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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章晓天自己的猜想,也许这个密道的布局就跟树状图一样。不管他们选择哪条路,下一次遇见的一定是多出来的分岔路。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正确的那条路在哪儿呢?

这么想,他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秦难书淡声问他:“以祠堂为原点,我们现在的有效行驶路径是多远?”

章小少爷对距离没概念,只能回答把几次分岔路的距离相加,最后加上开始那段路 。

奈何他哥摇头:“不对。”

面前是被封住的密道,前方无路。四人站在那儿,章晓天的声音回荡在在狭窄的密道里:“唉,哥,不对吗?为啥呀?”

最后一支蜡烛逐渐燃到尽头,火光越来越晦暗。姬辛离从怀里拿出根细长的银棍,在烛台上鼓捣两下。蜡烛燃烧时会有蜡油沿着蜡烛流下,堆积在烛台上。他这一鼓捣,烛光居然在烛台堆积的蜡油上延续下来。

甩甩手中的长棍,姬辛离问他:“障眼法。”

两人有意点拨,章晓天电光火石之间,明白过来——有效行驶路径不是距离相加,还有障眼法,章小少爷体能不行,脑子转的还算快——是了,他们走的路,看似是笔直一条。但其实,中途换过好几道,方向多少都会偏移。他们走过的有效路径应该是现在这个地点和祠堂那个点的直接距离,而不是密道距离的和。

哪怕只是极小弧度的转折,只有一定距离转一点,最终的方向也会和原目的地差十万八千里。甚至可能实现转回原点!怪不得他在密道里走时总是感觉有些晕,合着他是在不自觉兜圈子啊。

小少爷兴奋至极,跟他哥讲出他的猜测:“哥,咱们是不是兜圈子兜回来了!密道里头每条路都有方向变化,道路其实一直是弯曲的,我们绕圈子,最后又绕回祠堂了对不对。尽头被封住让我们以为自己走错了路,但其实这地方是故意封的一道,这里就在祠堂附近对不对!”

他眼睛里熠熠生辉,照得人脸疼。

“嗯,”他哥肯定了他的说法,最终无法忽视他满脸求表扬的神奇,补充了一句:“聪明。”

情绪价值这东西的作用往往被别人小觑,章小少爷一朝得到表扬,尾巴能摇天上去,笑的见牙不见眼。

秦难书有心锻炼他:“再找找,怎么出去?”小少爷能猜出来已经很不错了。新手学习,不可操之过急,是以秦难书问这话时也只是想让他试试,找不到也没关系。

本来是想锻炼他,哪知偏有不长眼的凑热闹。凑热闹的那个比秦难书高一点,正常说话时嘴巴差不多就在秦难书耳边:“我要找吗?找到了你也会夸我聪明吗?”

欧尚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重构了。等回去,他一定要跟那群人分享某人现在的熊样。

回应在意料之中,是裤腿上的脚印。姬辛离仔细感受一番,觉得这一脚比踢轮椅那一脚轻得多,喜滋滋哼哼两声,一边儿凉快去了。

“多余”的两人临时配对,找机关。主要是章晓天找,欧尚负责协助,偶尔给个小提示。

“哥哥哥哥哥——”有了发现,某人叽叽喳喳找他哥刷存在感:“这里,有机关!”

机关隐藏在墙壁上,跟密道里的泥土混为一色,不细看压根发现不了。

章晓天胜在听话,令行禁止,也聪明,给点提示就能自己思考。但问题是主观性太差,过于依靠别人了。机关是找到了,秦难书问他:“你觉得这是什么机关?”

章晓天“唉~”一声:“难道不是出去的机关吗?”

他实在傻的可爱,秦难书都没法张口训他。要是换成他手底下那群人,这会儿已经被骂的狗血淋头了。“密道多余的道路是干什么用的?”秦难书尝试循循善诱。

多余的道路用来做什么?自然是用来迷惑敌人。章晓天的回答不外如是:“困住闯入者。”

某人施施然走过来:“嗯。那你还会在困住闯入者的地方专门做个机关,给人送出去吗?”

对哦。章晓天醍醐灌顶。这地方就是拿来困闯入者的,怎么可能还安排出去的路呢?那这个机关是?他没忍住回头看。

有人天生脑子有病,死了就病得更严重了:“其实我还挺好奇,按下去会是个什么陷阱。”

秦神医再次确诊某人:“我们走,你留下试试。”

“那我们咋出去啊哥?”他哥刚才让他想法子出去,亏他还以为自己变聪明了,找到了机关呢。

他哥顶着一张俊脸回答:“炸。”

什么炸?炸什么?怎么炸?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章晓天懵了一下,他们不是还在密道里吗?这一炸真的不会把密道炸塌,把他们都埋在这儿吗?

被确诊的患者替他发出疑问:“老大,怎么炸呀?”他跟秦难书说话时语气总跟和别人说话时不同,带着挑逗意味。像皮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老大有心揍他一顿,想想忍了,冷声道:“你怀里的东西是烟花?”

姬辛离自打进秦府开始,秦难书就闻到了他身上的火药味。真是不怕死,也不怕火药半途炸了,秦难书冷着脸想。

封存完好的火药被姬辛离从怀里拿出来,也不知道秦难书是怎么闻到火药味的。欧尚接过火药:“都往后退吧,这儿我来。”

三人往来时路走了一段。欧尚在前头鼓捣一阵,拉了根长线,在尽头点燃,朝他们跑过来。长线燃到尽头,“轰”一声,尽头被封住的地儿豁开了一个大洞。

欧尚笑呵呵看着秦难书:“活着的时候干这个的,有经验,包不伤人的。”

秦难书点了个头。

尽头亮的刺眼,他们在黑暗的密道待久了,对比格外强烈。

走出去,外头是一间封闭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桌,桌子上放着密封的盒子。

撬开盒子,里头赫然放着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