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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玩闹了好一阵子,疏解了这一天的相思之情,这才收拾整齐出去用晚饭。

房里伺候的下人都知道两位主子干了羞羞的事,见两人出来,个个低着头抿着嘴偷笑。

高门大户的主子们在房事上其实是没有什么隐私的,谢经年对此浑不在意,楚烟却羞得双颊飞红。

谢经年亲自夹了牛肉给她吃,语气宠溺又戏谑:“夫人辛苦了,多吃点肉补充补充体力。”

他不说还好,说了楚烟更不自在,红着脸用眼神嗔怪他,叫他不要乱说。

初承雨露的小妇人,目光湿漉漉的实在惹人怜爱,看得谢经年差点又把持不住,催促道:“我不说了,你赶紧吃,吃完还有正事要办。”

天都黑了,还能有什么正事?

这话不光楚烟不信,一屋子丫头仆妇全都不信, 大家都在心里腹诽侯爷假正经。

谢经年吃到一半,终于想起了他儿子,就问楚烟:“兰舟今天怎么样,伤势好些了没?”

楚烟:“……”

他都回来半天了,这会子才想起儿子,要是让谢兰舟知道,又该质疑自己是不是他亲生的了。

“兰舟挺好的,上午还去给他祖母请安了,走路带风,瞧着已经没什么大碍。”楚烟说道,自动隐去了谢兰舟私下里和她说的那些话。

谢经年哦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今晚就不去看他了,明天一早再去。”

用过饭,两口子略坐了一会儿,喝了一盏茶,又回到卧房洗漱更衣,上床歇息。

说是歇息,却一点没闲着,床帐子摇晃到半夜方才停止。

什么蜜里调油,食髓知味,都在两人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艳霜打着哈欠对艳枝说:“侯爷没仗可打,一身的力气都用在夫人身上了。”

艳枝不理她。

她又自顾自道:“侯爷这样,是不是叫老当益壮?”

艳枝瞪了她一眼:“没学问别乱用词,侯爷正当年,哪里老了?”

艳霜说:“单看不老,比起夫人就是老了。”

话音未落,听到夫人在里面小声求饶,艳霜又道:“夫人身子实在弱,得亏没嫁个少年郎,否则肯定更受不住。”

艳枝忍无可忍地拍了她一巴掌,叫她住口,不知怎的,却因着那句“少年郎”,莫名地想到了谢世子。

如果夫人没嫁给侯爷,世子很有可能就是夫人要嫁的那个少年郎。

想到世子和夫人相处的情形,以及世子看夫人的眼神,她不禁幻想了一下里面的人若是换成世子,会是怎样的光景?

随即,她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连忙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赶走。

夫人是世子的继母,世子是夫人的继子,她怎么能把这两人联想在一起?

难道是因为听了楚二小姐临死前的胡话,自己潜意识里竟当了真?

不不不,这不可能,人死如灯灭,哪来的重生转世?

她真是熬夜熬糊涂了。

一日为母,终身为母,世子再怎么好,这辈子注定只能是夫人的儿子,不可能是别的关系。

艳枝定了定神,听着里面安静下来,便催着艳霜去准备洗漱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她心里念叨的世子爷,已经穿着下人的衣裳溜进了三老爷谢经华的房里。

谢经华正焦躁地在房里来回踱步,见他提着食盒进来,不耐烦地摆手道:“滚出去,爷不吃,别来烦我。”

他在谢兰舟眼里一直是谦谦君子的形象,从来没有这么粗鲁地对待过旁人,哪怕下人也没有挨过他的训斥。

谢兰舟怔了怔,一时分不清哪种才是他真正的性情。

“三叔,是我。”他叫了一声。

谢经华猛地顿住,将他细细打量,随即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兰舟,你终于来了,三叔等你很久了。”

“三叔找我何事?”谢兰舟先发制人,“你要是让我陪你说说话还行,要是让我帮你向我爹求情,我可不敢,我爹会打死我的。”

谢经华听他一口一个我爹叫得亲切又自然,拉着他的手紧了紧,意味深长道:“关于你爹和你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谢兰舟一愣,奇怪道:“三叔不是找我帮忙的吗,怎么突然问起我爹和我娘的事?”

“你先别管,先回答我。”谢经华重复问道,“你爹和你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谢兰舟直觉有什么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要发生,心中警铃大作。

“三叔,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我娘不是我爹从西北边境带回来的孤女吗,她救了我爹的命,和我爹两情相悦,于是就有了我,不是这样吗?”

“是啊!”谢经华说,“以前我也以为是这样,为了让你祖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还帮忙说了很多好话。”

“然后呢?”谢兰舟不觉紧张起来,“难道你现在不这么以为了?”

谢经华定定看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兰舟,你知道你爹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吗?”

“知道啊,因为你背着三婶在外面养伎子。”

谢兰舟怀着歉疚的心情看他三叔,心说三叔要是知道这件事是自己让楚烟告诉父亲的,会不会当场给自己一耳光。

这个回答却让谢经华始料未及:“什么养伎子,养什么伎子,我什么时候在外面养伎子了?”

谢兰舟也懵了:“难道不是吗,我爹不是因为你在外面养伎子伤风败俗才把你关起来的吗?”

谢经华定定看他:“谁告诉你是这个原因?”

谢兰舟以为他不想在晚辈面前承认自己的丑事,便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肩:“三叔,你就别嘴硬了,实话告诉你吧,你养伎子的事,就是我告的密。”

“你告的密?”谢经华皱眉将他上下打量,你什么时候见我养伎子了?”

“那天在百花楼,我亲眼看见的。”谢兰舟说,“我看到你和兵部陈侍郎一起进了包房,回家后就告诉了母亲,母亲让人跟了你几天,说你包养了楼里的一个伎子,怕你因此走错路,影响到你和三婶的感情,影响到你自己和侯府的声誉,这才决定告诉父亲的。”

他把前因后果一口气和谢经华讲明,又替楚烟说好话:“三叔,母亲她对你没有恶意,纯粹是怕你受有心人诱导走了歪路,你可千万不要记恨她。”

谢经华怔怔一刻,脸色变了几变,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难怪他和陈允来往的事突然就被二哥知道了,闹半天根源在这小子身上。

行吧!

既然这小子害他事情败落,功败垂成,那他也不必再为接下来的挑拨离间感到愧疚了。

他笑了笑,对谢兰舟道:“我的傻侄子,你知不知道,你被你爹和你继母联手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