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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听到宫远徵的哭声连忙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玉燕,简直和刚刚的宫远徵一个反应。

可眼瞧着他疾步上前,玉燕却没有像刚才接住宫远徵一样接住他,反而身形一闪,避开了他的怀抱。

开玩笑,弟弟小小的一个扑过来也就算了,你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再给我创死了。

宫尚角被玉燕躲开,却依旧没有放弃,也不顾宫远徵仍依偎在玉燕身旁,直接伸出长臂,将二人紧紧拥入怀中,似乎要将所有的不安与渴望都融入这温暖的怀抱中。

“燕儿,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些日子……”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松开,弟弟要被你挤死了!”

玉燕一把推开宫尚角,这才把当成夹心肉饼的宫远徵解救了出来。

宫尚角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敢动,一双通红的眼睛牢牢盯着玉燕,又是伤心又是内疚,更多的是深深的思念与不舍。

玉燕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只能将宫远徵放下,可还没等起身,就又被宫尚角一把抱住。

你小子在这方面反应倒是挺快的哈。玉燕也是无奈,哄完大的又要哄小的。

等回到了羽宫,又有一大两小等着自己哄,自己这灰暗的人生啊。

宫尚角却不知道玉燕此时的无奈,只是沉浸在挚爱失而复得的庆幸中。

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了,紧紧抱着玉燕,将这段时间以来失去母亲的悲痛、肩负家庭重任的疲惫、支撑角宫的艰辛,一并倾泻而出。

他像是整个人的脊梁骨都被抽走了一样,平日里青松一样挺拔的人,此时却像是被大雪压弯了枝头,卸去了所有力气,靠在了玉燕身上,仿佛她是自己唯一的支撑。

玉燕也知道这短短几天的经历实在把人虐的太狠,只能一手抱着宫远徵,一边搂着宫尚角柔声安慰着。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宫尚角这才略略恢复了一些,但那双红肿的眼睛依旧流露出未尽的情愫。

他紧紧拉着玉燕的手,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玉燕无奈,只能伸手捂住宫远徵的眼睛,在宫尚角红肿的眼睑上留下轻轻一吻。

“尚角哥哥,我知道你这段日子一定不好过,你受苦了。”

宫尚角连忙摇头。“不,我受的苦,怎么比得上你所经受的万一?”

玉燕轻抚着他的胸膛,试图抚平他内心的创伤。

“我受的不过是一些皮肉之苦,可我知道,你心里才是最苦的。

尚角哥哥,你是个了不起的人,在经受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依旧没有被磨难打倒,而是勇敢承担起了这一切。

我想,泠夫人如果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坚强不屈,也会感到很欣慰的。”

宫尚角这段时间紧绷的神经,在爱人温柔的话语中也终于断裂了。

他靠在玉燕的肩头,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脆弱。

泪水悄然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襟。

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伤痛,仿佛每一道伤痕都在诉说着无尽的苦楚。

宫远徵被他哭的脑仁疼,不是,我才是小孩吧,为啥你比我还能哭?

玉燕也知道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只能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宫二先生和朗弟弟怎么样了?”

宫尚角痛苦的摇了摇头。

“他们虽然都已经醒来,但情况并不是很好。父亲失了武功,又彻底伤了经脉,虽然不至于像商伯父那样残疾,但身体也是大不如前了,至于朗弟弟……”

宫尚角眼中流露出伤痛之色,玉燕也没有再问,而是将宫远徵塞到了他怀里。

“既然宫二先生醒了,那我也应当去拜访他一下才是。”

宫尚角连忙握住了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我和你一起去。燕儿,你放心,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了。”

宫尚角心里其实也是没底的。

他知道宫镇角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连他自己都不敢去和他过多接触,生怕刺激到他。

想当初宫镇角醒来之时,知道自己没了武功,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知道妻子没了,儿子中毒昏迷,又是一口血晕了过去。

最后听说弟弟也没了,连血都吐不出来,直接晕了。

如此三连打击,虽然宫尚角一向觉得父亲是最坚强的男人,但也觉得他很难撑得住。

现在宫镇角倒是不晕了,却仿佛一夜之间被抽空了灵魂。

整日面色阴沉,宛如一尊静默的石雕,不言不语,不问世事,让人揣测不透他心中究竟藏着何种思绪。

只有在宫尚角和他汇报角宫的情况,以及朗弟弟和远徵的事情时,他那张冰冷的脸上才会微微泛起一丝涟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

宫尚角望着父亲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有些话他自己不好和父亲说,只能请来三位长老,希望能由他们代为转告宫钧徵的遗言与安排。

毕竟这那遗言里除了对徵宫未来的安排外,还牵涉到自己与玉燕的婚事,他实在无法开这个口。

尽管宫尚角深知此刻并非处理私事之时,但身为长子,他认为有义务让父亲知晓一切。

宫镇角听完长老的转述,脸上未起波澜。

甚至连玉燕曾为他推宫活血之事,也表现得淡然如水,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反倒是把宫尚角叫了过去,问现在宫门是谁在主事。

宫尚角虽心中有万般不满,却不敢有丝毫隐瞒。

他详细汇报了宫鸿羽与宫唤羽父子近期在宫门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们企图干涉角宫的野心。

说到此处,他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仍强忍怒意,一字一句清晰道来:

“他们不光想要派遣侍卫来角宫,更想将远徵弟弟带到羽宫,暂且交由兰夫人代为抚养,简直荒唐!远徵弟弟的母亲就是他们害死的,如今怎么有这个脸来充当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