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傅景濉就知道了审问陈慧玲的结果。
他没想到,就因为这么离谱的原因,就造就了他妈妈的悲剧。
他该怪杨家太奸诈,还是怪大伯母太粗心。
陈惠玲的做法,只能在道德上谴责她!!!
她也没有触犯法律,傅景濉心中苦闷,也无法对她做什么。
罪魁祸首就是爸爸和杨家人,就是他们这些人,才造成了妈妈的悲剧。
与此同时,傅正桓和杨彩珊的审问结果也出来了。
杨彩珊无从抵赖,因为谭妙云活着,就是最大的证据。
杨彩珊是医生,当年是她和他的师兄温宾一起秘密医治的谭妙云。
温宾正是杨老爷子的弟子,和杨彩珊是师兄妹,当年杨老爷子有意让杨彩珊嫁给温宾的。
只是那时候,杨彩珊不同意,后来这事就作罢了。
这么多年,温宾都在精神病院工作,现在他这边没有顶住压力,都招了出来。
就算杨彩珊开始的时候抵抗,后来也无从抵赖,把她救治谭妙云的事说了出来。
“公安同志,我真的不知道谭妙云还活着,更不知道我哥哥他们把她关在了精神病院的密室里。”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里有密室!”
审问员冷冷的看着杨彩珊:“杨彩珊,你不要狡辩了,温宾已经交代了,当年是你和他一起给谭妙云进行的救治!”
杨彩珊点头,“这一点我不否认,当年谭妙云受伤太重,我们虽然对她进行了抢救,但是她人一直都是昏迷的,完全没有意识,这么昏迷好几年!”
记录员快速的记录杨彩珊的话。
“后来我哥哥告诉我,谭妙云醒不过来了,维持她的生命特征,花费钱财巨大,所以他们放弃了谭妙云。”
杨彩珊没说的是,直到谭妙云死的时候,她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当时她都已经嫁给了傅正桓,自然不希望谭妙云醒过来。
况且,宝藏的事,她虽然也很想要,但是就算没有那些钱,她和丈夫的日子过的也很好。
她当时都已经又怀上了景琮,她正期待新生命的降生,根本不关注谭妙云了。
审问人员质问道:“你就那么相信了,也没有去确认?”
杨彩珊解释道:“我当时有了身孕,我的第一个孩子因为我的继子流产了,所以第二胎我非常重视,哪有什么心情去确认谭妙云的死活。”
当年杨彩珊是挺着孕肚进门的,她在治疗傅正桓期间,俩人感情急速升温,在傅正桓出院没多久,俩人就在一起了。
后来很快就有了孩子,正因为杨彩珊有了孩子,傅老爷子才松口,让她进门的。
可是,年纪小小的傅景濉接受不了,妈妈才去世没到半年,爸爸就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还娶了那个女人。
因此推了一把杨彩珊,当时杨彩珊的那个孩子就没保住,直接流产了。
那时候,傅景濉被爸爸打了,被爷爷责备,被大家当个小怪物看。
他的性子一下就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小男孩。
不过,他也知道他在的家,不再是他的家,变成了别人的家。
从那之后,他经常去外公家,有外公陪着他,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后来,杨彩珊又怀孕了,傅景濉就算回傅家之后,傅景濉都离她远远的,不再靠近。
只是,傅景濉的好日子没多久,外公被陷害,被杨祁军带走了。
傅景濉又变得没有亲人了,虽然在家里,但是日子过的像个外人一样。
杨彩珊继续道:“况且,那时候各家情况都不富裕,救治谭妙云要花很多钱,我大哥说放弃了,也很正常,我为什么还要去确认?”
杨彩珊没说的是,当年她大哥杨祁军找到了整治谭光远的法子。
借着那场运动的开始,杨祁军有机会查抄谭家,甚至还把谭妙云的嫁妆,从傅家都拿了出来。
杨祁军本以为这次一定能找到玉佩,可是东西全都收上来之后,没能找到。
可是结果让他们失望了,并没有找到玉佩。
这也是谭光远虽然在乡下牛棚,也被人监视、骚扰以及时常恐吓的原因。
审问员也是没想到,女人竟然都这么容易被骗。
那个陈慧玲如此,现在这个杨彩珊也是如此。
“杨彩珊,当年傅正桓的车祸,不是你制造的?”
杨彩珊急忙摇头,“怎么会?当然和我没关系,正桓还在车上,我怎么会想害死他?”
“出了车祸,你不就可以和傅正桓在一起了嘛?”审问员反问。
杨彩珊有些嘲讽道:“车祸控制不好是会死人的,我怎么会这么做,而且当初正桓和谭妙云的婚姻已经出现了裂痕,正桓对我也不是一点感情没有。
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把正桓从谭妙云身边抢过来。”
杨彩珊说到这里,脸上都是自得的。
谭妙云那女人初见的时候,会觉得她是仙女,可是谁会一直捧着她。
再漂亮的女人,结婚七八年,也都看腻了。
杨彩珊自认她是比谭妙云懂男人,也比她懂傅正桓。
杨彩珊还真没有错,至少在男女关系进入到婚姻里,她比谭妙云看得透。
审问员把口供递给杨彩珊,让她签字按手印。
杨彩珊倒是没有拒绝,后来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傅景濉看完杨彩珊的口供之后,他还是觉得父母的车祸没那么简单。
杨彩珊不舍得对傅正桓动手,不代表杨祁军和杨祁政不会。
办公室,许部长端着大茶缸子,看着傅景濉,“要不是老郑给你说了话,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看这案子的审讯记录的!”
傅景濉也是这案子的关系人,按理是要回避的。
只是,这次是傅景濉主动报案的,谭家人又是苦主。
谭家就只有父女俩人,一个疯了被关在密室十多年,一个下放到牛棚七八年,这俩人都太苦了。
傅景濉抬头,一脸正色的看着许部长,“谢许部长!”
许部长一愣,随后摇头失笑,“傅同志也不必这么郑重。”
这时候,许部长随意的拨弄茶杯,开口道:“傅同志,你交上来的另一块玉佩,你说是你岳母给的,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