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被抓了,从她寝宫的暗格中搜出了强烈堕胎药。
牢狱里,面对司亦屿的审问,她放声大笑。
“哈哈哈!狗皇帝!!”
“孩子没了吧?”
“我那个可是加了料的堕胎药!”
“昭贵妃就算不死也得内里受伤,这孩子就更不用说了!”
德妃想从司亦屿脸上看到悲伤的表情,可惜她失算了,谢倾珉不仅没事,孩子也还在!
“司亦莲群让你做的?”
德妃脸色一变,即使她反应很快,但还是被司亦屿看到了。
“他以前就蠢,没想到手下的人更蠢。”
“妾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们任家当真是胆大包天,朕还没死,就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李才!”
“奴才在。”
“好好审问一番。”
“是。”
司亦屿一走,牢内很快响起德妃的尖叫声。
任家因教女无方,被发配边疆。
边疆的苦,先让这群人体验一番。
任家全家老小,驱车前往边疆,途经遇到了不少绑匪,被抢了许多盘缠,能不能活着到边疆都是个问题。
“陛下,招了。”
牢里的德妃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人也有些疯癫,时不时的说着胡话。
“审狠了些。”
李才有些害怕司亦屿看到这样的德妃会生气,德妃曾经也颇得盛宠。
“无妨。”
司亦屿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德妃,谢倾珉包括她肚里的孩子都差点因为她没了。
“的确为司亦莲群所为。”
“他想通过昭贵妃的死亡,让陛下分心,加之还有昭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届时……”
李才有些说不出口,后面的话过于大逆不道。
“说!”
“届时陛下必定大怒,失去理智。”
“理智?”
“德妃不仅只是给你昭贵妃下了堕胎药,陛下你身上也有一种毒素,一直隐藏在深处。”
“这毒,需要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引发。”
“陛下若是大怒大喜大悲,都极有可能引发,十几年前陛下所中的毒,两者之间相结合,陛下便会失去理智。”
“什么毒?”
“同那毒是一脉相承。”
“司亦莲群十几年前就在布局?”
“按照德妃的说法是这样的。”
“确定德妃招的是真的?”
“确定。”
“嗯。”
德妃倒在地上,身下留着血迹,皮肤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已经生了脓。
临走前,李才还踩了她一脚。
德妃就在自己清醒的情况下,吊着一口气,看着自己腐烂,长脓,引来蛆吃身上的腐肉,最终不知是饿死还是疼死的。
死之后连个骨头都不曾留下。
司亦莲群。
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
前任元朝皇帝有不少子女。
前任皇帝昏庸无能,司亦屿是所有子女当中最聪明伶俐的一个,可惜前任皇帝猜忌怀疑极重,正因为司亦屿表现得太好,这才将他发配边疆去打仗。
当时的司亦屿年仅十一岁。
此后的皇宫更是杂乱,什么人都有,什么朝臣都有,皇帝的权利都被各皇子剥夺的所剩无几,只是他自己一点都不知道,每天依旧过着奢靡放纵的日子。
远在千里之外的司亦屿很难知晓宫里的事情,他想那些哥哥姐姐应当不会太过分,那毕竟是他们的生父。
等到司亦屿得到消息,在回朝时,所有的皇子死的死残的残,上头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皇帝。
司亦屿接管了元朝,不知是谁将消息传了出去,说他弑父杀兄,才得来了这个皇位。
好在百姓们只愿拥护自己看到的,司亦屿的在边疆保家卫国,还时不时的帮助他们这些穷苦人家。
皇宫里的那几位,整日里奢靡放纵,百姓自然是知晓谁上任了才会好的。
就算有了弑父的名号,那也只是为了拯救整个元朝。
传播的那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将司亦屿送上了另一个高度。
司亦屿上任,许多事情都需要他处理,根本来不及去管外面的谣言,那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在寻找皇兄皇姐们,司亦屿就发现少了一人,那就是司亦莲群,只是听那些残了的皇兄说,他早就死了,司亦屿也没过多追究。
等一切处理完后,包括皇帝的后事,以及一些兄弟姐妹的后事,登基大典等等,司亦屿这才来查司亦莲群的消息,发现这人已经失踪好几年了,一直都没有消息。
司亦屿也就放弃了,只是时不时的还是在暗中调查他的消息。
他将所有皇室子弟都放到宗室,至此独属于司亦屿的时代开始了。
“李才,你也跟了朕这么久。”
“你觉得司亦莲群能去哪里呢?”
“岛国。”
司亦屿笑了一下,并未多言。
后宫里没了妃子,只有谢倾珉一人,可惜谢倾珉不愿接受皇后之位,封后大典太过劳累,她不愿走流程。
后宫里许多宫殿也因此荒废了起来,宫女也少了许多。
“珉珉!”
谢倾珉从软榻上下来。
“陛下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会朕要去佛安寺一趟,珉珉可要同朕一起?”
谢倾珉的眼睛亮了亮,这宫中的人气越来越少,虽说有三个孩子做伴,只是三个孩子有点太小了些,才五六个月大。
司亦屿抱着她。
“委屈你了,等孩子们大了,等宗室那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就有时间陪你出去游玩。”
谢倾珉的眼神愈发明亮,她送给司亦屿一个香吻,刚想退出来,就被他反客为主,狠狠的按着头部。
两人吻的动情,时不时传来一些声响。
宫女们都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对璧人。
“屿郎,莫要误了时辰。”
“嗯。”
两人都微微喘气,谢倾珉的衣衫有些乱,司亦屿替她整理好后,抱起她坐到了马车上。
“去佛安寺。”
“是。”
马车很稳,不一会就到了佛安寺。
两人刚下车,守门的门童走向前。
“两位施主,隐安大师已经在西房等二位了。”
“嗯。”
司亦屿看着谢倾珉,时不时注意着脚下,看看有没有石子什么的。
“陛下,我哪里有这般娇气,连个石子都踩不得。”
“怀孕了,要当心这些东西,可能会引起你摔跤什么的。”
“嗯。”
谢倾珉轻轻挽着他的胳膊,眼底笑意盈盈。
司亦屿鼻尖围绕着谢倾珉身上的馨香。
西房不是很远,两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坐吧。”
隐安大师眯着眼睛,坐在软垫上。
司亦屿将手伸了出去。
“隐安大师能否看看,朕身上有什么毒药?”
他伸出手指,在司亦屿手上把脉。
随后又摸出一根银针,扎了进去,扎进去又取出来,黑色的血缓缓流了出来。
“之前的毒已解。”
“陛下您猜的没错,的确是来自同一地方。”
“它们的根源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