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丞相夫人倒是好雅兴!”冷月姮狐疑,这丞相府刚损失了一笔财富,还有心情搞什么赏花宴?
“田福,你和翠芬最近还好吧?”冷月姮关心田福。
“多谢将军挂念,都好!”田福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冷月姮帮他找到翠芬后,他们就一个当管家,一个卖豆腐,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那就好!”
田福退下。
“你说丞相府这个时候弄什么赏花宴,会不会没安好心!”
“这是给赵芸儿物色男人呢!没事!我也没安好心,彼此彼此!”冷月姮笑得明媚,她已经习惯了每日尔虞我诈的生活,真是其乐无穷啊!
“真想去看看!”明月也来了兴趣。
“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儿也不许去!”冷月姮放下筷子,“我还有事,你慢慢吃!”转身去漱了口,离去。
冷月姮今日要去一趟冷府,这封密信是梅妃通过海公公传出来的,信的内容让她脊背寒凉。
燕齐康这个变态。
冷府。明辉堂。
“不可能!”冷宣儒拿着信双手颤抖,一脸的不敢置信,“月姮,你不要再与陛下为敌,为父不信,陛下怎会......”
“父亲,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以为陛下为何从不让后妃与家人团聚。实在是那些后妃不是死了就是残了!”
“为父不信,拿走!”冷宣儒像躲瘟疫一样,将那封密信丢在桌子上。
“父亲,你的女儿正在后宫受凌辱,你就这样装作耳聋眼瞎吗?又不是让你去找陛下对峙,你怕什么?”冷月姮对冷宣儒有些失望,她知道冷宣儒胆小怕事,但没想到他如此懦弱。
“为父管不了,你做事也收敛着点,总有一天这个家就让你给拆了!”冷宣儒怒目瞪向冷月姮。
“总之这些后妃的境遇我都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稷王就是想利用我!”冷宣儒指着冷月姮。
“父亲还挺聪明的!稷王如果败了,你能苟活吗?”冷月姮笑脸面对冷宣儒。
“你们这是...谋逆!”冷宣儒话说到一半,向窗外望了望,将“谋逆”两字说得很轻,只有冷月姮才能听到。
冷月姮上前强行拉着冷宣儒,将人按在椅子上,小声说道:
“父亲,你只是思念女儿,想要进宫探望女儿罢了,陛下没有理由责难!这股风一旦刮起来,朝中有的是人回应你,他们也想女儿呀!你若能救了这些可怜的后妃,也是大功一件。”
冷月姮见冷宣儒不说话继续道:
“二姐姐如今在宫里生不如死,说不好哪天就死在陛下手里了,你这样一来,陛下也不敢在折磨二姐姐了不是吗?再说了,朝中五品以下多数官员都会对你感恩戴德的,他们虽说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得陛下宠爱,可也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受尽折辱啊!”
“那我...就只递个折子,别的一概不管!”冷宣儒妥协。
“行!你递个折子就成,顺便在表演一下思念女儿的戏码就行了,剩下的我来操作。”
“你迟早要害死我呀!”冷宣儒咬牙切齿地指向冷月姮,但心底不知为何,莫名地泛起一丝傲娇的情绪。
“这几天就表演一下思女心切,等会试过了再递折子。”冷月姮又交代了一下具体操作。
她要让燕齐康分身乏术。
接下来的两天,冷宣儒上朝一改往日风格,不再与同僚玩笑,只是一个人蒙蒙不乐,同僚问起只说思念梅妃。
朝中很多五品以下的官员深有感触,陛下不许他们见自己的女儿,这实在是有悖人伦,很多官员窃窃私语,只是他们人微言轻,也只能议论。
关于靖武帝虐待后妃的传言越穿越邪乎。
丞相府赏花宴这一日,冷宣儒干脆病倒了。
赵夫人遍请靖京达官显贵,凡是朝中正三品官员的夫人和小姐,都在受邀之列,冷月姮以为赵夫人不会请她了。
没想到赏花宴这日早晨丞相府的帖子送到了。
“丞相府这不是恶心人么?不想请干脆别请,这会儿送帖子来算怎么回事?咱不去!”明月气鼓鼓地将帖子摔在桌子上。
“去啊!怎么能不去?赵丞相给了我面子,我得好好打扮一番!明月给本将军着装!”冷月姮笑得狡黠。
“我明白了!走,今天定让你将那赵芸儿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