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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快人快语,确实是,如今嘉美人去了,留下两个孩子,宫里众人都有心思,小皇子已经由我们夫妇做主送去覃贵妃处养着了,所以七公主日后怕是要麻烦宜妃娘娘多照顾了。”

何令颐态度良好,宜妃看着也不觉得她有什么算计的心思在里面,而后又瞧了旁边的太子一眼,这才缓缓开口回答说道。

“也谈不上麻烦,七公主再过几年也是要嫁出宫的,本宫能做的就是养她个健全便是,她的母亲还是嘉美人,与本宫无关。”

宜妃的态度让何令颐略有些不解。

自古以来这母凭子贵,子也凭母贵,七公主若还是嘉美人的孩子,身份与宜妃之女可就是天壤之别了,不论其他,就是姻缘上的选择都要少许多。

故而本打算再说两句,却被太子给阻拦了。

“宜妃说的是,既如此,那孤就不多打扰了,先走一步。”

“嗯,太子慢行。”

夫妇二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连茶都没吃上一口就出了宜妃的宫门,坐上舆车,何令颐才开口问了一句。

“殿下,宜妃的这意思是?”

“她是在向孤表态,七公主的背后不会有她母族势力的掺合,所以让孤也不必太在意,这样也好,日后的亲事上虽然不能显耀,但寻个和顺人家过安稳日子还是没问题的,对七公主也好。”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宜妃当真冷漠至此呢。”

“宜妃,是个难得通透之人,若她生成男儿身,必定是朝中栋梁,现在委屈在这深宫里,着实可惜。”

太子的话,让何令颐想到了一些人。

这些日子跟着太子在东宫,偶尔参与到政事之中,她眼见着一个明君广纳贤臣们的意见时,她也为那些贤臣们感到庆幸,因此对着太子由衷的说了一句。

“殿下心胸开阔,若是有机会定能让这些拥才之志者,不受男女身份门第的束缚,皆有报效我大隆的时候!”

一番话,说的太子对何令颐刮目相看。

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何令颐也不闪躲,直到太子嘴角挂了笑,才听他说道。

“太子妃此言有理,孤一定做到。”

夫妇二人既然进了宫,自然还得去看一看老皇帝。

他整个人躺在龙榻上已经人事不省,何令颐见她的次数不算多,但每见一次,他就消瘦一分,现在看上去就跟皮包骨头似的,比之刚刚的小皇子平安,也没好到哪里去。

“父皇今日如何?”

太子询问了伺候的宫人们,为首的大太监站出来就低声说道。

“回殿下,陛下他……已经喂不进去药了,太医说,只怕大限就是这几天了……”

老皇帝的病,断断续续的已经有好几年。

陪在他身边的宫人们都是一步步看着他熬过来的,所以心里都有了准备,因此面对太子的时候也能对答如流。

“既如此,那内廷司那边也准备好,万一……也不至于没有准备。”

“殿下放心,早在年前就已经开始预备下了,当时是想着为陛下冲喜,结果还是……”

太子看着老皇帝,生出些对父亲的不舍来。

但这份不舍,并没有牵绊住他的脚步,很快就消弭了。

在他心里,母后与父皇完全不是一种人,母后给了他这个世界上最好最浓厚的爱,但父皇,却只是万千人里的一个,但对于他该有的敬重,太子还是有的。

所以略陪伴了一会儿,就带着何令颐离开了。

出宫的路上,太子开口道。

“父皇一走,可能会动荡个几日,孤要立刻进宫安排事情,后宫内的事情恐怕也得你出手来料理,与良妃的争夺会耗些心神,另外,佟妃那里的事情也都安排好了,这孩子会随着父皇的离开而离开,佟妃也会因此丧命,你别插手就是。”

太子不可能让佟妃生下混淆皇室血脉的人,所以这样的安排也算是顾全了大家的脸面,至于“奸夫”,下场必定和佟妃一样。

六月中,皇宫内敲响了丧钟。

很快,都城内的所有官员百姓就都通通对着皇城的方向跪拜下来,有些痛哭流涕,有些低头默哀,就连街上什么也不懂的稚童也被长辈拉着跪了下来,捂嘴磕头。

东宫内,舆车也是快速的朝着皇城就奔去。

里面只有何令颐一人,至于太子早两个时辰就被传召进宫,去见老皇帝的最后一面。

父子二人关起门来说了些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只知道等太子从里面走出来以后,就宣布了老皇帝已经驾崩,而他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接位圣旨,一切显得顺理又成章。

大殿之外,接到了传召的大臣们纷纷进宫,跪候在殿外。

时至一年里最热的日子,因此还跪了没有两个时辰呢,就有一些老臣因为受不了酷暑而倒下了,宫人们立刻上前抬走送入偏殿歇息,扎针的扎针,喂药的喂药,等精神头好些了,还得继续回去。

整个皇宫都笼罩在阴霾之下,人人皆低声,不敢有一丝的逾矩。

祈安殿中,太子笔直的跪在棺椁面前,里面躺着平静的老皇帝,一身龙袍,但因为病得实在太久,都有些撑不起来,面容还算平静,但就是两颊凹陷看得出,生前实在遭罪。

何令颐换好素衣随众位宫中的娘娘们到的时候,祈安殿已经布置妥当,为首的自然还是覃贵妃,后面跟着的三妃和余下的宫嫔们。

一进门,就开始有人呜咽起来。

有的是哭与皇帝的那点儿女情长,也有的是哭自己飘渺的未来,何令颐也红着眼眶落了泪,但她更多的是帕子上的药水起作用。

“陛下,陛下……”

覃贵妃一声喊,所有的宫嫔也朝着那棺椁就要扑过去,好在身边人拦得拦,劝得劝,也就没怎么让她们打扰到老皇帝。

太子见此,起身对着覃贵妃就行礼说道。

“父皇去的安详,走的时候对贵妃娘娘及后宫诸位也都多有挂怀,特意嘱咐过孤要让你们安度往后的日子,所以等这几日过去了,孤还得与贵妃商量好大家的去处才是。”

一两句话,就把大权又移交到了覃贵妃这里,良妃的脸色瞬间就有些难看,但碍于场合,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