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此时,刘仁杰和吴小伟他们都起程的话,张氏粮铺就剩下张松一个大人和七个孩子了。因此刘仁杰想等等大壮的运粮队到了,让运粮队留下几人在此,他才能安心去往常安县城。
吴小伟则认为不需如此,他对几个孩子有信心,他对张松有信心,他认为他们能应付下来,直至运粮队的到来。
刘仁杰最后决定把林清留下来,等运粮队到后,再前往常安县城。
刘仁杰到了镇雄县城,待林保瑞把镇雄县城的事交代林保强清楚后,一起去往常安县城。
常安县城与刘仁杰第一次到时,有了不同。常安县城的道路上,有了些行人,虽不多,却也有了些人气。
常安县城中央的四方集市,也多了些小贩,虽说他们小摊的营生时间不长,却也是个好的现象。
幸亏还有做吃食营生的店铺,刘仁杰众人才不至于啃干粮。
做吃食营生的店家今日算是做了个“大”买卖了,一下子来了八个顾客,是他回归常安县城操老本行以来,最“大”的生意了。所以,店家异常热情。
待知道刘仁杰众人是来常安县城行商的,他觉得很是神奇,这时候竟然有人愿意来常安县城行商。
于是,在店家的好心下,刘仁杰众人很顺利的租下了住屋和店铺。
住屋就在做吃食营生的店家的附近,那本是一处空屋,空屋的主人是店家的亲戚,店家作主把空屋租给刘仁杰众人。空屋的年租金并不高,纵使未来有麻烦,也不会太大,刘仁杰便没计较,租了下来。
店铺是店家的兄长家的,店家回归常安县城时,他兄长不愿归来,便让他帮忙照看店铺。店家的兄长取店铺钥匙给店家时,灵光一现,想起如若有人租时便让店家代租,顺势写了一张委托单,这就让刘仁杰放心的把店铺租了下来。
店铺还有些物品,店家说待他明日来取后,刘仁杰再行接过店铺,刘仁杰自是无妨。
刘仁杰没想到,常安县城之行,如此的顺利。可再如何顺利,住屋和店铺,八人也是忙乎了几日,才成了样子。
店铺之名,刘仁杰想好了,还叫张氏粮铺。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意见,他们觉得叫啥名字无所谓。刘仁杰也懒得给他们解释连锁店的概念,能叫张氏粮铺就行。
张氏粮铺营生前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只是没粮食。林保瑞问刘仁杰要不要让运粮队运些粮来,把常安县城的张氏粮铺的业开了。刘仁杰只回道,不着急。
粮铺没着急做营生,而往常安县城的乡下去收粮,却是着急进行着。除了刘仁杰,其他人都让刘仁杰安排下乡收粮去了。按刘仁杰的话来说,就是粮铺不能没有掌柜在,自然的,他成了常安县城张氏粮铺的掌柜。
当有人寻上张氏粮铺的门时,证实了刘仁杰的“粮铺不能没有掌柜在”的远见,寻上门的是两个年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
“我看你这个店铺开着门,是准备做营生吗?”
“没错。”
“你打算做何营生?”
“粮铺,请问你们是?”
两人指了指常安县县衙的方向。
“衙门的人?”
看着两人点了点头,刘仁杰一副笑脸相迎。
“原来官家人,恭迎恭迎,只是我这粮铺呢,粮食还未收来,暂时是不能做营生的,贵人不知有何见教。”
两人相对望了望。
“这么说,你是掌柜了?”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便是。”
“我们只是例行巡查而已,掌柜你不必紧张,掌柜你是原本就在此做营生的,还是才来此做营生的?”
“我是才来的,我本就在沐阳府城和镇雄县城开有粮铺。此次寻思着,常安县城百业待兴,而刚巧我欲再起家粮铺,便带着伙计们,来了此处。”
“掌柜是聪明人,常安县城确实是百业待兴,而你也是常安县城第一个外来做营生的商家,若是掌柜有何难处,尽可到衙门找我们,我们会帮你摆平。”
“有官爷此话,在下甚是安心,若是日后有所叨扰,还望官爷海涵。”
“好说,好说。只是我观掌柜的店铺,未曾有粮食,掌柜是运粮来有难处吗?若是有何难处,此刻不妨直言,能帮的,我们守会帮你解决,好让你家粮铺尽快营生。”
“好叫官爷得知,我已派伙计下乡收粮去了,待伙计们收粮来到,便是我家粮铺营生之时。”
“掌柜为何不从别地运粮来此,而是让伙计下乡收粮呢?”
“不瞒两位,运粮来此我是有些担心的,担心运粮来的路上,会发生不愉快之事。再就是,此时别地也是粮少,并没太多余粮。所以便带伙计先行到来,去往乡下试试收些粮,先把粮铺营生起来。”
“运粮之事,别地我不敢说,常安县这,我保你安生,掌柜你安心运粮来就是。至于粮少之事,若是掌柜你家伙计收不到粮,耽误了粮铺开始营生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调些粮食来,只是价格会高些。掌柜你可考虑考虑,若是需要,日后可来找我。”
“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在下先行谢过了,他日若有所求,还望两位伸以援手。”
晚上,下乡的众人都回了来。
“林老哥,今天在乡下的所见,与我说说。”
“常安县的乡民们回归的并不是很多,我稍微的问询了下,有些地方回归了五成乡民,有些地方回归的乡民不到五成。”
“这很是自然,乡民们观望的多,若是贼人继续如此行事,乡民们回归会日日增多。”
“确实是,只是到乡下收粮之事多是枉想了。今日所见,乡民们哪有粮出售啊,能安了口腹就不错了。”
“让你们下乡,并不指望你们真能收粮回来,只是让你们有机会多了解了解常安县,也是让你们面熟起来。今日,有两贼人上门询问,我谈及少粮之时。你猜怎么着,他们竟说,能帮我们调来粮食。”
“这,会不会是在给我们下扣子。”
“这就不清楚了,往后我与他们交涉交涉,看看他们所说的,是否实话。”
“若真是,他们会不会调的是贼人的公粮,若是如此,我们可是要谨慎啊。”
“他们又不是傻人,怎么可能为了我们而去碰公粮呢,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那他们还能如何调粮?”
“所以说,这就有意思了。就算日后我们有粮,我还是想找找他们,看看他们如何调来粮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