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分两路入赣,一路偏师自皖入赣,赣军及柳镜晓亲领的三个师自浙经浙赣公路入赣。
一路行来,柳镜晓基本未作停留,只在经过上海与沈沉香见了一面,除了叙了叙相思之苦之后,柳镜晓还请沈家派出长江舰队入赣作战。
沈家舰队虽然主力大部南下,但在长江仍着保持无可质疑的绝对优势,虽然这些内河作战舰艇不适合出洋作战,但是在长江之中却能发挥极其重要。
沈沉香笑答:“好啊!既然也扯破了脸,这个狗屁的中立不要也罢!拿上这一役,镜晓你可要吃一顿广东菜啊!”
柳镜晓拍着手道:“小心我请你龙虎斗这道菜!”
对莫敌,各方都不欢迎,就连台湾的第二舰队也出来掺和,虽然只有一点守备力量,可是他坚称:“第四舰队的传统势力是两广沿海,请贵军不要过境……”
借着双方扯皮的机会,沈沉香和柳镜晓决定沈家和山东组建联合舰队,移驻浙江沿海,以对抗第四舰队。
到了杭州,浙江省长韩信海求见,柳镜晓与他私下谈了两个多小时。
韩信海的责任很重,陈方仁的江苏迅速将叛军、匪部肃清,可浙江方面仍是省内匪势大炽,旧军屡生叛变,浙赣、浙闽边境上极不太平,这次莫敌北伐甚至发生地方豪强起兵响应莫敌的事件,虽然被平息下去,可谁也不知会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固然浙江一直面对的态势比江苏坏,但是韩信海的能力也有些不足,因此柳镜晓一见面就给他吃了颗:“信海,现在浙江的情况不好,有些人主张派员大将来来坐镇……”
韩信海不由一惊,说了话:“听师长吩咐便是!”
柳镜晓拍着韩信海的肩膀说道:“我信得过信海你,现在我就带兵入赣,你给我看过后院……如果浙赣一失,我们就得退过江北去!”
韩信海感激地站了起来:“信海一定不负师长所望!”
执掌一省是何等风光八面,韩信海可不想沦落到重新看人眼色的地步,他当即表示:“师长既然都到江西去了!信海在杭州也坐不住,准备南下到金华亲自指挥!”
浙赣铁路是入赣各军的生命线,而
不过柳镜晓的火车刚到,那边江西督军江潮又来电报急,总而言之,一面是表忠心,另一面请求柳镜晓赶紧援助,首要是要军饷要弹药,其次请回赣赣军放慢脚步,他有决心独力守住南昌,到时候请柳镜晓领兵从城外杀出,一举击败赣军。
柳镜晓不禁一笑,现在的赣督江潮是个在南北之间走钢丝的人物,也算是当世的名将之一。
当然这名将的定义就是很有名气的将领,柳镜晓所能想起管潮的事情确实很多,但大多数都是笑话而已。
此君是工兵出身,在阿尔比昂专门进修过要塞守备及野战筑城,回国曾一度负责检查河南各地的城防。
当时河南匪势大张,陕军又有出潼关之说,因此特地在郑州修了大规模城防工事。
结果江潮看了之后,指着当事人的鼻子大骂:“你修筑的城防工事毫无用处,只能阻碍自己突围反冲锋的方向。你不想想,不论在任何方向都在对方攻城重炮的射程之内,敌人根据不需要接近你的外围工事就可以将你的构筑物,象这样的前沿阵地,至少也得伸出城墙两公里……还有四周的通道太少,如果全面出击,一个小时还不能通过一个团的兵力,再说重炮无法通过吊桥,其它地方都挖有深沟高垒,不便出击,这简直是拿生命当玩笑!”
当即宣布将当事人撤职查办,不过当事人也不依不饶:“陕军和那帮土匪哪来的攻城重炮?哪来的超越射击水平?”最后的结果是双方都被撤职。
类此趣事,为数不少,此君上台全凭是因为他运气太好,排在他前面的两位将军在南昌大打出手,结果双双战死,他凭着资历压倒其它人,担任了赣督。
江潮在督军任上平平无奇,甚至形成了部将尾大不掉的局面,唯一可值得的便是他在南北玩平衡,也是柳镜晓和莫敌都可以接受的人物。
柳镜晓一想到,心道:“这家伙恐怕也有类近的电报打给莫敌吧?得命令部队加速前进!”
在金华用过晚餐,柳镜晓就准备要出发,哪料想有传令兵:“刚刚得到广东方面发的新闻,南昌失守了……”
柳镜晓当即跳了起来,他说道:“赣军第一师到哪了?”
丁宁:“他们的先头团正在乘火车向南昌开进!师长,怎么办?”
白云航当即下了决心:“命令赣军第一师主力立即乘车向南昌开进,让他们随时下车准备战斗!”
丁宁急道:“可那还有几百公里路程!万一把赣军第一师也给丢了,那损失就大!”
柳镜晓大声说道:“让他们带上几辆铁甲列车!”
“奶奶得!只能博一博了!这江潮也太没用了,这南昌这么快就丢了,为了迎接大军入赣,我在南昌先期屯积了大量物资,如果让南军获得肯定会加速他们的作战行动!”
柳镜晓这是冤枉了江潮,他手下的干部分为两派,一派分为投降莫敌,另一派主张迎接柳镜晓入赣,江潮自己可以依靠的武力不足两团,平时只能玩平衡,到这个时候,南军和柳军都有兵临城下的态势,特别是南军收编的建国湘军三个师已经离南昌只有一步之遥了。
赣军为天下羸弱之师,这并非说江西人不能打战,南北各军中的赣军将领多有善战之辈,正如“闽军为天下之至”一说,实际是共和初建时,赣、闽两省的地方军队被光复义军彻底全歼后,一直没有建立自己的地方部队,缺乏一个军官团的传统,省军尽是临时拉起的民军,甚至江潮也自认:“咱的部队,实际就比民团强上一点!”
可好歹也有个主张,否则这帮干部就得在南昌城内打起内战了,可有了主张还是要打一场内战,最后江潮下令:“全军退出南昌,以观进一步态势!”
他当即率两万多赣军携带大量辎重退出南昌,准备坐山观虎斗,哪一方有利,以投向哪一方,对这个结果,两方将领都十分不满,但只能接受。
南军方面,冲在最前面由莫敌收编的“建国湘军”三个师,这支部队是收编湖南内战中的败军组成,号称三个师,实数只有一万二千不到,每师只有三千多人。
莫敌最喜好收编各种部队,所以各省内战的失败者往往南投广东,一时间广东竟云集了二十多支南北方败军,象境内所收编的湘军就多达三支,桂军达四支,甚至还有绥军的番号。
建国湘军总司令官林定在湖南内战彻底失败,只好带部队南下投奔莫敌,只是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这次北伐主动打头阵,一路攻过,赣军尽是不堪一击之辈,纷纷望风而降,林定当即将自己的湘军每师扩编到五千人的编制,只是莫敌只承认出发时的编制,不肯发给军饷,眼见就要闹翻的时候,却得了南昌无兵防守的好消息。
林定急调一团加急行军,奔赴南昌,全军在后急驰,眼下有个能执掌一省的机会那是大好不过,有了地盘,还怕没有军饷编制!
先锋营奔到南昌城下的时候,早有维持会打着旗号前来欢迎,约莫半天上午入城的部队已经有一个多团。
江潮这一跑,谁也没通知,甚至还对柳镜晓驻在南昌的代表保密。
等柳镜晓方面的发现,南军已经到了城下,这可急坏在南昌的陈瑜。
陈瑜是定边军的老干部,现在任军需总监之职,为了迎接大军入赣,军需总监特别在南昌设立一个总监分部,屯积了大量作战物资。
因此陈瑜抓住报料人的衣领,大声询问道:“南军已经到了?”
报料人答道:“总监,我赶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城下,眼见已经进城了!”
陈瑜这是头大万分,南昌的总监分部,限于江潮的限制,虽然总人数有三百多人,可武装力量只有一个八十多人的监护连外,就自己身边四个拿着手枪的警卫了,就是这三百人还分布在各地。
江潮,你也太狠吧!你这不但,还要把咱这个中将军需总监送给南军!陈瑜恨恨地骂了一声,下一刻他大声说道:“组织起来!凡是能动弹的,都跟着我上来!”
陈瑜可是带兵官出身的角,漠北、羊楼司、宜昌几场恶役都是冲锋在前,若不是慕容雪海早死,现在韩信海这个浙江省长的位置就是归了他,前次程云鹗偷袭济南,便是陈瑜带着武装起来的辎重给了程云鹗以最后一击。
说着,他已经从办公桌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战刀给抽了出来,只见刀面寒光闪闪,锋锐犹存,他连声招呼道:“把管仓库的都给叫出来!”
只是总监分部的全部人员只有四十多人,库存的各式步枪、手枪三十多枝,还好辎重兵入伍都受过一段时间的新兵训练,陈瑜大声叫道:“跟我到火车站去!陈凯,你去通知监护连赶紧过来支持!”
为了便于管理物资,总监分部便设在火车站附近,又在附近租用大型仓库若干个,屯积后方运来的军用物资,监护连和其它单位分布在城内处方,一时间集结不起来,而据陈瑜所知,赣军第一师的先头部队随时从抵达南昌。
这四十多人的队伍在陈瑜的带领之下,士气还算不错,没人掉队逃跑,不多时已经抵达火车站,仍旧不见敌踪。
陈瑜说了一句:“看看咱们的仓库去,那里还有些枪枝弹药,必要我们还可以依靠仓库就地据守!”
总监分部租用的仓库群离火车站只有一百多米,当陈瑜带着大家赶到的时候,大门紧锁,几个仓库管理员站在门口,一见陈瑜,没有大声说话,只是用手指直指对面。
陈瑜眼睛挺尖,一眼看到那边的湘军,一色的芒鞋斗笠,与当年羊楼司的对手并无二致,只是这些湘军打开了对面的几个仓库,正兴高采烈地往外搬运战利品。
这是建军湘军进入南昌的一个团大部,团长奉命占领火车站,结果就搜索攻击过来,有几个新入伍的士兵砸开了仓库,结果发现大量棉纱,便高高兴兴地往外搬运,后面跟来的部队也照样砸开了仓库,正准备发上一笔。看到对面的湘军不复当时那严谨的军纪,陈瑜不禁冲在最前面,大喝一声:“冲啊!”
中将总监大人杀在最前面,这由辎重兵、文员临时组成的部队也万分奋勇,端着刺刀冲了上去,待靠近就是一排排枪,接着陈瑜带着上去拼刺刀。
这队湘军在沉醉在发财的美梦之中,人人争着搬运战利品,哪料得突然杀出一队敌军,结果战斗一开,虽然比柳军数目多了几倍,却是一触即溃,丢下战利品和部分枪枝向后奔去。
陈瑜一见此情此景,大是得意,不得想起自己平生几次以少制多的名役,他大声叫道:“跟我上啊!”
这两连湘军向后溃了好一阵子才站住了阵脚,团长正带着一个营在后面赶出来,一听说前锋被少量敌人打了回来,不得骂道:“都是饭桶!”
稍事收容了下退下来的两个连,带着主力重新向火车站方向发起冲锋,陈瑜也是员老将,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辎重兵、仓库管理员尽数武装了起来,又就地寻觅了一个良好的防守阵地。
他刚准备了,建国湘军就发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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