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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挟恩以报,果断拒绝

萱妃去世已有月余,因着渊帝没有公开她北元细作的身份,虽然身后事还是当做普通宫人草草葬之,但此事没有波及到谢潇,伤愈之后她理应去趟御书房谢恩。

可能是天气越来越冷的缘故,渊帝的精神在前段时间短暂亢奋过后,又陷入懒政怠政的怪圈。

与平日里因公事来御书房的时候不同,帝王哈欠连天,刚刚午憩之后还有残存的睡意,谢潇跪下,说了几句“儿臣感念皇恩,定要粉身以报”之类的话后,渊帝就命她退了出来。

谢潇没再多说便退了出去,与上次相同的是,这次刚刚出来又碰到了梁王谢晋。

这次谢晋倒是兴致不错,折扇一摇,还主动前来同她打招呼。

“七弟,身体可有好些?”

“已经好了,多谢二哥。”

谢潇掩去眸底的冷意疏离,仍旧笑嘻嘻道:“二哥如今解了禁足,可是补上了国库的亏空?”

“东拼西凑还差最后几千贯,父皇顾念二哥是皇子,怎么着都跑不了,这几千贯便允许容后再还。”

谢晋张开双臂,皇子服制的袖袍随风轻曳,与她一同嬉笑道:“你二哥如今可是浑身无一物,今后可要靠你这个五品官的弟弟接济了,不知七弟可否搭把手?”

谢潇嘿嘿一笑,没心没肺道:“八千万弟弟可出不起,几千还是成的,二哥且稍等,稍后我把老婆本取出来给你。”

果不其然,谢晋也被她以退为进的抠搜劲给逗笑了,“七弟的老婆本怎么敢动,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二哥好歹在生意场上有些朋友,混几日吃的还是成的。”

“那好,别亏待了嫂嫂和孩子就成。”谢潇点点头,心照不宣。

与谢晋别过之后,谢潇走一路还在感慨,二哥可是真的有钱——普天之下,能在短短的一个多月里就筹集八千万贯钱还给国库,就连皇子之中岁俸最高的太子谢珏,也是要不吃不喝两百多年的。

这事若要叫自己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边缘人物摊上,多少个人头都是不够砍的。

……

众所周知,整个中书省主要掌管全国政令,即敕诏告的颁告、撰草等,离年终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中书省各类关于旧年和新年的册命、典故、起草的工作就已经囤积的铺天盖地,而近期御书房那里的诏告不多,所以谢潇一到任,中书令高大人就将她叫过去帮忙。

谢潇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尚书六曹、同署乃奏等等公文不知看了多少,天色即将昏暗的时候,已经头皮发麻的她随手翻开手边最后一个文件匣。

里头的墨迹无比熟悉,都是谢潇的前上司少詹事宋迎恩写的,内容都是日常的一些回复公函,纸张翻到最后一页时,谢潇看到上头那苍劲有力的两行字体,忽然眉目一惊,迅速合上了匣子。

谢潇一张脸瞬间滚烫,仿佛能滴出血来。

“锄禾日当午,想你好辛苦。”

这人怎么敢把这等东西夹带在公文里面送过来呢?就不怕被别人看到么?

她气得牙痒痒,左右张望着,生怕旁人瞧见这纸条上的内容。

正是慌乱间,太子亲卫张响在外头敲了敲门大步走来,行了个礼后,朗声道:“七皇子,太子殿下准备了丰盛的晚膳,邀您一同前往东宫用饭。”

谢潇微怔,那模样活像偷了腥的猫被人当场抓住,她结结巴巴道:“呃……这实在不巧,我今日公务繁忙,还有诸多公文未曾处理完,怕是去不了了。”

张响与她相熟,却死皮白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七皇子,殿下可是特意吩咐了,说是与您有要事相商。您若是不去,恐怕殿下会怪罪下来。”

谢潇咬了咬下唇,心中却暗自叫苦。

她才不怕谢珏怪罪。

只怕谢珏对她动手动脚,再说出一些令人面红耳热的虎狼之词,叫人逃都逃不开。

“张响,你也瞧见了,我这儿堆积如山的公务,实在脱不开身,要不你先回去回禀三哥,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谢潇抬起眼眸,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你就帮个忙,改日我请你和亲卫营的卫士们喝酒?”

张响当然知道这是她的推脱之词,但谢珏比她更狠,亲自教了张响一句话让他来转述:“殿下说,他有一样珍贵无比的药材让给了您服用,您若是顾念殿下的恩德,今晚就必须去。”

谢潇咬了咬牙。

这厮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学会了挟恩以报这套!

“成,你先回吧,我忙完就去。”

她虽然屈服,但心里可是打着如意算盘,打算今夜忙到子时等谢珏睡着自然就不用去了。

张响不知她心思,还是抱拳道:“那小的先告退。”

“去吧。”谢潇挥手。

张响走后,谢潇刚刚松了口气,准备继续埋首于那堆积如山的公文之中,后宫便有太监匆匆赶来,说是颖妃娘娘有请。

谢潇听傅柳说过,颖妃顾念她生母已逝,这段时间从后宫这里给了不少照拂,她心中一暖,命傅柳回重州殿多取些珍品一同带过去。

刚踏入颖妃的寝宫,暖意便扑面而来。

十月末的天气里,各宫后妃都已经供上了炭火,颖妃正坐在榻上正在读着佛经,见谢潇进来,立刻放下经书,满脸关切地招手让她过来。

“好孩子,这阵也不来颖娘娘这里玩?”颖妃拉着谢潇的手,眼中满是疼惜。

谢潇心头一暖,轻声说道:“多谢颖娘娘挂念,先前一直养着伤,还未来得及向您道谢。”

颖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同老八一起,从小都是在本宫膝下长大的,本宫看着你就跟儿子似的,便是叫声姨母也是不为过的,客气什么?”

谢潇眼眶微微泛红,遂改口唤了声:“姨母。”

“嗳。”颖妃又是一番嘘寒问暖,从饮食起居到日常琐事,无一不问。

谢潇一一耐心作答,一时间两人和谐得同亲生母子一般。

又闲聊了一会儿,颖妃忽然话锋一转:“险些忘了转告你,你八弟着人从夙洲给你捎带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带不进宫里,便由亲信暂时安放在你舅舅孟家,来日你有空了便去取。”

谢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八弟又来信了?”

颖妃笑着点头,又道:“是啊,书院里冬月末就要放假了,你父皇也召他回宫过年,算着日子,一个多月之后你们哥儿俩就能见面了。”

谢潇心中欣喜,“往年都有八弟一同守岁放鞭炮,本以为今年他赶不回来呢,这样再好不过。”

“到时候你还来姨母这里,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兄弟俩烧些拿手好菜,咱们三人一同守岁,可行?”

谢潇舔了下唇角,欣然应下:“那我又有口福了。”

从颖妃这里出来,冬日的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谢潇整个身子都包裹在凄厉的寒风中。

她拉紧了外袍,瑟瑟发抖的身体刚拐入一条僻静的宫道,忽然被一只黑影掐腰揽起,轻盈的身子下一刻就离了地面。

“谁!”谢潇未看清楚来人之前,下意识以为自己又遇上萱妃了。

“做什么,这里可是在后宫!”她压着嗓音低吼:“被人发现定要问你的罪!”

谢珏才不管那些,因为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傅柳就认命去宫道外头放哨了。

“七皇子好大官威,官架子也愈发大了。”

“你个没良心的。”他将谢潇纤瘦的身形抵在墙角,温热的语气铺在耳边,一字一句咬道:“等你等到现在,我不来请你,竟不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