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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纸,材质细腻,像是一块温润的玉石,又像是人的肌肤,即便如此的大雨,也没能将这张纸损毁。

“一,平都宋家,宋马。

二,(未解锁)

……”

一个人名,简单易懂,找过去就可以,要么动手,要么动口。

不给道具的找人任务,无非也就这两种。

袁截活动着有些发木的手指,没有急着就这样离开。

如此大雨,依照这个角色的身体素质,不做些准备,一夜过去,也跑不了多远,还有可能重病一场,甚至可能直接病死。

袁截回到屋子里,这里的布局确实和现实中的大王山庄,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屋子里被翻找的很杂乱,看得出来,是团伙作案,似乎在找一样东西,不是求财。

翻出几套能穿的衣服,还有些散碎的银钱,拿起一把油纸伞,不敢再多做停留。

在梦境里,这座城市的名字,与现实相同,平都。

复仇名单的第一个名字,是同城的一家大户。

袁截捧着一碗素面,填饱了肚子,随后正了正头上的斗笠。

已经是第三天了,不见宋马的踪迹,拐弯抹角的打探,没人在那天之后,再见过宋马。

那张纸上的名字,还是清晰的,既然没有失败,就说明这个人还活着。

袁截仔细想了想,宋马可能是出去避避风头,在没有确定被通缉之前,很多凶手,都有侥幸心理,不会立刻遁逃,而是更加关注事情的变化。

宋马此时,有可能藏在宋府里面,也有可能被打发出去,躲避风头。

但不管宋马在哪,只要盯紧宋府,肯定不会有错,警惕性会有,但肯定不多,毕竟是灭门案,主要的注意力在官府那里。

到了傍晚,宋府安排好了一辆马车,直直出城去了。

袁截略微犹豫,但还是决定跟上去,宋马这个人,应该没有那么多的狡诈心思,否则作案后,便该像寻常一样,不露声色。

一路远远吊在这支马车身后,袁截倒是不太着急,足有十几人,还有一辆马车,这段时间又是雨季,就算凭着一双腿脚,也不会跟丢。

这支马车回城时,甚至和袁截擦身而过,袁截没有继续跟上去,而是顺着马车的去向,一直来到郊外的一座山脚。

暮鼓晨钟,耳边那有些幽深的声响,来自于山腰的寺庙。

大概,就是这里了吧!

没有记忆,袁截并不知道这座寺庙与宋家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当然也不清楚这寺庙的底细。

但有些事,只需想象,也能推敲一二。

既然不能直接找上门去,那袁截的选择也就不多了。

夜晚,袁截绕着这座寺庙转了转,墙不算高,搬几块石头垒起,一脚也就翻进去了,倒是出来更加麻烦。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来都来了。

况且,人也不一定在里面,在里面也不一定要动手,动手也不一定被发现,没必要想太多,做了再说!

想到这里,袁截搬起几块石头,踩了踩,还算稳当,拉开距离,助跑几下,踩着石头就翻过了墙,四处看看,附近倒是没人。

接下来就是找人,这寺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十号人,一个个找过去,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袁截四处看了看,随便找了间屋子,先确定屋里没人,随后在屋子里翻了翻,找到一双新草鞋和一些铜钱,还有一封家信。

有点难办啊。

袁截发现自己的道德水准还是有点高,火折子都找到了,被一封家信为难住了。

犹豫了一下,这火,袁截还是决定得放。

“走水啦!”

“快快快!”

……

火势不旺,本意也不是放火。

没等一会儿的功夫,果然被袁截看到两个有头发的,正站在人群里,像是在看热闹。

也不知道哪个是宋马。

因为起火突然,大多数僧人出来的急切,这两人也是一样,没穿外衫,就跑了出来,生怕这火势太大。

袁截紧盯着这两人,等到火灭,本以为众人就此散去,袁截也好追过去询问。

没想到,火灭之后,下面反而闹哄哄的吵了起来!

“是不是你放的火!”

一个粗壮和尚抓住个小沙弥,瞪着眼睛质问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

沙弥哭丧着脸,连连摆手。

“不是?那这些是什么?”

坏了,好心办坏事。

那和尚手里举着的,正是一双草鞋!

“你这几样东西,倒是珍贵,放火也不忘先救出来!”

此时,那两个不是和尚的家伙,反而更凑近过来,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眼见着那沙弥被诘问住,粗壮和尚也是情绪激动,手中拳头不时举起,仿佛随时有可能落下来。

倒是没有人一个人帮衬两句的。

袁截叹了口气,抬手摘下遮脸的面巾。

“宋马!你还记得我吗!”

一声暴喝,袁截从暗处钻出,直奔着那两个人过去,满面怒容,手中高举一把短刀。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人先是眯起眼睛,仔细分辨来人,随后面露惊恐之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竟然呆立在原地。

“谁啊?”

另一个人疑惑的说道。

此时,宋马才被这一声惊醒,转身慌忙逃跑。

说来繁琐,但这小院子本就不大,此时袁截距离宋马不过几步的距离。

眼见着袁截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另一个人下意识后退几步,让开了一条路。

袁截一把按在对方的肩膀上,宋马的身体,抖的如同筛糠,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鼻涕眼泪一齐涌了出来,身体不断磨蹭着向后退去。

“信哥!信哥!饶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信哥!对不起,信哥!”

看起来,不用费口舌了。

袁截举起手里的短刀,猛然挥下,随后再次举起,挥下,一次又一次。

月光下,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喘息着,将手里的短刀最后刺进宋马的胸腹,抬起头,看着眼前呆愣的众人,露出一个笑容。

袁截用宋马的衣服,擦了擦手,手还是感觉有些发粘,但至少看起来干净多了。

“饿了,你们这有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