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先放到小暖的猪圈里去,你昨天不是隔出来一个地方嘛,把它们放一起,等这些收拾完了,我们自己修一个猪圈养起来”。
大壮:“我们要养猪啊,可是猪吃的那么多,我们哪有食物喂”。
阿耀:“现在有了这么多肉,之前存的木薯啥的,分一点出来先养着吧,不行就找小暖借一点,小猪没肉,养大点等我们把存的肉吃完了再吃”。
大壮:“行吧,你说了算”。
这时候正是凌晨最困的时候,王小暖打个大大的哈欠,正准备睡觉去呢,就听见大壮在外边喊,
“小暖,小暖”。
王小暖靠在门边,睡眼迷蒙的,“在这呢,你干嘛”。
大壮走近了点才看见王小暖就在门边,不好意思的挠头,“太黑了,没看见”。
王小暖白眼翻上天。
大壮指着地上的一堆小猪说,“阿耀说先借你的猪圈放一下小猪,等那边收拾完了,腾出人手来再修猪圈搬过去”。
天是黑的,野猪也是黑的,但雪是白的,王小暖早就看见他旁边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
走过去一数,十二只,“这么多小猪,都养啊,你们哪来粮食喂猪,自己吃饱都费劲”。
大壮一脸骄傲,“你是不知道我们抓到了多少只野猪,那大野猪那么大,足够我们吃了,剩下点粮食先养着,后面没肉吃了就把它们吃掉都行”。
王小暖现在没力气管,挥挥手,“你放进去吧,反正这猪圈都是你们修的,十几只小猪也不占地方”。
就这样十二只小猪被解开扔到猪圈里,把提前一天入住的小野猪吓得四脚朝天,吱哇乱叫。
“好好待着吧你们”,一个个把小猪扔进去后,大壮拍拍手,冲着小猪喊了一声。
王小暖站在外边被冷风一吹,思绪稍微回笼,看着眼前睡得不知道天黑地暗的,问出心里的疑问,“你说,这猪这么小,吃了酒渣不会把脑子吃坏了吧,酒渣都能把大野猪醉倒”。
大壮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不以为意的说,“脑子坏了就吃掉呗,还能咋办,只要肉没坏就行”。
是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猪养大吃,考虑的太多,大壮他们从来没养过猪,每天都是打猎吃的,自然不会太在意这层。
她一巴掌拍到自己脑袋上把大壮吓一跳,而且猪脑子吃坏了也还是猪脑子啊,又不会傻到不会吃食长大。
傻了的猪长大了肉也不会变的不好吃,有可能还会更好吃呢。
其实这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看大壮回去了,就回去睡觉去了,年纪大了,不像小年轻们,熬不了通宵。
冬天又不用干活,睡的毫无心理负担。
不同于她的随性,旁边大厨房那边可是一片热闹火热。
大大小小的野猪摆满了半个广场,整个广场都是猪腥味,味道大的仿佛最远处的深山里都能闻见。
大家分工合作,刮猪毛,剥猪皮,分割肉块,洗内脏的。还有旁边加急堆雪堆用来冻猪肉的。
当然这么多肉全冻起来不现实,一大半冻着,小部分抹盐做成腊肉。
阿妈们看工作量这么大,先煮了两锅红薯和木薯块分给大家填肚子。
小勇拿着一个刚从锅里拿出来的红薯,热气烫的左右手倒来倒去,也不舍得放下,连皮咬下一口,烫的直哈气,调侃的说,“阿妈,今天有这么多肉,怎么就给我们吃红薯啊,太小气了吧”。
阿妈蒲扇一般大的手掌啪的一下拍到小勇背上,把他震的往前走了两步才停下来,痛的次牙咧嘴的,险些被嘴巴里的红薯噎到。
痛呼出声,“啊,好痛”。
阿妈挥舞着手掌,假装威胁,“你这小子,再乱讲,打你的嘴巴,让你吃不了肉”。
“哈哈哈”,旁边的阿妈阿奶们,早就熟悉阿野这个调皮鬼的胡言乱语,看到被阿妈打了,捧着肚子笑。
小勇阿奶爱怜的过来摸摸阿野的头,“你这孩子,现在都在抓紧收拾猪肉,哪有空做肉吃,简单吃几口垫一下,等收拾完了再煮肉吃”。
小勇顺势抱住自己的阿奶撒娇,全然不顾自己已经十多岁,长得快跟阿奶高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撒娇,“我知道呢,就是逗阿妈玩的”。
阿云阿妈也笑着说,“好孩子,快吃完了去帮忙,早点弄完,阿妈就早点给你煮肉吃,肉管够”。
这个部落的人长得高,跟他们的一直吃肉是分不开,平常的果子,野菜只是在吃不饱的时候才吃的。
不一会,大大的簸箕上就堆满了大大的肉块和骨头,野猪坚硬的骨头剁坏了好几把石刀。
“大力阿爷,你做的这个刀不好用啊,一剁就坏,你的做个好点的啊”拿着石刀剁肉的小花阿爷笑着对旁边也在切肉的大力阿爷说。
大力阿爷从看见这么多野猪肉的时候嘴巴就没合拢过,听见别人说他做的石刀质量不好,也不在意,笑呵呵的,“哎呀,我再找石头多做几把就好了”。
总而言之,大家平时还会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拌嘴,此刻在这么肉山前面,那些事都不叫事了。
以前阿耀他们吃肉都是直接烤,烤完吃肉,啃骨头,啃完就扔,现在还有单独把骨头剃下来。
因为王小暖说过骨头汤是好东西,养人又好喝。大家喝过几次骨头汤确实是汤鲜味美,当然野猪骨头可能带着点腥味。
洗猪的热水烧够了,阿妈们就腾出两个灶,两个人手开始炖肉了,以他们的饭量,至此一个红薯是远远不够的。
除了炖的肉,烤槽里加满炭火,架上一块块肉块,开始烤,不一会,烤肉的香味和滋滋声音刺激着所有人的大脑,唾液腺疯狂的分泌口水。
分肉工作暂时暂停,先休息一会,填饱肚子再干。
熬了一晚上的阿耀和大壮,是除了祭司和孩子们第一批吃饭的人,吃完就被人赶回去睡觉了。
其他人好歹睡了半夜,不像他们俩一直熬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