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帆第一次感到给人发钱其实是件很痛苦的事。
足足发了一个下午,手都麻了,才发出去一亿多一点。
看着现场堆积如山的现金。
他麻木了。
“秋秋,剩下的交给你了,这些钱我看着想吐。”
此话一出。
吴秋秋整个人都惊掉了下巴。
瞅瞅这说的是人话?
这么多钱,是个人都得兴奋的发狂吧。
你居然想吐?
要不人家怎么能当上老板呢,果然与众不同。
……
时间一晃,七天过去了。
在这期间,牧云帆去了一趟文家见叶凡。
原以为文家人多,叶凡会很不适应。
毕竟与自己相比,方家就一根独苗,吃起软饭来也没必要受气。
想着要不要给他个几百亿壮壮腰包,这样在文家说话也够硬气。
去了才发现。
尼玛!
叶凡在文家年轻一代的地位,仅次于文煦。
云帆亲自看到,叶凡拿起香烟的时候,是文迪亲自点的。
太强了。
论起两人谁是吃软饭的王者,云帆自愧不如。
同样。
七天的时间,在资本市场可谓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经过几天的资本博弈,枫积电彻底被方氏财团掌控。
方氏财团及方牧集团,俨然成为了枫城最耀眼的两颗明珠。
尤其是方牧集团。
以快速夸张的扩张手法,震惊全枫城!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风云变幻。
昔日枫城第二家族的聂家,却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聂家别墅。
“大少爷,我们是否今晚就出发?刚得到消息,官方那边可能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对聂家进行清查。
好在您外公是李书记,一时半会他们还不敢直接来这。”
一位年近六十的管家,一脸担忧的说道。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
七天前,聂家还头顶枫城第二家族的名号。
可自从资本市场受到重挫。
与聂家交好的家族,没有任何人愿意出面帮忙。
即便是陈家与李家,都在与聂家划清界限。
现在的聂家,只有少数几个仆人留在这里。
这种时候,跑路是唯一的选择。
近年来,聂家干的违法犯罪的事情太多。
贩卖少女,贿赂,洗钱,偷税漏税,杀人等等罪行。
每一条都能令聂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些事情是经不住查的。
辉煌的时候,没人敢查,也无从查起。
一旦跌倒。
别说官方要来清查,就算是路过的狗,都得撒泡尿再走。
最重要的是。
李家与陈家,暂时还不知道聂启新的死与聂文祥有关。
一旦得知。
聂文祥别说跑路。
能不能离开枫城,都是一个大问题。
继续留在这里,面临他的只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死!
“对,今晚出发, 但出发前我要带个人一起离开。”
“大少爷,您是打算带二小姐一起离开?”
管家略感惊讶。
聂文萱这几天的遭遇,连他都有点看不下去。
这个当大哥的,任由覃天然胡作非为而视而不见。
太变态了。
现在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想起来带二小姐离开了?
“我带她离开干嘛,她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去枫城交通大学,给我绑架一个名为王芊芊的女孩子,不管是谁阻挠,杀无赦。
记住,一定要将人完好无损的送上我的私人飞机。”
聂文祥目光阴骘。
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第一次看到王芊芊,他就想一亲芳泽。
在王芊芊的身上,他能感受到那股初恋般的气息。
“牧云帆,方婷,你们这对狗男女,要不是你二人从中作梗,她早就是我的了。”
聂文祥怒吼一声。
他第一次有着如此沉重的挫败感。
好在这些年来苦心经营,聂家还有1000多亿的备用资金存在瑞士银行。
这么多的现金作为后盾。
卷土重来,尚未可知。
“大少爷,二小姐怎么说也是您的亲妹妹,多带一个人而已,不是什么难事。”
管家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平日聂文萱对他们还不错,能救其性命的话最好。
留在这里,聂文萱的遭遇可就太惨了。
“别说了,福伯,这个贱人现在对我只有仇恨,我不会允许自己的身边有一颗炸弹存在。”
“可是,大少爷……”
“行了,闭嘴,要是再劝,我就不带你们一起离开,别忘了,这些年来,肮脏的事你们可没少干。”
此话一出。
管家福伯顿时紧紧闭嘴。
与此同时。
聂家别墅地牢。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挂着几副镣铐,无力的躺在那里。
走近看来,她的身上全是皮带鞭打过的伤痕。
由于没有任何人敢来给她治疗,身体已经慢慢浮肿。
脸上青红交接的血纹,触目惊心。
很难想象,这些天来,她到底受到了何种折磨。
正是聂文萱。
只不过现在的她,满脸憔悴,没有半分往日的风情万种。
吱呀!
突然,门开了,一位女佣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二小姐,聂家已经完了,大少爷准备今晚跑路去国外,我把镣铐的钥匙偷了出来,晚上等他走了之后,您自己打开就可以跑了。”
说到这里,她止不住的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这些天,都是她来送饭。
同为女人,怎么看得了聂文萱受这种折磨。
只不过身为一个下人,她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
“小……小田,谢……谢你,不过我想我已经不需要了。”
聂文萱苦笑一声,缓缓开口道。
她也没想到,当初离开牧云帆来到聂家。
面对的居然会是这种结果。
这些天在地牢,回想起牧云帆的种种。
这是唯一能令她感到开心的事。
至少。
她在牧云帆的身上,体会到了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真实感受。
不管牧云帆是否真的喜欢她。
但自己却实实在在的有了这种感觉。
活命?
她已经没有了这种想法。
“活下来又如何?能再回到他身边,当他的贴身秘书吗?”
“不可能的!”
聂文萱轻叹一声。
她很清楚的明白,现在的自己,已经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