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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雨。

黎坚白放弃大冒险,脸上多了一张便签条。

现在顾星阑有两张,黎坚白脸上也有两张。

只有柳飞舟,就顶着一张便签条,略微得意道:“三爷,玩游戏,友情第一。”

脸色不太好的黎坚白,沉默着将瓶子快速转了两圈,瓶口直直停留在柳飞舟身上。

“大冒险,去外面走一圈,再回来。”

风水轮流转,柳飞舟哝了几句好,脸有些红,不情不愿地去外面跑了一圈再回来。

外面淅淅沥沥,身上没有湿半分。

看到顾星阑微微挑眉,柳飞舟柔柔地笑着说:“真走一圈了,我可没耍赖,绕着屋檐走。”

轮到柳飞舟转瓶子,瓶口转到顾星阑。

老实说,他对顾星阑没有什么要求。

“真心话,你还是不是处男?”

处男?

顾星阑愣了两秒。

对面坐着的柳飞舟倒是没有看他笑话的表情,像是在做什么正经调查。

要说处不处,前世和现在能放在一起吗?要是前世,他不算。

可现在,顾星阑点了点头,“是。”

柳飞舟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地把瓶子滚到顾星阑手边。

瓶子转到黎坚白。

“真心话,你见过你奶奶吗?”

顾星阑从刚刚问黎坚白的问题都是家常,柳飞舟实在不明白顾星阑为什么要对着黎坚白查户口,白白浪费一次可以改善生活条件的机会。

黎坚白点点头,顾星阑便自觉在自己的脸上贴便签条。

塑料瓶子再次转回了顾星阑。

黎坚白垂着眼轻声道:“你有尝试过正常的生理疏解吗?”

对面的顾星阑正剥着香蕉吃,冷不丁听到这么个问题,眨了两下眼,突然就下不去口。

“我是正常的成年人,你说呢?”他抽动着眉角。

“那就是有,对吗?”

黎坚白微微弯着眉眼看向他。

“嗯。”

顾星阑被看得脸有些热,飞快地接过瓶子继续转,这次转到的人还是黎坚白。

“这瓶子是看不起我,对不对?”柳飞舟皱着眉,有些气闷。

连续几次都转不到他身上。

“还是真心话,你和黎泰贺是同一个母亲吗?”

闻言,黎坚白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不是。”

据守羊圈的大爷说。

黎泰贺的母亲逃走,二房的母亲和黎坚白的母亲死了。

按照正常的逻辑,应该就是黎泰贺的母亲先逃,他父亲才会重新结婚,结果新的另一半逝世后,又重新结婚。

黎泰贺跟黎坚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顾星阑若有所思,将瓶子挪过去。

瓶子转啊转,瓶口又对准了顾星阑。

黎坚白淡下去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柳飞舟见状,已经不是气闷,而是真的生气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轮到我?这还是三个人的游戏吗?”

他仔细看着对面两个人的表情。

“是不是你们故意的?不想让我玩?”

“换个玻璃瓶吧。”顾星阑无奈地笑道。

换完黎坚白才对着顾星阑指定道:“大冒险,能把上衣脱了吗?”

柳飞舟刚刚才脱过,顾星阑也不拖沓,把白色背心脱下来。

肚子上没有一块肌肉,平整细腻。

两点颜色也是极好看。

顾星阑有些冷,拍了几下手臂。

“你是不是缺乏锻炼了,要知道,人到中年,是会发福发腮的,你现在不运动,以后就是大肚子。”气氛有些奇怪,柳飞舟缓缓道出声。

他听了一笑置之。

中年?

他中年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

顾星阑两只手快速转玻璃瓶。

瓶子叮叮当当响,终于对准了柳飞舟。

“终于轮到我了。”

刚刚看到顾星阑听了他说的话,非但不反驳他,还笑他。

这难道不是嘲笑吗?

瓶口“咻”地声,对准顾星阑,又是顾星阑。

“大冒险,罚你个小处男波一下在场的某个人。”

柳飞舟倒是想提更过分的,但毕竟是他把顾星阑拉过来玩游戏。

要是把人惹得不开心,这局不就散了,他现在还特地给顾星阑自己选择的权利。

柳飞舟动了动手指,果不其然,看着顾星阑直奔着他爬过来。

细长的脖颈,微微凹陷的锁骨,还有那双清明的眼睛。

无端让人回想起第一次在这里的亭子见到的顾星阑,娴静又魅惑。

其实,顾星阑有肌肉线条,只是太流畅了,像是不存在的人那般。

看得喉咙都忍不住动了两下,柳飞舟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双嫣红的唇,一时竟移不开视线。

“等等。”

喊声伴随着咳嗽声响起来。

黎坚白叫住顾星阑。

“是不是玩太大了?”

“不。”柳飞舟顺着黎坚白的话,下意识道。

气氛又变得奇怪。

顾星阑退回原来的座位,“那这大冒险还算数吗?”

“当然不算,你又没有做大冒险,只能算弃权。”意识回笼的柳飞舟,支支吾吾道。

“成。”

顾星阑拿起便签条,刚要往自己的脸上贴,结果目光触及到柳飞舟脸上只有两张。

再这样下去,他自己有可能会成为输家。

顾星阑的动作顿住。

好一个柳飞舟,不仅让他玩难堪的大冒险,还故意教唆他弃权。

“我不打算弃权,继续。”

眼看顾星阑又要爬过去。

旁边的黎坚白慢慢暗下眸色,用手抓住了顾星阑的裤腿。

“你的选择,从来不包括我,对吗?”

宁愿去猪圈和羊圈干活,也不愿意过来他这里住。

现在也是,只要有选择,他从来不会是第一选择。

只是因为他们不熟吗?

还是因为他命带孤辰寡宿,注定只能孤独的一个人?

顾星阑定着眼,半晌才慢慢回去,隔着手贴在黎坚白的脸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刹那间,脖颈后的寒毛陡然竖起。

某种凉意顺着脊柱直窜上脑,毫无征兆地,头皮一阵发麻,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那如芒在背的窥视感,又出现了。

碰的瞬间,和顾星阑微微浮现出的惧色不同。

黎坚白睁大眼睛,承受不住的水光潋滟,心脏飞速地跳了起来,噗通噗通乱跳,几乎要跳出胸腔,脸、脖子、后背,乃至全身上下,近乎同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