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或完整或残缺的试卷纷飞，落在讲台上。
“你在干什么？！”
教室中，其他“学生”站起来。
讲课的“老师”死亡，他们无法听课，自然向造成这一切的人发难。
身上缠绕着黑色的气，没有脸的学生们站起来。
瞬息之间，他们变成了一个个脸上写着数字的人。
有的人是“586”，有的是“551”，有的是“610”，各种各样。
看到他们，刘一鸣惊道：“这，这是分数！”
这些人的分数都比他高！
每个学生都害怕自己是班级里的垫底学生，这种恐惧在刘一鸣的“梦中”变为实质。
所有人的成绩都比他高。
刘一鸣感到一阵头晕，接连着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种无力感就像是怎么努力都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站我后面。”
关键时刻，杨锦里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听到声音，刘一鸣才反应过来。
对啊，这些都是假的，他在梦里！
刚刚站在锦哥身后，就见杨锦里双眼微亮，紧接着，两道耀眼的金光从他眼中喷涌而出，从左到右扫描班级。
【电眼逼人】
威力无比强劲！
光芒黯淡下来，教室中除了杨锦里两人，再无其他人在。
“我滴妈呀……”
刘一鸣被这景象震惊的目瞪口呆，虽说知道锦哥的技能，也在手机上看过不少，但亲眼看到的现场版就是不一样。
说不出来的震撼。
「我靠，帅啊！」
「又让锦哥帅到了。」
「给观众刘一鸣一点小小的锦哥震撼。」
「还愣着干啥，要签名啊。」
【叮咚，小红花x666】
【叮咚，爆米花x666】
到底是年轻人的接受能力强，震惊过后，刘一鸣夸赞道：“……不愧是锦哥。”
太强大了！
“锦哥，你能再炸一次吗？”
刘一鸣兴奋不已。
炸学校的机会可不多！
反正是在梦里，怕啥。
对于观众的请求，杨锦里自然是满足了。
他抬手，无数气流在他四周压缩凝聚，高速旋转甚至带出漩涡。
【扶摇直上】加强【念动力】。
带着气旋的空气炮弹轰然投出，无数炮弹叠加，如同一颗核弹般，落在两人身旁。
轰！
空气炮弹炸开，一瞬间风声呼啸，瓦砾翻飞，风卷残云般向四周倒飞出去！
原本就残破的教室，此刻已成废墟，唯有杨锦里两人站着的地面，没有任何瓦砾砖石等物体。
他们站在爆炸中心，就像是站在台风中心一样，安然不动。
毫发无损，甚至一根头发丝都没事。
刘一鸣吓懵了。
他的嘴巴张开，神情呆滞。
这，这梦做的也他妈太真实了！
要不是信任锦哥，这阵仗，他还以为美丽国打来了！
直播间的弹幕也是一阵哗然：
「我嘞个乖乖！」
「太猛了！！」
「锦哥牛逼！！」
「玛丽：这我可太熟了。」
「玛丽是谁？」
「前面的……上场副本的boss啊……」
「《观众记忆》」
「说炸就炸啊？！锦哥他真的，我哭死！」
「锦哥能炸炸我的学校吗？」
「锦哥也炸炸我的！！」
「观众发来一条请求。」
「观众发来一条请求。」
「观众发来无数条请求！！」
【叮咚，小红花x1111】
【叮咚，小红花x2222】
【叮咚，小红花x3333】
震惊过后，看不见弹幕的刘一鸣想起什么，说道：“对了锦哥，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能说吗？”
他露出希冀的神情。
杨锦里点头：“说吧。”
刘一鸣犹犹豫豫说道：“我能……摸摸你吗？”
“……啊？”
杨锦里后退一步。
“这，这不太好吧。”
「很喜欢锦哥的一句话。」
「不对劲，你不对劲。」
「气氛开始焦灼起来。」
「你小子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不准乱摸，除非让我也摸摸。」
「前面的燕国地图太短了，我也想摸。」
「嘶……各位，这是一个机会。」
「前面的，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请到论坛去讨论。」
虽说忌惮杨锦里身上那如有实质的恐惧感，但刘一鸣还是坚持请求道：“……就握个手什么的，可以吗锦哥？”
作为一名合格的“观众”，刘一鸣自然通过了“观众守则考试”。
在“惊悚直播”软件的介绍中，惊悚直播中的“主播”，或者说“玩家”，实则都是系统随机生成的“虚拟人物”。
本来如此，且没有人怀疑。
想必是一种新型的还未公开的技术，这技术能创建角色，并创建副本，并开发出惊悚直播和为主播送礼物的经营模式。
观众们只当这是惊悚游戏的圈钱方式。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惊悚游戏变了，变得离奇，变得玄乎。
惊悚直播中的副本不仅在现实有原型，且特殊人物“杨锦里”进入的特殊副本，竟是连接现实人们的“梦”！
这，怎么想都有问题吧？
除了大部分仍旧相信惊悚直播的玩家是虚拟出来的人之外，还有一小部分人，提出了别的看法。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们像个真人似的？”
无论是表情、动作、背景故事还是思维，都完善到一个精致的地步，根本不像是虚拟出来的。
曾经有人怀疑这会不会是真人演出来的，起码从弹幕实时互动这点来看，真人演绎不比虚拟角色互动要简单的多？
这一说法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
但强大的网友搜索了惊悚游戏里的每一个玩家的名字，没有找到他们与现实之间的联系。
按理说就算不是专业的演员，也能找到蛛丝马迹。
但没有，他们只存在于惊悚游戏中。
此外，惊悚游戏存在了三十年，里面的角色没有一点变老的痕迹，这种说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现在可以解释是技术发达，系统虚拟出的人物，那以前呢？
三十年前，科学技术没有那么发达的时候，这东西又是怎么出现的？
不论如何，小部分人始终认为，惊悚直播里的人都是真的。
或者说，少部分是真的。
起码，锦哥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