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暖两手撑在膝盖上,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指着大壮,恼羞成怒,“你,你等着”,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地上仅有的一些积雪扔向大壮。
大壮一片头,表情欠抽的很,“哎,没打着”。
大力阿爸在王小暖后边,看不过去,厉声喝到,“大壮,干什么呢,把绳子递给阿野,让他牵着走,你拉着小暖走,我们得加快,不然赶不上了”。
在大壮半拉半推的作用下,总算是艰难的到了目的地,一行人在靠近山羊的树林边缘找了一颗大树坐下休息,喝水啃早就冷了的饼和馒头。
王小暖还带了几块糖,扔到嘴里感受糖块融化甜丝丝的味道。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背靠在树干上说,“我们一路还挺顺利的,都没遇见凶兽”。
大壮:“就我们这动静,砍树敲石头的,就算是有凶兽也被吓跑了,更别提其它动物了”。
王小暖呵呵一笑,“说的也是哦”。
以她的体力能走到这就已经废了老鼻子劲了,现在就想坐着不动,看着阿耀他们干活。
先把两只母羊牵到远离树林的草地上,绳子牢牢的套在石头上,保证母羊跑不了。
远处就是上蹿下跳的山羊群在吃草,用带来的黄豆和玉米杆周围远远撒一些,吸引远处的山羊过来。
然后大家能做的就是隐藏在草丛里,等着。
王小暖在随身背着的小背包里掏啊掏,掏出一包米花糖,再掏出来两个烤好的红薯。
掰开半个红薯,举着问阿耀,“吃不吃”。
大壮在旁边都看笑了,“你是来干活的还是出来玩的,被这么多吃的,难怪你走不动”。
阿耀侧过脸,轻笑出声,“我不吃,你吃吧”。
大壮厚颜无耻伸出手掌,“他不吃我吃,给我一个”。
一巴掌把大壮的手打开,先给其他人每人分了一块米花糖,红薯一掰两半,阿耀和大勇两人早上一直在花力气,得吃。
阿野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给他半个,剩下半个自己吃了。
实在是背不动,不然还能多背几个,但是带的糖多,勉强可以提供能量。
一群人在这又不敢烧火,怕吓着羊。
两只母羊刚被拴起来的时候还有点焦躁不安,走了一路它们也累了,就趴下休息。
过了一会远处的山羊靠近了点,母羊听见声音也开始咩咩叫,急切的很,仿佛在说,“亲人们,快来救我”。
大家在这里干等着又冷又无聊,但大家不敢分开走远,怕又遇到狼,上次被袭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几个人挤成一堆,小声聊天。
阿野经验不足,问出自己的疑惑,“山羊会过来嘛”。
大壮:“不知道,估计听到母羊的叫声会过来的吧,要是不过来,我们就过去呗”。
远处的山羊听见母羊的叫声,停下动作,竖着耳朵听,一会又跑到高处的石头上观察。
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后,伸出试探的小脚脚,往母羊这边来。
领头的几只羊一走,其它山羊也跟着缓慢移动。
一朵朵白色的云在半青半黄的草地上移动。
大勇压低声音,“羊要过来了,等会拿弓箭的散开去侧面,我们几个先扔绳子套,套不中再射箭,今天不能空着手回去”。
话刚落下,四个拿着弓箭的人就两两一组绕到左右两边去,找到一个适合的地方,隐藏在树干后边,静静等待时机。
阿耀,大壮,大勇和大力阿爸负责在前面扔绳子套羊。把身上挂着的绳子解下来,重新检查一遍,试试绳套的灵活性。
紧紧握在手上,眼神锐利的盯着前方。
王小暖还是一动不动的半躺在那,手里拿着一块米花糖,咔滋咔滋的吃个不停。
她跟阿耀他们的状态截然相反,自己既不能射箭又不会套圈,只能在旁边隐身,只求不拖后腿就行。
过了一会,过来一只强壮的山羊围着母羊转来转去。好不容易等来相亲对象的母羊也亲昵的凑过去,双方交流一下感情。
没等多久,双方进入正题,王小暖刚想探头出去看仔细点,孰料阿耀一个转身把王小暖整个身体转过去面对着树干。
这个动作行云流水且极快,快到王小暖都转过去了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肩膀挣扎着试图摆脱阿耀双手的禁锢,悄声说,“干嘛,我要看看”。
阿耀恶狠狠的,“不许看,不许转过来”,说完放开了她。
王小暖看阿耀放开了,想偷偷把脑袋转过去,结果脑袋挨了两计狠狠的脑瓜崩。
痛的她痛呼出声,“干嘛,好痛啊”。
阿耀才不管,“不许转过来”。
王小暖翻白眼,“不转就不转,又不是没看过”。
阿耀:“你”。
后边跟着的羊看见大哥竟然有如此艳遇,又跑过来几只公山羊,大家其乐融融的玩耍在一起。
大勇看后边还有母羊跟着,耐心等着,等母羊靠近一点。光抓公羊回去没有母羊怎么繁殖。
大勇和阿耀偷偷示意,他去套母羊,阿耀,大壮和大力阿爸套靠的最近的三只公羊。
时机成熟,四个人趴在地上,缓慢蠕动,靠的越近,成功概率越大。
离羊群最近的大勇瞅准时机,迅速起身,手里的绳子在头顶舞出了残影,随着一声呼啸声,绳圈朝着母羊脑袋而去。
不过一瞬间,绳子就已经逃到母羊脖子上,母羊受惊挣扎,结果绳子越套越紧,挣扎不开,就扯着绳子往后退。
大勇一脚后腿顶底,紧紧拉着绳子。
另外几只公羊也在大勇跳起来的一瞬间感受到危险,下意识就往来时的方向跑。
三个绳子紧随其后,分别套在了三个公羊身上。
公羊的力气可比母羊大多了,阿耀三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绳子紧紧握在手中。
大壮一个不注意被山羊拉倒在地上,但仍是紧紧握住绳子,顺势把绳子缠在身体上。
双方的一场拔河赛开启,一边疯狂挣扎,一边不动如山,胜负早已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