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有同样的疑问。那个人看起来确实不年轻。但也绝对没到七老八十的年纪，顶多四十来岁。后来我才知道，进入秦广城的人，会……算是延缓衰老？”
章晓天一愣：“还有这好事儿？”
活着的时候不能长命百岁，死了反而万寿无疆了？
“不仅如此。完成的任务越多，你的身体素质、攻击力、智商等一系列水平都会提升。”
嚯，不仅能延年益寿，还能升级了。
“是不是很想在打一个游戏？只要你完成任务，就会有相应的奖励。你的各种数据也会上涨，”姬辛离摊手：“我合理怀疑秦广城也被现代的游戏荼毒了。然后它就按着游戏的模式，ctrl c+ctrl v。于是他就出现了各式各样的任务，我们也变成了玩家。根据我在不同任务里接受到的不同消息，归纳总结，我有理由怀疑，秦广城出现的时间可以以百年为单位往前推，而且时间跨度绝对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两人一鸟默默消化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
姬辛离给他们留一点时间，然后继续放重磅炸弹：“你们没觉得秦广城这个名字就很微妙吗？”
目前大学在读，学的东西基本已经还给了高中老师，期末考试全靠临时突击的章晓天：“……”微妙在？
压根没接触过真正的人类社会，对人类社会的了解全靠章晓天和秦难书描述，外加一点跟它原本的怪物世界的类比的秦白白：“……”微妙是个什么东东？
但是没关系，家里有一个智商在线的就够了。秦难书说：“秦广王？”
跟人死了之后有关的，又有秦广两个字，实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秦广王。
“对，”姬辛离表示认同：“就是秦广王。十殿阎王之一，是一殿的掌控者，审判死人生前的功过。”
事实证明，俩人这么多年相处，默契还是有的。秦难书接过话头：“你想说，如果真的把秦广城当着一个活的、会思考的生物存在，那它现在，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生死轮回的场所，来审判我们这些死了的人？”
想了想，他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但按咱们国家的神话，秦广王审判的功过要靠城隍、土地这些神的汇报。秦广城没有这样的下属，所以只好换一种方式。又因为被现代人类社会影响，弄出一套类似游戏的体系。在它看来，经验值越高，就相当于功绩越高。所以如果玩家等级的极限是100，那么达到100级的人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功德圆满’，可以重回人类社会……大抵就相当于神话故事里的还魂？”
姬辛离笑着伸出手，握住秦难书的，说：“所见略同。”
秦白白：“……”？莫？？？虾米东东？秦广王又是啥，不是一直叫秦广城的吗？难道这座城是秦广王修建的吗？
章晓天：“……”？这就是学霸的境界吗？普通人还没看完题目，学霸已经知道答案了？他活着的时候高低也是个学霸，虽然大学几年快把自己整废了，东西都忘的差不多了。难道大学的洗脑效果这么厉害的吗？他都已经感知不到自己脑袋的存在了。
话说，华国的神话体系这种东西为什么他秦哥也会知道？他之前一直觉得秦哥是军人来着。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吗？
一人一鸟懵圈的表情过于好笑，好在秦难书不爱笑。而姬辛离不太关注他们。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还没有实际的证据可以证明。再者，如果他们的猜测真的是正确的，那……秦难书不经觉得奇怪：秦广城最初应该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存在呢？”以及，他心中还有一个忧虑。秦广城在不停接触人类社会，学到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但很明显没学到大的逻辑体系，像是一张拼拼凑凑的试卷，很容易就露怯。
“所以，系统崩溃是因为秦广城出问题了？”秦难书问。
“猜测是这样，”姬辛离说：“秦广城在有意隐藏自己的真实情况。就像我们很难知道这座城以前发生过的事。它还在有意无意阻断这方面的交流，甚至把自己的错误掩盖成任务的升级。或许现在的大部分任务bug确实是任务升级没错，但不能排除期间有一些真正的bug浑水摸鱼，而所谓任务升级，只不过是遮羞布而已。”
他这么一总结，章晓天就没那么混乱了。甚至还能主动发言：“那它会这样一直bug下去吗？不怕哪天真的全盘崩溃吗？”
不怪他多想。好不容易进一个S级任务，结果任务升级就算了，忙活这么一大转，还被迫重新体验校园生活，结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换谁都会觉得不开心。照这么下去，万一以后三五不时就遇见一回升级，升完级系统就崩溃，那还干不干了？
“好问题。希望它别一直bug下去，可事实是不会以我们的希望为转移的。”姬辛离彬彬有礼地回答，装的人模狗样的。语气还颇有些遗憾。
章小少爷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朝秦白白张开自己温暖的怀抱。等秦白白飞到他怀里后，又撸秦白白的羽毛，给自己一点点安慰。他感觉受到了欺骗。秦广城现在就像娱乐圈对于艺人的负面消息冷处理的工作室一样，主打一个只要我假装没发生，就不会有事发生。呸，章小少爷暗暗在心里淬一口秦广城，不给回应，让他们白干一场，真过分。
正事儿聊的差不多，秦白白左右听不懂，章晓天撸毛又撸的怪舒服，它索性就在章晓天的怀里困觉。见它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章晓天把秦白白捧在自己怀里，换了个姿势让它睡的舒服点。小小一团窝在他怀里，章晓天表示毫无抵抗力能力，甚至很想花经验值给秦白白买点好的。
可见，颜值是真的可以当饭吃的，哪怕颜值本鸟聒噪得很。
反正事情也聊的差不多了，秦难书见状说：“带它回房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