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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男人炽热的气息陡然传来,姜雪落倏然全身紧绷起来。

她开始用力推拒谢云州,“谢云州,你冷静些,你放开我,你松开!”

“不,我再也不会放开你。即便是你不回答我,我也没关系。”

“只有我,这个世间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旁的男子,我不允许。”

“我不会再允许任何男人再靠近你。”

“姜雪落,你只属于我,你永远只属于我!”

说罢,谢云州的身子便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

之后,在姜雪落瞪大的瞳孔下,男人的唇便吻上了她的。

两相接触,彼此都是一震。

他们已经许久未吻在一起了。

姜雪落张口剧烈呼吸,男人的身子就要压下来,让她警铃大作。

“谢云州,你别逼我恨你,我快放开我,我讨厌你。”

“不,落儿,别恨我,你越是恨我,我越是想要得到你。”

他不由分说,按住姜雪落的双手,将她的手举过头顶,然后开始忘情吻她。

男人的唇瓣炽热,他不仅仅只满足她的唇,还有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姜雪落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完全可以想象,若是不再阻止谢云州,接下来她可能要面对的是什么。

下一刻,她用尽全身力气,一头撞在谢云州的头上。

男人吃痛,下意识松手。

在这功夫,姜雪落的巴掌便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打碎了所有的旖旎。

谢云州愣住。

他看着姜雪落,眼眸也由原先的炽热,慢慢的冷了下去。

他声音中带着失落与嘲讽,“所以,你还是不愿意是吗?”

“哪怕只有一点,你都不曾有丝毫的动心是吗?”

姜雪落张了张口,声音都是哑的,“是,未曾。”

短短三个字,却要了谢云州的命。

他的心口忽然绞痛在一起,他下意识按住胸口处的地方。

谢云州冷笑一声,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便转身走出了姜雪落的屋子。

男人一离开,姜雪落才陡然松了口气。

她按了按腹部的位置,然后十分轻柔的在上头触了触。

之后,谢云州再也没来过。

直到何丞相接到通知来到谢云州这里。

“什么?摄政王你要回大殷了?”

谢云州面色淡淡,没有什么表情。

“是,本王明日便会离开。”

“大理如今的情况已经稳定,本王想丞相你应该也能应付得了了。”

何丞相诚惶诚恐,“哎呀,这可不行啊,您可是我先皇亲封的摄政王,您若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呀?”

“不对,是陛下可怎么办啊?”

“大理如今风调雨顺,这可与您有莫大的关系,您一走,该如何是好啊?”

谢云州眼眸淡淡,有些悠远。

“不必再说了,本王心意已决,明日便会离开。”

何丞相很快就将谢云州要离开大理的消息,告诉了姜雪落。

姜雪落的手一顿。

她想起了那夜二人的谈话。

她心头莫名难受,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谢云州要走,于她,于谢云州而言,该是最好的结局吧。

她不作声,一旁的何丞相可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陛下啊,您可说句话啊?”

“老臣认为,只要您一开口,摄政王他,他一定会为您留下来的。”

姜雪落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她握住拳,只道:“既然他要走,便让他离开!”

“哎哟,我的陛下哎——”

翌日。

小贵子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大理的皇宫。

谢云州出来,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这让何丞相、小贵子都面面相觑。

小贵子试探性问道:“主子,要不咱们再等等,兴许陛下是被什么给耽搁了?”

“亦或者,奴才见今天天气不太好,要不咱们改日再出发?”

谢云州扫视了四周,大臣们都来给他送行。

唯独缺了姜雪落。

他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不必了,现在便启程。”

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谢云州一声令下,下头的人只能执行。

最后,他深看一眼姜雪落宫殿的位置,罢了,罢了,说到底,都是他的痴心妄想。

正欲抬步要走,忽而听到人群之后一阵急呼。

何丞相包括小贵子等人一见到是紫川来了,恨不得立刻将她供到谢云州跟前。

小贵子尤其喜不自胜,“怎么了,你快说,是不是陛下她,她舍不得我们主子走了?”

小贵子气喘吁吁,直摇头。

她这一摇头,让谢云州忽然希冀的目光再次暗了下去。

“她是不是让本王赶紧走,不要再打扰她?”

“本王会走,并且永远不会再见面了!”

紫川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喘口气,连忙摇头道:“不是的,不是,是……”

“是什么?”谢云州忽然紧张起来。

小贵子也急的扯住紫川,“你倒是说啊,到底是什么?”

紫川咬咬牙,不顾接不上的那口气,“是陛下,陛下她,她晕倒了!”

话音刚落,只见风一般,谢云州早已不见了踪迹。

那头太医来了,正在给姜雪落诊脉。

女子面容沉静,有股说不出的温柔。

可谢云州还是莫名担忧起来。

他站在一处十分紧张。

直到太医诊完脉,禀报道:“启禀摄政王,陛下她是气血两亏,这才晕倒的。臣只要开些汤药调理一番,便会痊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是不是还有些旁的病症?”

太医顿了一下,只能如实作答,“是臣经过多次诊脉,发现陛下,陛下她有喜了。”

谢云州身子一震。

“你说她,有喜了?”

太医点头。

“可是有多长时间了?”

太医只道:“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那不正是中秋月圆那夜。

原来,那一晚,他们便有了个孩子。

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悦感涌上了谢云州的心头,他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温柔。

原来,她的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他顿觉肩头有千斤重,眸光闪闪,眼角都湿润了些。

待所有人退去,谢云州来到床边看着依旧熟睡的人儿。

他的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女子娇艳的容颜便在眼前,他的心头溢满了温柔。

第一次,他觉得她心爱之人,离自己那么近。

又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