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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一番思量,怕太子和谢经年还给他挖了别的什么坑,决定先厚着脸皮认个错,把此事揭过去再说。

在他身后,还有一些官员和皇室成员,是打算给他们父子造势的。

太子一来,大家便都悄悄退远了些,唯恐被太子发现他们是同党。

太子倒也没有过分为难靖王,只是征求谢经年的意见,问他愿不愿意和靖王私了。

“臣不愿意。”谢经年斩钉截铁道,“靖王世子三番两次挑衅我锦绣侯府,今天这事臣必须要和靖王一起到陛下面前说个子丑寅卯出来,请殿下与臣同去,为臣作证。”

太子点点头,对靖王说:“皇叔也看到了,不是孤不帮你,是锦绣侯不愿意私了,既然如此,你们就随孤一同进宫面圣吧,孰是孰非,交由父皇定夺。”

靖王一听,就知道太子和谢经年是铁了心要拿这件事大做文章了,脸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

“谢经年,你不要得寸进尺,本王愿意向你赔礼道歉,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事关你夫人和儿子,这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你非要闹到陛下面前去,那本王就咬死了你家夫人与儿子有染,到时候,你要如何证明他们的清白?”

“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谢经年说,“本侯正是为了夫人和儿子的清白,才要到陛下面前说清楚,只有陛下的金口玉言,才能彻底平息这个谣言。”

“你怎么证明?”靖王嗤笑一声,“本王想不出,一个已婚妇人的贞洁要如何证明。”

“你想不出,我来告诉你。”楚烟突然上前两步,与谢经年并肩而立,“我虽然是已婚妇人,但我与侯爷至今不曾圆房,清不清白只要宫中嬷嬷一验便知,王爷想以此诬陷我和世子,打压我家侯爷,实在龌龊又愚蠢,最后丢人的也是你自己。”

没圆房?

他们居然到现在都没圆房?

众人闻言一阵哗然,全都一脸不可思议。

半天没吭声的老夫人也变了脸色。

楚烟明明前不久特地让人送了染血的床单给她,说两人已经圆房,怎么现在又说没圆房?

难不成上回是骗她的?

谢兰舟同样惊诧万分。

他先前还因为他爹和楚烟圆房的事难过了好久,怎么现在又说没圆房?

他们这是闹哪样?

靖王张着嘴,半晌才道:“本王不信,锦绣侯放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妻子独守几个月空房,莫非有什么隐疾?”

“王爷多虑了。”楚烟说,“侯爷只是心疼我年纪小,又因为与我小舅舅的交情对我呵护有加,想等我小舅舅回京述职时,征得小舅舅的同意,再与我圆房。

按理说,这本是我们自己的私密事,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讨论,可你们几次三番拿我的贞洁说事,闹得满城风雨。

我也是不得已才站出来自证清白,否则等到我与侯爷真正圆了房,便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靖王见她不像是说假话,不由得一阵心慌。

却还强词夺理道:“且不论你说是真是假,你一个女儿家,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就是不知羞耻,被人说三道四也不冤枉。”

楚烟冷笑:“我清清白白,为何要羞耻,该感到羞耻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却到处说三道四,搬弄是非,毁人清誉的小人吗?

你们口口声声说女子贞节大过天,可女子的贞节不都是被你们这些心思龌龊的男人毁掉的吗,除了你们,谁会一天到晚揪着这些不放?

我今天就豁出去了,非得到陛下跟前和你理论一翻,只要证明我是清白的,我就求陛下亲自下一道圣旨,把我的清白之身昭告天下,至于你和你儿子,就等着身败名裂,被皇室除名吧!”

她声音高亢,神情坦然,丝毫没有女儿家提到这种事的羞怯与难堪,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让那些原本替她羞耻的女孩子都不自觉挺起了腰杆。

侯夫人说得没错,拿贞节约束女人的是他们男人,毁掉女人贞节的,也是他们男人。

靖王和靖王世子身为皇室,只因为和谢世子的私怨,便公然拿一个女人的贞节行报复之事,实在很掉价,很龌龊,很让人瞧不起。

谢兰舟被楚烟铿锵有力的言论震惊,又一次对她刮目相看。

他已经知道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只是没想到她在这件事上也这么勇敢,这么坦荡。

自己之所以暴揍祝康成,就是为了维护她,现在看来,她的话语似乎比暴力更有力量。

她真的是个很不一样的女人。

长公主对楚烟的话也很赞许,上前拉住楚烟的手:“你说得对,他们男人整天满口仁义道德,礼义廉耻,事实上个个妻妾成群,还要在外面花天酒地,相比之下,锦绣侯的品质实在难能可贵,本宫今天就陪你一同进宫面见陛下,替你们夫妻二人讨个公道。”

“皇姐!”

靖王顿时脸色大变,伸手想拦住长公主。

长公主一把打开他的手:“让开,本宫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弟弟,本宫会向陛下提议,把你和你儿子从皇室除名,省得你们一天到晚干些恶心人的事,给我们祝氏皇族抹黑!”

长公主虽然很受皇帝尊重,但她轻易不掺和朝廷的事,今天如此大动干戈,让众人都替靖王捏了一把汗。

那些和靖王有关系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楚烟则在心里想,莫非长公主也是太子殿下和侯爷的同盟?

长公主拉着楚烟往外走,老夫人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上前一步扯住谢经年的袖子:“经年,这,这能行吗?”

“母亲不要担心,我自有主张,不会叫兰舟和烟儿有事的。”谢经年小声安抚她,又吩咐吓傻了的大夫人和三夫人,“你们先带母亲和侄女们回家去吧,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

大夫人和三夫人心慌慌地点头应是:“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也要小心行事。”

太子拍了拍兀自出神的谢兰舟:“走吧,你不是爱看戏吗,孤带你进宫看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