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食物击穿了饥肠辘辘的狼群脑子里的最后一丝理智,它们疯狂的一齐朝着营地发起了袭击。
“啊!!狼群!是狼群!!!”
“放箭!快放...啊!!!”
“咩~~~”
“羊群暴动了,快抓羊!”
“唏律律~~”
“马群也暴动了,我的马,别跑!”
“救我,救救我.....”
暴动的羊群和马群,外加狼群的袭击,整个营地霎时间陷入了混乱之中。
无数的匈奴人被自己的战马甩了下来,随后便被密集的马蹄、羊蹄踩踏致死!
一些反应快的,好不容易从踩踏中活了下来,自身还惊魂未定。
刚一抬头便发现,好几双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
一个多时辰后,草原上的枯黄逐渐被白色所替代。
薄薄的冰霜覆盖草原,所见之处皆为白茫茫一片,如同一片雪原。
而在这片雪原的尽头,一座山脉突兀的矗立着。
由于山脉阻挡了寒风,外头虽是白茫茫一片,但山中依旧有部分地方可见一抹翠绿。
山脉之中存在着一座三面环山的山谷,山谷之中一条河流横贯而过。
河流的两侧,一个个类似于蒙古包的大型毡帐拔地而起,遍布了整个山谷!
一个个穿着不凡的匈奴人在各个毡帐中穿行。
他们手中多是搂着姿色上佳的美人,一股浓郁的酒香在山谷之中飘荡。
而在山谷的周围,一支数千人的骑兵正在巡逻。
他们一个个膀大腰圆,脸上画着独属于草原黄金家族的雄鹰图腾,身上的气息皆是一流。
相比起一路而来所见骑兵身上的皮甲,这些人身上全部披戴着铁甲,手中拿着锐利长矛,身后背着大弓与箭矢!
身下的战马也是高大神俊,身上披挂着厚厚的皮甲,都是匈奴之中百里挑一的好马!
这些人的气息连成了一片,化作雄厚的气势笼罩了整个山谷,周遭有什么风吹草动,尽皆瞒不过他们的感知。
而这些人便是匈奴的黄金铁骑,天下最为精锐的军队的之一!
有他们守护匈奴王庭,即便是当代大侠,亦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混入这里。
而就在此时,一只大白鹤于山巅之上落下。
它抖了抖身上的白霜,有些疲倦的看向了背上的天师。
天师从袖子间掏出一颗丹药,将其喂给了白鹤,并渡了一些法力,帮它化开药力!
随后,天师又从袖子中掏出了先前放有阵图的木盒,将第二张阵图取了出来。
紧接着,他又将手伸向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将瓷瓶打开,里面正安安静静的趴着数只形态各异的蛊虫,都是他从南疆顺手取的。
将蛊虫从瓷瓶中掏出,而后抬手一挥,蛊虫化作数个微不可察的黑点,落入了阵图之中!
之后,他如法炮制,将阵图激活后,埋藏于山谷地下。
等时机一到,阵图便会彻底启动。
届时,不说覆灭匈奴无王庭。
但至少,三千黄金铁骑绝对是留不下!
而没有了黄金铁骑的王庭,仅凭黄金家族的血脉,可是统一不了草原上其他部落的!
与此同时,某一处被掏空的山体之内,建立着一座十数米高的高台。
石阶之上放置着不少火盆,晃动的火光照亮了山体的内部。
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可以看到周围的石壁之上,绘制着一个又一个的图腾,像是在记录着什么事情?
若是此时谢荀能够看见这些图腾的话,便会发现。
这些图腾中有一部分,他在那骑狼女子的身上看见过!
而那高台之上,雕刻着一座高大的狼神雕像。
其上的毛发分毫毕现、双眼的凶恶之中带着些许神性,整个雕像栩栩如生!
在狼神雕像的周围,十几名脸上戴着鬼神面具、身上绘制着不少石壁上图腾的祭师正围坐一起。
他们低垂着脑袋、双眼紧闭,好似在感知着些什么?
忽的,所有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来,他们下意识的看向彼此,眼神中充斥着一丝不可置信。
“狼神大人示警,有大事要发生!”
“会不会与前圣女的失踪有关?”
“有这可能!”
“能够使我教圣女失踪,至今杳无音讯的敌人,其实力绝对不会弱。”
“召回教中高手,让在外的祭师、狼众注意江湖中的一切动向。
若是敌人敢来,那便让他成为狼神大人的祭品,助我神早日复苏!”
“是,教主!”
......
大康,永元州,火风山谷。
“师父不要啦~不要!”
“乖,听话,再坚持一会,就快结束了!”
“不要啊师父.....”
掌门房间内,许岩趴在案桌上,看着桌上垒起来的事务,便感觉自己头昏眼花。
一旁,体魄强壮了不少,但头发也稀疏了不少的离火,此时同样也是眉头紧皱。
随后他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一旁生无可恋的徒弟。
一看到还有人跟自己一样在受苦,原本烦闷的心情顿时感觉好了不少!
“师父我好累啊,我宁愿去打铁,也不想....”
许岩有气无力的说道,这宗门事务真不是人能干的。
一想到这,他心中便对已经逝去的前掌门产生了无穷的敬佩。
遥想前掌门,不仅不用拉着自己徒弟受苦,在照顾正妻和六房小妾的同时,还可以抽空把宗门事务给处理了!
什么才叫掌门?
这个才叫做掌门!
“什么,你宁愿去扫茅房,也不想处理事务?!”
离火嘴角一歪,慢悠悠的说道。
“师父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扫茅房?
这件事想都不要想!
处理事务才只是心神疲惫,要是去扫茅房,那可真就是身心俱疲了!
许岩嘴角一抽,认命般的起身,继续帮自己的师父处理宗门事务。
就在这对师徒苦哈哈的处理宗门事务时,山谷内的另一间石室之中。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传来,火儒林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
一旁的阳凌天连忙将内力输入自己师弟的体内,这才缓解了他的伤势。
“师弟的伤势如何了?”
“没事了师兄。
就是人老了,若是年轻那会,这点暗伤算得了什么?”
火儒林摆了摆手,让他不要担心。
“确实,你我也都老了,先前一场大战又加剧了多年的暗伤,的确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了。”
阳凌天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许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