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雨停了,大家才又安心的睡下去。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一场大雨,不仅带走了泥土,也带走了温度。
早上起来冷的快要入冬了一样的,王小暖把加棉衣服都翻出来穿上了。
搓了搓双手开始煮今天的早饭和猪猪的早饭,养了几个月的野猪,除了饭量变大了,属于野猪的象征,獠牙也越来越大了。
有时候王小暖都不敢靠的太近,每次喂食都在想着,赶紧吃,多吃点长肉,冬天就把你们杀了吃肉。
王小暖干家务干的起劲,旁边营地的大家也都开始为晚上的篝火晚会忙碌了。
清理猎物的,砍木头堆篝火堆的,整理碗筷的,布置场地的。
王小暖吃完早饭后带着自己昨天做的鱼干和油焖大虾过去帮忙。
马上冬天了,就算提前一天做出来的饭菜也不会坏的。
王小暖刚端着一锅小鱼干到广场边上的厨房边上,阿妈们就聚过来看盆里是什么。
阿云阿门跟王小暖最熟,“小暖,你来了,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鱼”。
王小暖:“大家早,阿云阿妈早上好,这是炸鱼干,你尝一下,做来给大家当零嘴吃的”。
“大家都尝一下吧,看看好不好吃”。
“嗯嗯,好吃,酥酥脆脆的,连鱼骨头都吃下去了”,大家一人拿一块吃完,纷纷发出赞叹声。
“平时吃的鱼都没这个好吃呢”。
王小暖笑着说:“这是先用调料腌好了,再用油炸透了,味道跟新鲜鱼肉不一样,用来下酒也好的”。
“阿妈们你们先吃,我那边还有一盆虾和酒,我去端过来”。
阿梅阿妈:“走,我跟你一起去,去看看你做的虾”。
对跟王小暖学做饭最热情的阿梅阿妈当即拉着王小暖就走,那架势,势必要第一个尝到油焖大虾的味道。
其他阿妈听了这话都大笑不已,笑阿梅阿妈嘴馋的很。
阿梅阿妈也不恼,拉着王小暖走的飞快。
等王小暖拿出一罐子葡萄酒来
阿梅阿妈:“说是暖房酒会,还真有酒啊,酒什么味道的”。
王小暖边笑边倒出一点葡萄酒到杯子里,“什么味道,您尝了不就知道了吗”。
阿梅阿妈结果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回味,“甜的,涩的,好喝,再给我来点”。
王小暖:“阿妈,葡萄酒好喝,但是容易醉,等晚上咱再一起喝吧,现在要是醉倒了,可吃不着晚上的好吃的了”。
阿梅阿妈听说会醉,还不以为意,小甜水怎么会像王小暖说的那么邪乎,醉倒了就不省人事的程度。
不过也没在要求喝了,她看着这一罐子酒也不多,还是留着晚上再喝好一点。
转而去看盆里的大虾,“这虾啊,平时里看着肉少,吃起来还有一股味,我们都不爱吃,你做的还真好吃,就是费功夫”。
王小暖:“做饭就是调料放的多,调料放得好,蘸鞋底子都好吃”。
阿梅阿妈点点头:“说的也是,等日子好起来,我们也这么做”。
王小暖也赞同;“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你看现在新房子都住上了,比山洞方便多了吧”。
两个人各端着盆,抱着酒坛子往外走,“是啊,新房子现在虽然空荡荡的,但是比山洞好多了,宽敞明亮”。
阿梅阿妈越说越高兴,“这样的院子住这,就算下雨下雪,也不会到处都是泥,尤其是那个炕听说冬季的时候烧火是热的,那今年冬季肯定能过的很好”。
王小暖听着也很高兴,希望大家都过得好。
除了这些,王小暖还把自己做的酱油等调味料拿了一些过去,一起腌制晚上吃的烤肉。
中午大家都没吃午饭,全部留着肚子到晚上吃。
忙忙碌碌到了傍晚。
篝火早就燃起,此刻火光照耀着整个广场,大家围坐在篝火边上,面前是早就准备好的各种野果子,还有王小暖做的鱼干和大虾。
整只的烤肉此刻正架在篝火旁边,等祝祷仪式结束后再分食。
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面前的地面上还有一杯暗红色的葡萄酒。
尤其是男人们对面前的葡萄酒跃跃欲试,但还是控制着举杯一饮而尽的冲动。
因为祭司马上开始进行祷告仪式了。
在夕阳最后的光辉和篝火的火光交相辉映的广场中央,祭司身着由各种兽皮和羽毛做成的服装,手拿着一个同样由各种动物骨头,羽毛做的神杖。
就见祭司先朝着太阳的方向跪下,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又对着远方的群山跪下,念念有词。
最后又围着篝火一圈圈的唱跳,虽然王小暖根本听不懂祭司在说些什么,但不难猜出是在祈祷部落越来越好。
除了王小暖大家也都跪地低头弯腰以示敬意。
庄严严肃的祝祷仪式一直持续了至少有半个小时,最后大家随着祭司的姿势大吼三声后,整个祝祷仪式结束。
场面顿时一扫刚刚严肃的样子,吵闹起来。
无数双手伸向面前的美食,几个阿妈则起身把烤肉分给大家。
一整天没好好吃饭的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都顾不上葡萄酒,打算先把自己肚子填饱了再来好好享受。
红酒虽然度数比不上白酒,但对从来没接触过酒精的大家来说,一杯醉倒一个不是问题。
酒量都不好的大家,喝了一杯红酒后,过了一会就开始晕乎乎的,还有的人开始说胡话。
有的老人干脆举着酒杯大哭起来,边哭边说这些年逝去的亲人,朋友,说着一路走来的艰辛。
还有一部分人在吹嘘自己打猎时的英勇身姿......等等。
总之大家平时隐藏的情绪都借着微弱的酒劲散发出来了。
只有没有喝酒资格的小孩子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阿爷,阿爸,阿奶又哭又笑的。
给孩子幼小的心灵一点点小小的震撼。
只有大黄几个狗子不受周围嘈杂的环境影响,吃饱了肉,此刻正在王小暖身边趴着啃骨头呢。
一行人吃到深夜,什么都没剩下,直到微醺的酒意都散去了,聚会才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