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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秦难书没有等自己的意思,李同学也不潇洒了,急匆匆就跟了上来。

他没对秦难书不等他的事情进行抱怨,直接问秦难书:“咱们去哪儿啊?”

秦难书脚步不停,吐出两个字:“医院。”

李同学十分不解,问:“去医院干什么,你生病了吗?”说完就想伸手探秦难书的手腕。

秦难书灵活躲开他的手,没正眼看他,只回答:“不是我。”李同学刚刚还笑得开怀,现在却仿佛有些不高兴了:“哦。那是那位章同学吧。”

顿了顿,他眼睛向上看。翠绿的林荫遮挡了太阳,让人不觉着晃眼。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意味不明的说:“你对他可真好啊。”

出息。秦难书嘴角忍不住往上提了一下,但很快又直回来,解释道:“你误会了。”

“嗯?”李同学像是十分不解,脸色都有些扭曲:“那就是还有别人?同桌你真热心助人。”

同桌二字还被读出重音。

他俩走的这一段林荫小路其实不长。操场有学校的地形图,过了这一段小路就能直接到校医务室,秦难书跑操的时候看见了。因此他也没解释,自顾自往前走。

没人搭理李同学就安分下来。很快校医务室就到了。里头没有医生,但药柜里有很多药。不过药柜是锁上的,没有医生给的钥匙打不开。

说有很多药,其实都是些很常见的。最多的就是阿莫西林和感冒冲剂,还有一堆碘伏、棉签,角落里还放着几瓶清凉油。

秦难书轻车熟路把锁撬开,目标明确直奔清凉油。拿到后立即转身递给身后站着、眼神哀怨的李同学。李同学没反应过来秦难书什么意思,下意识问:“还得我给人把药送去?给谁啊?清凉油能治什么病?”其实他语气还算和缓,但眼神总有一种要给小三伺候月子的正房夫人既视感。而秦难书就是那个出轨的、该死的渣男。

渣男语气和缓,带着一点哄慰的意思:“我没有说给别人啊。”他鲜少这么说话,于是偶尔一回就显得弥足珍贵。李同学动作都变了,原本是用两根手指捏着那个瓶子,像捏别人的臭袜子一样,现在变成了一手紧握,手心朝上。他懵圈地看向秦难书:“给我啊?”

这反差可太引人发笑了。秦难书伸手想把东西拿回来:“清凉油确实治不了病,还是还回去吧。”

伸出的手第一次被避开,李同学把清凉油揣进兜里:“给我的东西怎么还带收回去的。不给了。谁说清凉油不好的,我可太喜欢清凉油了。”

变脸如翻书,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秦难书没忍住损他:“知道给你治什么病吗?”

李同学不知道,但李同学甘之如饴且十分好问:“啥病?我咋了?”

秦难书走出医务室,临到门前时回头瞥他一眼:“你脑子有病。”

说完止不住眼里的笑意,潇洒离去。

兜里的清凉油瓶子已经被手握得滚烫,李同学被这一眼看得心脏砰砰跳,说他有病也顾不上了。有病就有病吧,有病小书给药,没病还不给药了。

他颠颠跟上去,满是笑意凑近秦难书:“你骂我。”

语气里满是开心欢快,没半点生气的样子。

这人真是,被人骂了还能开心。

俩人围绕校园逛了老大一圈,摸清了学校的建筑之类,顺带还溜进原本他们的教学楼看正在里头上课的悲惨的学生们。

溜达到自己班上时,秦难书看见里头的章晓天昏昏欲睡,头一下一下止不住往下点,手里的笔也快倒了。

这时台上上课的老师讲到重点,声音突然加大。章晓天吓了一激灵,急忙坐直身体,还伸手擦了擦嘴角。发现嘴角没有口水后放心地抬头看向黑板,但看见黑板上写的“食堂就餐规则”几个大字后眼前一黑,又开始打瞌睡。

秦难书旁边的人突然凑近:“走吧,没什么好看的,无聊。”

班上靠窗的同学发现不对劲,转过头来看向教室外边。李同学伸手搂住秦难书的腰,把人往回带,躲进那位同学的视线死角。

同学见外头没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把头移回去。

教室外,秦难书低头看着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警告说:“放。”

只一个字,还压低了声音,怕被教室里的人听到。

有小黑屋里看到的东西傍身,还有刚才那一笑,某人此时堪比吃了熊心豹子胆,不仅不放,还故意把手臂收紧了。调戏般说:“你腰好细啊。”

多年军旅生涯,秦难书绝对不是什么孱弱的主儿。但他天生体型偏瘦,在军营里或者执行任务的时候又总是忙着,因此这么多年一直没把肉养起来。

“啪!”很响的一声,连教室里讲课讲的正投入的老师都听到了。他很不满讲课被打断,朝外头大喊了一句:“谁啊?”

没有人回应他。老师觉得奇怪,推开教室门走出来,走廊上空无一人。他转头问教室里的人:“你们刚才看见有人在教室外面吗?”

说看见了证明上课没有认真听讲,教室里的人异口同声回答:“没有。”

老师见状,关上门回来继续授课。

走廊往后延伸,楼梯上,俩个穿校服的人站在那儿。姿势有些奇怪,一个被另一个按着手臂压在墙上。

被压着的那个不得不求饶:“大侠,英雄。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求你了。”

他虽然在求饶,但语气里并没有这个意思。相反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显得有种松散的快乐在。

后头压着这人的人自然是秦难书,他一把松开前面的人,冷哼了一声:“嫌命长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被松开后前面的人潇洒转身,颇有种不羁的风流:“没办法啊。忍不住嘛。”最后一个字他还故意把声音延长一点,语气十分有九分的缱绻。给秦难书缱绻出一身鸡皮疙瘩。

“好好说话。”他不得不提醒。

对面的李同学举起双手投降:“好的,我的同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