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送回流放路啊!我向来尊重他人应得的命运!”
沈涵熙不在意的耸耸肩!
“这样也好,就让他们回到自己应有的生活轨迹上去吧!”
韩菱嫣颔首!
皇宫,皇帝寝殿。
“哼,知道是朕下的手又如何!
反正早已经撕破脸了!”
皇帝瞧着奄奄一息的两个丫鬟,和战战兢兢的贾氏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没用的东西!
“皇上,臣女已经将漠北王那颗百毒不侵的药骗来自己吃了,本以为会万无一失的,谁知那沈涵熙手里还有!”
贾氏本想质问皇帝为何不告诉她那毒药的威力。
可偷瞄了眼皇帝铁青的脸色,非常识时务的低声为自己辩解起来。
她看见司马清欢给司马睿渊药时,就打起了主意,以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为由,求漠北王将药让给她吃的,谁知那毒药药性那么强,她竟在无意中中招了!
现在连孩子都保不住了。
“没用的蠢货,还敢找借口,你就不会多下点毒吗?
量大的话,他早就见阎王了,哪里还有机会吃解药!”
皇帝不顾形象的一脚踢翻了椅子,恨恨道:
“这司马睿渊命可真大,早知道在锦州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弄死他!”
皇帝不解气的又将桌案上的棋盘连带棋子扫落在地上。
他没彻底将司马睿渊摁死就是怀疑他手中还有底牌,可贾氏什么都没打探出来!
他就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加上司马睿渊调查父母的死,已经快查到他头上了,于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除了这祸患,谁知道这司马睿渊竟然还没死!
“皇上,都是那沈家女坏事,否则肯定会成功的!
求皇上看在我们一家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臣女一命吧!”
贾氏上前抱着皇帝的腿哭的梨花带雨!
皇上阻止了暗处要杀人的护龙卫,眼中的怒火在贾氏呜呜咽咽的娇啼声中蓦然变成了欲火!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贾氏清丽孱弱的面容!
这贾氏倒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可惜已经嫁过人了,他嫌脏!
不对,这是司马睿渊的女人,是漠北王的女人!
他就要玩儿漠北王的女人,哈哈哈!
他不停的为自己的恶念找借口,然后附身一把抱起了惊慌失措过后,脸上浮起娇羞笑容的贾氏走向床帐!
同时吩咐愣在原地的张德顺,
“把这两个丫鬟直接处死!
传令下去,漠北王妃已经以死谢罪了!
王妃之错,祸不及家人!
让漠北王不要再追究了。
还有他连自己的后宅都管不好,让朕以后如何重用他!
传朕口谕,让他闭门思过,静思己身!”
“皇上英明!您真是臣女见过的最仁慈的帝王了!”
贾氏逃过一劫,心中窃喜,哪里还顾的上道德伦理。
一手柔柔的揽上皇帝的脖颈,另一手探入他的衣内,在他胸前挑逗的画圈圈。
“小妖精,你平日就是这么伺候他的?”
皇帝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迫不及待的将人扔到床上,俯身吻了上去。
“贱妾只对您如此,漠北王除了中毒就没碰过我了!”
贾氏自然要抓住活命的机会,热情的回应着讨好皇帝。
张德顺本想回复个是,奈何那边干柴遇烈火,熊熊火焰已经刹不住了,没人听他回话。
听着床嘎吱晃动的声音,他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退出御书房,办事去了!
皇上真是越来越无所顾忌了!
这漠北王妃也是个狠人,胎儿还没打掉呢,就毫无顾忌的勾搭起皇帝来了!
漠北王府。
张德顺到漠北王府的时候,司马睿渊压根就没露面!
司马清欢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听完张德顺宣读的口谕。
“清欢郡主请起吧!
您了别怨怪皇上!
他虽明为贬斥,实则也是关心王爷的身子!
您瞧着吧,皇上一说让王爷闭门思过,以后肯定就不会再有不长眼的前来打扰漠北王休养,多好的事情呀!
您二位可莫要误解了皇上的一片心意才好!”
张德顺笑眯眯的道,仿佛闭门思过是个褒义词!
不管皇帝办的事儿有多糟心,张德顺都能自说自话的给圆回来,也是很厉害了!
“公公说的是!
皇上的心意本郡主感激不尽,
如此恩德今世若是报不完,来世定会找到他老人家加倍奉还的!”
司马清欢皮笑肉不笑的讽刺!
“咳咳,皇上是大义之人,施恩不忘报,郡主就别念念不忘这事儿了!
口谕既已传达,杂家就先行回宫了!
郡主不必相送!”
说着也不等司马清欢回应,扭头就走!
这清欢郡主平日里可可爱爱的一个小姑娘,怎得如今也变得牙尖嘴利的了!
肯定是跟在恭顺郡主跟前学坏了!
“本郡主送你出去吧,否则被有心之人安个不敬之罪,那可就太冤枉了!”
司马清欢说着大步跟了上来,同时给青瓷使了个眼色。
青瓷会意小跑上前将一个荷包塞进张德顺手里,笑盈盈道:
“一点心意,张公公拿去喝茶!”
张德顺捏了捏荷包,脚步立刻慢了下来,他现在也是有家人要养的人了,人家给这么多,他多少得给给点面子不是!
“听闻被抬出来的只有两个丫鬟的尸体,不知我那好嫂嫂如今身在何处?
公公可否为我解惑?”
司马清欢又变回了清纯可爱的模样,让人不自觉的放下防备之心。
“没出来那自然是在宫里了!”
张德顺微微躬身,悄声回应了句,又加快步伐上了小轿走了!
司马清欢闻言顿在原地,勉强挂起的笑容也僵在脸上,良久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落,独自一人慢慢消化掉这个令人作呕的消息。
良久良久,她才起身来到了司马睿渊的院落。
防止被贾氏报复,她还是得将事情告知兄长。
得到消息的司马睿渊,正在画画的手只是微顿了下,就不在意的继续画了起来!
“兄长,如今您和熙姐姐已经再无可能,您画她的肖像若是被人知道,对她的名声不好!”
司马清欢看着纸上的画像,一眼就认出了画的是沈涵熙,略带些不悦的口吻道。
他们漠北王府指不定还有皇帝的人,兄长不该如此放纵!
“是,我大意了!多谢妹妹提醒!”
司马睿渊放下画笔,想抬手碰触画上女子的脸,后又停了下来,将纸揉成团撕碎扔掉。
“对不起兄长,我说话太冲了!
我只是觉得女子生存尤为艰难,名声更是十分重要,应该尽量减少风险!”
司马清欢瞧着兄长对什么都看淡的模样不由得产生了些许愧疚。
兄长时日无多,也许熙姐姐是他最后的执念,她却凶了他!
“傻丫头,我懂你的意思!
不过这些年,我的心思全部放在打仗和调查父王、母妃的死因上,如今时日不多就忍不住放纵了!
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