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杨木匠早就联系以前的关系把马六推出去,打响名声了,
12月初,姐姐马娟也发动了,羊水刚破,
姐夫就拜托邻居来四合院报了信了,
听到姑娘要生了,
马六他娘着急忙慌的收拾了东西往马娟家赶去,走之前还把马六他爹打发去喊马六去了,
等马六他爹一路紧赶慢赶,赶到大车队,左右一通问,
才知道马六早就撂到胡雪单位去了,
马六他爹顾不得骂娘,又紧赶慢赶的赶去胡雪单位,
马娟和胡雪几乎是前后脚怀的孕,相差怕是也就个把月,
马娟都要生了,马六能放心的下胡雪一个人在单位?
所以这段时间马六几乎一没事就往供销社跑,被供销社的员工戏称半个工,
大车队半个,供销社半个。
马六也只能笑笑不说话,也就是这年头工人是老大哥,领导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不是太过分,影响了生产,他们几乎不会管的太过,要不然就马六这样子,
早被开了,天天溜号。
马六起初也劝过胡雪请假,可偏偏胡雪就犟着要上班,
马六也只好顺从着她这个孕妇,只能自己平时多跑跑了。
马六他爹一路小跑到供销社,大气都没喘匀,
看见马六和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走近一看,才看见胡雪就在旁边的小床上睡着,
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生怕吵到胡雪,怀的可是他亲孙子呢,
外孙子重要,可也不能影响到亲孙子,
马六他爹悄悄走到马六旁边,轻轻拽了拽,
“六子,马六…………”
马六抬起头,睡眼朦胧的看着他老子,
“爹,干啥?”
“干啥?”马六他爹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跑得大气不接小气,
这小子在这睡得那么香,还有道理嘛?还有王法嘛?
“干啥?你姐生了,还不快点跟我走,”
“啥?我姐生了,”
马六一蹦而起,又想起胡雪正在旁边睡着,连忙转过头看了看胡雪,
看见胡雪还在睡得香,连忙悄悄出了柜台,
跟相熟的供销社大妈说了一声,让她等会儿等胡雪醒了转告她一声:
马娟生了,自己已经过去了。
然后才跟老爹出了供销社,
到了外面,马六再也忍不住,一边走着,一边朝老爹问道:“爸,我姐啥时候生的,男孩还是女孩?”
马六他爹没好气的说道:“我哪知道男孩还是女孩,你姐刚发动你姐夫就叫人过来通知我们了,
你妈先过去了,我是来通知你的,”
“啊?才刚发动,”听到还没生,马六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这年头的女人生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危险,
看见马六加快步伐,马六他爹也连忙跟上,
走了一段路,马六一拍脑袋,“爸,你咋不把我自行车给骑过来?这得走到啥时候,”
自从胡雪肚子越来越大,已经坐不了自行车之后,马六便把自行车给闲置了,
本来想让老爹骑着上班的,结果老爹也不想骑,就一直放着了,
马六他爹一个瞪眼,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哪还顾得上去你那个小院,
紧赶慢赶的就去你单位了,哪知道你跑你媳妇这儿来了,”
“嘿,爸,您这话说的,您孙子马上也要出生了,我能放心得下嘛?
我不跑供销社看着,呆在大车队闲着,您见了怕是得骂娘,”
马六一边疾步走着,一边还回头应了老爹一句,
马六他爹顾不上说话了,停在原地喘着大气,看着越走越远的马六,
气喘吁吁的捶了捶老腰,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诶呀,不行了,不行了,走不动了,”
唉,这老胳膊老腿的,别在赶到姑娘家,把自己给走废咯,
喘着粗气,把外衣敞了敞,在原地歇了一会儿,马六他爹才慢慢的开始往马娟家的方向而去,
而马六则是一路小跑,没用多长时间便赶到了姐姐家,
姐姐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有姐夫家邻居,有姐夫家亲戚,
小儿子的孩子出生,姐姐的婆婆也顾不得身体不好,在大儿媳的搀扶下站在门口,
忍不住的几度往屋里张望,
马六他娘更急,拍着手,跺着脚在屋门外转来转去,一脸的急切之色,
至于姐夫,地下都摆了一地烟头了,满眼都是血丝,头发都被抓乱了,
屋里时不时传来一阵姐姐的痛呼,不时有人出来接上一盆热水,
一旦有人出来,马六他娘抓着人就问,得到的情况倒是一切良好,
听着姐姐的痛呼,马六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坚决一些,
当时他也劝过马娟去医院生,可马娟不同意,觉得浪费钱,
别人能在家里生,她也能,
马六握紧了手,也不知道街道的产婆靠不靠谱,
不过,目前来看,情况一切还算好,家里有孕妇,马六也提前了解过,
有些女人生孩子,从发动到生产,能折腾两三天,
姐姐这情况还算好的了,至少肚子里的孩子没太折腾她,
希望一切顺利,马六衷心的向老天祈祷道。
换了两三盆热水了,姐夫的邻居们都在帮忙,
马六他爹和舅妈一起进了院,直奔姐夫家,
舅舅家是马六他娘拜托四合院邻居去通知的。
舅妈一到就直奔马六他娘,连忙问起了情况,
马六他爹也是直接找到了马六,得知现在情况还算良好之后,
俩人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从发动到凌晨一点多,邻居们大多都回了家,人家也帮忙了一天了,
该让人家休息了,
只剩下产婆和马六一家人,姐夫一家子,舅舅也赶过来了,
姐夫已经急得在地上拉磨了,姐姐的婆婆更是不顾身体,依旧在守着,
马六有些担忧胡雪,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声出来了的大呼以及一声婴儿啼哭声,
让所有人的心情都振奋了起来,
姐夫一蹦三尺高,直接就往屋里冲,被他老娘一拐棍拦了下来,
姐夫有些蒙圈,是大喜之后的茫然,然后才反应过来,
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所有人都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