青玉豪光迸发,传来王义方一声叹息。
非要如此,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