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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要主动和侯爷聊到这个话题,楚烟激动之余,又有点难为情。

但她是个实干家,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拖延,当天晚上就让乔嬷嬷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打算和侯爷喝几杯找找感觉。

借着酒劲儿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即使遭到拒绝,也可以说自己喝醉了。

她感觉侯爷应该不会拒绝她。

这几天两人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侯爷的煎熬她是能感受到的。

有时半夜醒来,会碰到硬硬的东西,像铁一样。

她身上不爽利,也不敢撩他,只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眼瞅着天色已晚,乔嬷嬷和丫头们摆好了酒菜,楚烟有点坐立难安,就站在门口望眼欲穿地等谢经年回来。

天擦黑的时候,谢经年回来了,楚烟欢喜地迎上去,到了跟前,才发现后面还跟着谢兰舟。

谢兰舟身上还穿着书院统一的天水碧绣竹叶广袖襕衫,外面罩着一件轻薄的黑色披风,在昏暗的暮色里,显得有些萧瑟。

楚烟愣了下,脱口道:“兰舟,你怎么回来了?”

谢兰舟冷着脸,斜了她一眼:“怎么,嫌我多余,不想让我回来是吗?”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楚烟笑道,“我就是几天没见你,突然见到有点意外。”

谢兰舟撇撇嘴:“这句话是不是你们楚家人的口头禅,听着就很虚伪。”

楚烟:“……”

几天不见,熊孩子还是熊孩子,一张嘴就能把人噎个半死。

谢经年抬手在谢兰舟背上拍了一巴掌:“你行了啊,一进门就找事儿,几天不回家你还有理了。”

谢兰舟不服气地闭了嘴,脸拉得比鞋底子还长。

谢经年揽着楚烟的肩往屋里走,小声道:“明天是他母亲的忌日,我特地把他找回来,明天带他去给他母亲上坟,他心情不好,你多担待。”

楚烟吃了一惊:“侯爷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什么也没准备。”

心里想着,非但什么也没准备,并且还准备和他圆房。

眼下这情况,是不能再谈那种话题了,只能等先夫人的忌日过了再说。

进了屋,谢兰舟看到满满一桌子酒菜,又酸起来:“行啊,我不在家,你们就夜夜花天酒地是吧?”

“呃……”楚烟尴尬道,“没有,一共就这一次,还让你给撞上了。”

谢兰舟:“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既然如此,祭拜完母亲我还出去住,不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讨人嫌。”

“你还知道自己讨人嫌。”谢经年说,“知道自己讨人嫌,就要想办法改变,想办法让人家喜欢你,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人家只会更讨厌你。”

“随便,我不在乎!”谢兰舟白眼翻上天。

谢经年冷嗤一声:“不在乎你生什么气,不在乎你还玩离家出走,你的所作所为就说明你是在乎的,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谢兰舟被他毫不留情的戳穿,黑着脸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烟追了几步没追上,回来对谢经年道:“侯爷,你不能这样,你明知兰舟是个顺毛驴,何必拿这话激他?”

“别管他。”谢经年说,“别的事我都可以顺着他,但我不能让他为难你,我得让他知道,这是我的底线,否则他会更加得寸进尺。”

楚烟叹口气:“行吧,咱们先吃饭,吃完饭侯爷去看看他,别让他一气之下连上坟都不去了。”

“这个不会,他有分寸的,你放心吧!”

谢经年洗了手,在餐桌前落座,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奇怪道,“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楚烟微微一笑:“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我今天终于把账清完了,奖励自己吃顿好的。”

“是吗,我家夫人真能干。”谢经年夸了她一句,亲自夹了一块肉给她,“吃吧,多吃点,你这几天都累瘦了。”

楚烟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瘦了吗,我怎么没感觉?”

“我有。”谢经年脱口而出,“我每天晚上搂着你就能感觉到……”

话出口,发现乔嬷嬷和艳霜艳枝也在,自己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

楚烟也有点难为情,对乔嬷嬷说:“你们先出去吧!”

乔嬷嬷和艳霜艳枝都忍着笑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楚烟试着和谢经年商量:“侯爷明天去祭拜夫人能不能带上我?”

“为什么?”谢经年意外道,“我以为你会忌讳这个,所以才没告诉你的。”

“我没什么好忌讳的。”楚烟说,“我嫁进来,原就该拜拜她的,只是这段时间一直状况不断,就耽搁到了现在,眼下既然赶上了,跟着去祭奠一下,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谢经年想了想,点头道:“行,那就一起去吧!东西我都让人准备好了,你只管跟着去就行了。”

用过饭,谢经年又和楚烟说了一会儿话,就去了听澜院看谢兰舟。

楚烟送他到门口,隐晦提醒:“侯爷明天有正事,今晚就歇在春山居吧!”

谢经年略一迟疑,随即道:“那你让人备两个汤婆子,免得又肚子疼。”

楚烟微红了脸:“侯爷不用担心,我那个已经过去了,不会再疼了。”

“过去了?”谢经年不知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好,我知道了,改天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楚烟问。

谢经年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翌日清晨,楚烟早早起来洗漱用饭,让乔嬷嬷给她挑了一身素净的衣裙,和父子两个坐着马车往城西谢家的祖坟而去。

谢兰舟今天也穿了一身白衣,束发的玉冠也换成了白色缎带。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他本来就美得邪气,穿上白衣,简直就是话本子里走出来的狐妖,一眼就能勾人心魄。

楚烟有心想夸他两句,又觉得今天这场景不太合适,便忍着没说。

谢兰舟没想到楚烟也去,翻着白眼甩她两个字:“虚伪。”

楚烟说:“我嫁进来第一天,你就吵着让我拜你娘,现在我去拜她,你又说我虚伪,你怎么这么别扭?”

谢兰舟哼了一声,还要说什么,谢经年严肃地警告他:“你差不多得了,别在这种日子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你娘在天之灵看到也不好受。”

谢兰舟深吸一口气,默默闭了嘴。

马车从西城门出去,一路向西行了约摸半个时辰,就到了西山脚下。

谢氏的祖坟就在向阳的山坡上。

又花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爬上去,谢经年指着前面一处松柏掩映下的石碑道:“那个就是了。”

楚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从石碑后面一闪而过,消失在了树林里。

谢兰舟也看到了,喊了一声“有人”,拔腿向那边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