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姜绵绵堆起了满脸的笑容,凑到了儿媳妇身边,她好奇的问道:“听雪呀,你爹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成功把你娘亲给哄好啊?
只见黎听雪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后说道:
“哎呀!别提了,我爹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瞧着倒是个挺精明的一个人,可对于我娘为何会对他如此恼怒,他却是一无所知,就这般糊涂模样,又怎能将我娘给哄开心了呢!”
其实,她娘现在之所以会这般生气,倒并不是因为生气她爹遭人蓄意设计陷害。
毕竟这世上之人谁也没有前后各长一双眼睛,偶尔犯下错误也是在所难免的。
真正让她娘气恼不已的原因在于,这么大的事情,她爹居然一直对她娘隐瞒不报,而且一瞒就是这么多年,倘若不是婆母......
“唉!也难怪你娘会如此气愤难平了,这件事若是没能被你娘她发现的话,恐怕你爹还真有可能就这样瞒着她过一辈子了!”
姜绵绵满脸的无奈和无语,她撇了撇嘴后,又紧接着说道:“这也得亏你娘那人精明,才把这事情彻彻底底地调查清楚了!
要不然呐,就凭你爹他那副做派,恐怕就得稀里糊涂地给别人家养一辈子的便宜儿子呢!哼,依我看哪,你爹他就是自作自受,简直是活该受着!”
黎听雪:“……”
她听到婆婆这番话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不语。
心中暗自感叹道:“唉!若不是她们无意间听到了婆母的心声,这件事儿还真不太好下定论呢!”
就在这时,黎听雪注意到姜绵绵已经嗑了不少瓜子,于是她立刻展现出自己机灵乖巧、眼力见十足的一面。
她迅速拿货婆母的茶杯,又自然地拿起茶壶,热情洋溢地为婆母大人将茶杯斟满,笑着说道:
“母亲,儿媳瞧您都吃了这么多瓜子啦,想必一定口渴得很吧?来来来,您快喝点儿茶水,也好润一润嗓子!”
姜绵绵见状,倒是一点儿也没有跟儿媳客气,她大大方方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两口清香宜人的茶水。
尽管她心里仍然对于儿媳妇这些日子,突然对自己如此殷勤讨好,而感到些许的疑惑不解时,并没有当场戳穿或者继续追问什么。
姜绵绵嘿嘿一笑,既然现在有儿媳妇尽心尽力地伺候着,那她何必还要去刨根究底呢?
只管安心地享受这份难得的待遇就好啦!谁知道哪天儿媳妇会突然就变卦了,不再搭理自己了呢?
所以呀,她趁着现在能享受到的时候,还是赶紧多享受一些儿媳妇的伺候吧!
想到这里,姜绵绵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笑容,越发悠然自得地靠坐在椅子上,尽情品味着这温馨惬意的时刻。
就在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立即转过了头,就见到沈修言快步朝她们走了过来。
他的出现瞬间让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变了,因为她们从沈修言的脸上看到表情,不怎么高兴,估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的事儿。
果然,沈修言坐下之后,带来了一个令她们震惊的坏消息。原来,那孟玉衡与一群狐朋狗友喝起酒来,而且喝到醉醺醺时开始口无遮拦、大放厥词。
他借着酒劲吐露“真言”,声称自己其实是岳父大人的亲生儿子,但岳父却一直不肯承认他的身份。
不仅如此,他还不停地叫嚷着,强调自己明明也是黎家的人,可如今却只能顶着一个商户之子的名头……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迅速在京城传播开来。
要知道,早在前几日便已有传闻称孟子高的妻子行为不检点,不守妇道,甚至还与一位姓黎的高官私通,并生下了孟玉衡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如今,孟玉衡这番酒后狂言无疑是坐实了之前的流言蜚语,使得整个事件愈发扑朔迷离。
“什么?”
听到这里,黎听雪顿时气得满脸通红,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怒声骂道:
“孟玉衡这条疯狗,他明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我爹的亲生儿子,居然还有脸在外面信口雌黄、胡言乱语,真是个厚颜无耻之人!”
想到此处,黎听雪此时恨不得立刻冲到到孟玉衡面前,狠狠地扇他几个耳光,让他满嘴喷粪,胡说八道,顺便让他为自己的狂妄无知付出代价。
“哼,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难道他自己没爹叫吗?非要死皮赖脸地赖着别人的爹不放?”黎听雪咬牙切齿地骂道。
沈修言看着妻子气鼓鼓的脸,一脸的无奈,沉声说道:“依我看,他应该是故意的,估计就是想用舆论压力,让岳父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份!
就是不知道,这个主义是他自己想到的,还是他们一家三口一起想到对策?”
…………
黎府,在宽敞明亮的书房之中,黎父和大儿子对视而坐,也在商讨的应对方法。
黎行舟只觉得此时脑袋嗡嗡作响,他的妻子不仅重病卧床,最近却和他在闹和离,且和离后还要把女儿带走。
因为此事,他们两人已经争执了好几天了,可是妻子态度却异常坚决,简直让他有些心力交瘁了。
而黎家的事也在外面传的满城风雨,还有就是他爹的那一堆烂摊子事,也要他去收拾。
不仅如此,这些日子,爹娘之间那紧张的关系,有时还需要他从中调解,他可真可谓是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可他那个平日里口无遮拦的弟弟,却成了令他最为头疼的存在。
这个弟弟与孟玉衡向来关系最好,竟被对方洗脑了,哄骗得晕头转向。即便到了此时此刻,他依旧对孟家人的真面目执迷不悟。
黎行舟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狠狠揍他一顿,让他醒醒脑子,暗自暗骂道:“真是个蠢货!”
但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他只得想法子先将弟弟让人打包带走一段时间,免得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再捅出什么篓子来。
既然事情已然闹得人尽皆知,那再遮遮掩掩下去也毫无意义。反而会让人觉得孟家人说的就是事实。
父子两个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权衡利弊之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索性将那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加工了一下,便立马传了出去。
正所谓堵不如疏,或许这样反而能化解眼前这场危机。 如此一来,或许那些流言蜚语便会逐渐倾向于他们这一方。
尽管他爹有可能被同僚们当作笑柄调侃一阵子,但起码不会有人借机参奏他一本。
此刻,黎父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目送着大儿子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之后。
他微微侧过头来,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管家,他开口询问道:“那两位死者的家属是否已经确定全都安然无恙地离开了京城?”
听到黎父的问话,管家连忙向前一步,恭敬地点了点头,并同样压低嗓音回答说:
“回老爷,小的已经安排妥当。我特意找来了可靠之人,一路护送他们两家分赴两个不同的地方。而且,孟子高所派遣的人手也已被尽数清除干净。
其实啊,我们找的那两个人本来身体状况本就极差,早已身患重病,命不久矣,要不然也不会吃了一点毒蘑菇就直接死掉了。
眼下,他们两家不仅得到了孟子高给予的高价赔偿金,还有咱们府上额外赏赐的钱财,这些财富足够他们两家人这辈子衣食无忧、吃喝不愁了。
所以呢,他们对咱们黎府可是感激涕零得很呐,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们并知道是咱们在幕后给他们出谋划策呢?
黎父满意的点点头,管家的能力他还是信得过的,“我估计姓孟的要带着她的女人孩子跑路了,你可别忘了通知潘染月到时候送他一程,路挺远的哪里能少的了他妻子呢?”
黎父面带微笑地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自家管家的办事能力,他还是信得过的。只见他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
“依这些日子的情况来看,那个姓孟的狗东西卖铺子和房子来看,他恐怕是要打算带着他的外室女和孩子一起出逃了。
管家,你记住了,等时机一到,千万别忘了通知潘染月前去给他送行。这一路山高水长的,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潘染月,怎么的也得让她去送送人啊 ?”
听到这话,管家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嘞,老爷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的。”
话落,管家便行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