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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亲爱的儿子,曼施坦因,”

艰难支棱起自己的上半身,弗拉梅尔看见微微反光的脑袋,

就像是一条勇毅的蛆那样,一个轱辘,就完成了一个老年人版的鲤鱼打挺。

面上洋溢着笑容,弗拉梅尔摸起床上的玻璃酒瓶,很是殷勤地朝曼施坦因的方向找了找,

“来一口吗?儿子,虽然它剩的不多。”

见自家老爹一如既往的没个正形,曼施坦因心底深深吸了口气。

“是这样的,父亲……”

找了屋内最为干净的座位之后,曼施坦因正襟危坐,

知道的人知晓这是父子间的会面,不知道的还得以为这是什么下属汇报工作任务的场合。

抬手打断每次父子会面必定出现的,老父亲关心儿子婚姻状况的施法前摇,曼施坦因表现出少见的强硬姿态,

要是让这个老牛仔自顾自发散话题下去的话,说不准罗马的状况会再恶化几分,叫平民出现不必要的伤亡。

曼施坦因知道的,自己这个父亲并不在意伤亡,无论是谁寻常混血种的,亦或是普通人类,

从这老家伙提起裤子不认人,直接抛弃自己母亲这件事上,曼施坦因就深刻认识到了这点。

所以,他开口了,少见,强硬地打断了老父亲的嘘寒问暖。

……

“啊…?”

挠挠头,弗拉梅尔用手指圈起有些油腻的发丝,

好像,昂热那老家伙确实和自己通过气来着,

说他找到了秘党叛徒弗里德里希的下落,并从那家伙嘴里得知了不少关于“卡塞尔庄园事件”的秘辛,

并打算集结相当一部分秘党的力量,围剿加图索的驻地。

但,这和他弗拉梅尔一脉没多大关系,他可是少见的,能与秘党平等合作的个人,

无论秘党由谁主事,都离不了他弗拉梅尔一脉的炼金术。

所以,他一如既往,将属于自己的那具备相当影响力的一票,投给了昂热,毫不过问那老家伙想干些什么。

可现在这情况,明显那老东西玩脱了,或者说,事情完全超出了那老家伙的掌控范围。

嗜血的不朽者,龙血生物,被挟持的人类平民,当地军队…

心底默数着眼下罗马所具备的复杂组成,弗拉梅尔眼中闪过饶有兴致的神色。

看来,自己副校长转正的希望已经摆在面前了,

真是纠结啊,是要希望昂热那老家伙倒在罗马战场好呢,还是让那老家伙活着回来,打不了忍辱负重几年,彻底熬死那老家伙然后继承席位好呢?

兴许是弗拉梅尔面上的表情太过猥琐,哪怕是不善于人心的曼施坦因都猜到了他心底的想法。

拳头抵在嘴巴前面,曼施坦因轻咳一声,打断了弗拉梅尔的yy。

自己的幻想被儿子打断,弗拉梅尔也不恼,反正他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是什么隐藏得很好的小心思。

“那群豺狼开了什么条件?将手伸到曼施坦因面前,弗拉梅尔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

试图以他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驱使自己曲线干活,还不打算付出什么东西?这不是豺狼,那什么才是豺狼?

更别提,校董会那些家伙的目的可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好不容易再次找到的衣钵传承人。

想到还睡在冰海里的伊娃,想到那些小伙子们也是在校董会该死的命令下才会落得那般下场,

弗拉梅尔忽然觉得,罗马再出现如何损伤,哪怕将龙类的秘密公之于众,好像都是没什么所谓。

“……?不是,儿子,你这…”

见曼施坦因一副支支吾吾的表现,弗拉梅尔有些麻木。

这家伙,确定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吗?

本来一直因为自己有了儿子一事而感到喜悦的弗拉梅尔,心底出现了“子不类父”的困惑与哀伤。

明明是自己的种没错,怎么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

被人用大义之类没用的东西一打发,就火急火燎地帮别人办事。

哪怕心底再恨铁不成钢,弗拉梅尔也压住心底的异样情绪,

不碍事的,一点点优柔寡断罢了,和他老爹多混几天,就能纠正的东西。

“行了,瞧你那个不值钱的样子”甩甩手,见曼施坦因说不出个所以然,

弗拉梅尔没好气地念了一句,径直掀过教育儿子的话题,还是忍不住帮儿子出谋划策起来。

要是自己这个当爹的也不和儿子站一边,那儿子还能依靠谁?靠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吗?

要真把父子关系处成那么生分的关系,那哪能叫父子啊,明明是存了一分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才是。

致力弥合二人父子关系的弗拉梅尔如是想着,伸出手指,

“同华国监管局达成同盟?不,那些家伙只是想把监管局牵扯进这桩事件里,好分担一部分来自其他势力的窥伺目光,减少由于腹地出现龙类所造成的损失。”

弗拉梅尔小课堂限时开课中,主讲师弗拉梅尔,听众曼施坦因,旁听席?没有旁听席。

“至于回绝了秘党请求的人,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我那个好学生干的事情。”

摸了摸长着粗短胡茬的下巴,弗拉梅尔很是肯定地说着。

秘党的此次求援,往小了说,只是这群家伙不愿只损伤自身实力,叫其他势力作壁上观的举措,

往大方向扯的话,这事也能与混血种的生死存亡扯上那么些关系。

能这么随性行事,拒绝秘党求援的人,整个监管局除了他那个好学生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了。

有这心不管秘党死活的人,可大有人在,但他们的身份,不一定能够得上这类场合,

而有能力拒绝的,又需要顾忌可能发生的摩擦,这番态度是否会传达出什么隐晦的讯号等等。

既有这看秘党不爽的心,又有足够身份与能力一锤定音的,弗拉梅尔想,除了他那个学生之外,也就没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