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武穆率领着黎云龙、丁委、邵刚、孔克捷、楚云非等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大河沿岸。
放眼望去,大河波涛汹涌,滚滚河水奔腾不息,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火硝烟。
“黎云龙,你即刻带领两千士兵,在河岸最前沿挖掘壕沟,安置拒马,速度要快!”岳武穆神色冷峻,目光坚定地看向黎云龙,大声下令道。
“得令!末将定不辱使命!”黎云龙满脸兴奋,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他早就盼着能在战场上大显身手,此刻一接到命令,立刻转身,带着士兵们风风火火地奔赴前沿阵地。
“丁委,你协助我制定详细的防御计划,密切关注敌军动向,分析他们可能的进攻路线。”岳武穆又转头对丁委说道。
“是,副帅!”丁委神色凝重,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展开地图,与岳武穆一起仔细研究起来。
“邵刚,你挑选五百精锐,作为先锋部队,随时待命。一旦敌军靠近,立刻给予迎头痛击,务必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奏!”岳武穆看向邵刚,语气坚定。
“得令!我早就等不及了,就盼着能和那些蒙元兵好好干一场!”邵刚摩拳擦掌,兴奋不已,立刻开始挑选士兵,准备迎接战斗。
“孔克捷、楚云非,你们二人负责后方粮草的调度和情报的传递。一定要确保粮草充足,信息准确及时,这关乎着我们整个战局的成败。”岳武穆对孔克捷和楚云非嘱咐道。
“放心吧,副帅!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孔克捷和楚云非齐声应道,随后便各自忙碌起来。
大河岸边,黄沙漫天,风声呼啸,一场大战的阴云正滚滚而来。
黎云龙骑着一匹矫健的黑马,在阵前往来驰骋,手中长枪往地上狠狠一戳,扯着嗓子喊道:“都给老子听好了!咱现在挖的可不是普通的壕沟,那是蒙元军队的鬼门关!给我把这沟挖得深一点,再深一点!挖得越深,他们就越没机会过河!”
“动作都麻利点,都他娘的给我拿出吃奶的劲儿来!谁敢偷懒,老子拿他是问!咱可不能丢了咱大兴军队的脸,狭路相逢勇者胜,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打什么仗!”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让他们这群蛮子知道,咱们大兴军队是一群狼!不用怕!什么狗屁精锐!老子打的就是精锐!”
“记住了!逢敌必亮剑!”
他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活像一尊从战场上杀出来的怒目金刚。士兵们被他这股子气势感染,手中铁锹舞动得更快了,一时间,尘土飞扬,喊号声震天。
不远处,丁委站在一处高坡上,手搭凉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岸蒙元军队的营帐。他身材清瘦,一袭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神色冷峻,透着一股军师的沉稳与睿智。
片刻后,他快步走到岳武穆身旁,低声说道:“岳副帅,依我看,蒙元军队在后方集结兵力,动静不小,怕是一场大规模进攻在所难免。咱们不能光守着,得主动出击,寻找他们的弱点,狠狠地打!咱不能被动挨打,这打仗就像下棋,得走一步看三步,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
岳武穆微微颔首,目光深邃,望向远方沉思片刻,沉声道:“传令下去,强弩手和投石车即刻进入战备状态,目标一经锁定,听我号令,全力出击,务必让蒙元军队尝尝咱们的厉害。大兴的将士,绝不能退缩!”
丁委接着补充道:“还有,副帅,咱得多留意着点黎云龙那小子,可别让这小子冲得太猛了。”
岳武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向丁委,问道:“此话怎讲?云龙兄作战勇猛,正是冲锋陷阵的好将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
丁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您可别小瞧了他,这小子,你要是给他一万人马,他他娘真敢一直打到蒙元王庭去。他那股子猛劲,一旦发起冲锋,可就收不住。咱们这场仗,讲究的是运筹帷幄,可不能让他一个人坏了全盘计划。”
岳武穆听后,笑着点点头,“你说得在理,云龙兄的勇猛是把利刃,但也得用在刀刃上,这场大战,咱们得慎之又慎,合理调度,才能赢得漂亮。”
邵刚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一柄锋利的大刀,站在队伍的最前列,威风凛凛。
他拍了拍身旁士兵的肩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兄弟们,等会儿蒙元那些龟孙子来了,都别怂!跟我往前冲,刀刀见血,让他们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咱要让他们知道,犯我大兴者,虽远必诛!都给我记住了,咱是为了身后的百姓而战,为了大兴的荣耀而战!”
他的声音粗犷豪迈,带着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士兵们听了,热血沸腾,纷纷握紧手中武器,高声呐喊,士气高涨到了极点。
后方,孔克捷正对着一堆粮草账目,眉头紧锁,仔细核对。
“过瘾啊!过瘾!”他身着儒袍,文质彬彬,却又透着一股军人的干练。
他转头看向楚云非,神色认真地说道:“云非,这情报传递和粮草调度可是重中之重,关乎整个战局的成败,半点马虎不得。这打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们得把后勤保障做好,前线的兄弟们才能安心打仗。你务必安排可靠人手,确保消息及时、准确地送达。”
楚云非点头应道:“孔兄放心,我早已挑选出军中最精锐、最可靠的信使,他们各个都是快马加鞭的好手,一旦有情况,保证第一时间传回。咱既然接了这任务,就得把它干好,不能掉链子!”
“军人,要有骨气!”他身形挺拔,目光坚定,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将风范。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防御工事迅速搭建完成。深壕纵横交错,犹如一道道天堑;拒马如林,寒光闪烁,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这里的不可侵犯。
强弩手们紧握着强弩,目光如鹰,瞄准着对岸;投石车也已装填完毕,巨大的石块仿佛随时准备呼啸而出,给敌人致命一击。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等蒙元军队踏入这精心布置的战场,迎接他们的将是一场血与火的洗礼 。
而此时,铁木迭儿的军队也已抵达大河对岸。放眼望去,对岸营帐连绵不绝,军旗猎猎作响,人喊马嘶,一片喧嚣。
“大帅,对岸大兴军队防御严密,我们贸然渡河,恐怕损失惨重。”一名副将忧心忡忡地说道。
“哼,怕什么!他们能有多大能耐?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铁木迭儿一脸不屑,眼中满是傲慢,“传令下去,强行渡河!”
“大帅,不可啊!敌军必定在沿岸布置了大量强弩手和投石车,我们渡河之时,正是他们攻击的最佳时机,恐怕还未上岸,就会损失大半兵力。”另一名副将焦急地劝阻道。
铁木迭儿听了副将的劝阻,脸上的不耐烦瞬间转为暴怒,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得到处都是。“你这孬种,竟敢在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本帅心意已决,今日定要渡河!你却在此胡言乱语,扰乱军心!”铁木迭儿的眼睛瞪得滚圆,恶狠狠地盯着那名劝阻的副将,“来人呐,将他拖出去,重打五十军棍,以儆效尤!看谁还敢在这说丧气话!”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架起那名副将就往外拖。副将满脸惊恐,大声呼喊:“大帅,末将是为了我军着想啊!”
可铁木迭儿充耳不闻,依旧怒不可遏地咆哮着:“都给我听好了,今日谁再敢阻拦渡河,下场就和他一样!”
营帐内的其他将领们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下头,生怕触怒了此刻犹如疯虎般的铁木迭儿。
那名被拖出去的副将,很快就传来了痛苦的惨叫。
五十军棍下去,他的后背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衣衫,整个人被打得奄奄一息。
打完之后,士兵又把他拖回营帐,扔在地上。他虚弱地趴在地上,气息微弱,眼神中满是绝望。
铁木迭儿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高声下令:“传令全军,即刻准备渡河!若有退缩者,格杀勿论!”
在他的强硬命令下,蒙元军队开始行动起来。士兵们战战兢兢地准备船只,搬运武器,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谁也不敢违抗铁木迭儿的命令。
很快,密密麻麻的船只就排列在了河岸边上,蒙元士兵们登上船只,手持武器,向着对岸的大兴军队进发。
此时,大河对岸的岳武穆等人早已察觉到了蒙元军队的动向。
丁委指着河面上的船只,对岳武穆说道:“岳副帅,蒙元军队果然开始渡河了,咱们的机会来了。”
岳武穆神色冷峻,点了点头:“传令下去,强弩手和投石车,按照预定计划,瞄准敌军船只,听我号令,准备攻击!”
强弩手们将弩箭搭在弦上,紧紧盯着逐渐靠近的蒙元船只,手指扣在扳机上,蓄势待发。
投石车旁,士兵们紧紧握住绳索,只等一声令下,就将巨石发射出去。
黎云龙看到蒙元军队渡河,兴奋得满脸通红,他挥舞着长枪,大声吼道:“弟兄们,都给我准备好了!等会儿让这些蒙元龟孙子知道咱们的厉害!狭路相逢勇者胜,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邵刚也不甘示弱,他站在队伍前列,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让他们尝尝咱们大兴勇士的大刀!”
随着蒙元军队的船只越来越近,岳武穆突然大喝一声:“放!”
瞬间,万箭齐发,巨石横飞。
强弩手射出的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密密麻麻地射向蒙元船只,许多士兵被直接射中,惨叫着落入河中。
投石车发射出的巨石,重重地砸在船只上,有的船只直接被砸穿,开始下沉,士兵们纷纷落水,河面上顿时乱作一团。
蒙元军队的进攻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得措手不及,队伍陷入了混乱。
但铁木迭儿在后方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催促士兵前进:“都给我冲,不许后退!谁后退,杀谁全家!”
在铁木迭儿的威逼下,蒙元士兵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冲,朝着大兴军队的防线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一场更加激烈残酷的战斗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