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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我死后,女帝杀光文武百官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并非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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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对秦乾无情,救命之恩,朝夕相处,早已在她心中埋下了情愫的种子。

只是这份情愫,如今却被呼延羽如此直白地揭露,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语气中带着颤抖:“姐姐说笑了,我与秦将军不过是萍水相逢,何来动情之说?”

呼延羽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哦?是吗?那妹妹为何如此紧张?”

肆梅强作镇定,反唇相讥:“姐姐关心则乱罢了。倒是姐姐,如此关心我的私事,莫非是……”

她故意顿了顿,学着呼延羽的语气,“莫非是对秦将军也动了心?”

呼延羽不置可否,只是挑了挑眉,目光在肆梅和秦乾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品味一出好戏。

秦乾站在一旁,如同置身事外。

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交锋,他看得明白,却也插不上话。

他心中暗叹,自己难不成还成了红颜祸水的体质?

还真是走到哪里都惹麻烦。

他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沉默:“两位公主,在下不过一介败将,何德何能,得两位如此垂青?”

肆梅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多嘴。秦乾却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在下如今身陷囹圄,只求能早日回到故土,与家人团聚。”

呼延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原本以为,秦乾会借此机会留在大武,为她效力。

没想到,他竟如此不识抬举。

肆梅心中却是一松。秦乾的这番话,正合她意。

她虽然对秦乾有情,却也不愿强人所难。

“秦将军放心,”肆梅开口道,“待战事平息,我定会送你回国。”

呼延羽冷哼一声:“妹妹倒是大方。只是,如今战事未平,你将他留在府中,就不怕引来非议?”

“姐姐多虑了,”肆梅淡淡道,“秦将军于我大武有功,如今瘟疫初定,正是需要他之时。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我还不放在眼里。”

她眸光如雾般暗淡了一瞬,但很快便重新聚焦在呼延羽身上,声音冷然:“姐姐若是无事,不必劳烦特意跑来我府中张扬什么情爱之事。”

“我这小小公主府,可容不下姐姐的慷慨恩赐。”

呼延羽闻言,眼角挑起一丝冷笑,似是对肆梅的“据理力争”颇为不以为然。

她靠近半步,语气若有所指:“妹妹说得轻巧,若非你心有他念,又何必护得如此胆怯、如此急迫?怕什么,姐姐又不是要抢你的什么。”

秦乾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两位女子隐隐交锋,微微皱起眉。

他虽故作泰然,可心底终究有些复杂。

“够了!”肆梅蓦然提高了声调,一字一句如寒冰落地,“姐若是无事,请自便。妹妹这里,可不是听讽刺的地方。”

呼延羽冷哼一声,毫不避讳地瞥了眼秦乾:“舍不得,便好好守着吧。”

她转身时红袍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潇洒离开。

院中短暂寂静,只能听见微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和秦乾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你不问我为何拦她?”

肆梅半转过身来,语气淡然,但动作不自觉地捋了捋垂落肩侧的一缕青丝。

显然那一刻,她篝火般炽烈的情绪已渐渐平息。

秦乾嘴角微扬,目光深邃:“问了,又能如何?你总有你的理由。我不过一降臣,将军也好,阶下囚也罢,终归是人家的敌国之客,何必要过问这些?”

肆梅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苦笑,她对秦乾的随意态度感到无奈却又莫名释然。

这男人有时候真是伶俐得叫人牙痒,从不按常理出牌。

“是么?”她轻声重复,“可若我的理由,恰好与你有关呢?”

秦乾不置可否:“听起来,不大妙。”

肆梅静静望着他,眉眼间竟透出几分疲倦。

片刻后,她神色一敛,似乎终究不愿再浪费时间兜圈子:“你误会了,我此举不是因为儿女私情,也不是单纯护着你。只是……”

她缓缓收回视线,望向花树繁茂的枝影,“我身后的一切,逼得我不能任性。”

“身后的一切?”秦乾眉头微蹙,显然被勾起了兴趣,“是江山?还是家仇?”

肆梅低头浅笑,可那笑意却寒意入骨:“两者都有,也都不是。”

她缓步走到石桌旁坐下,伸手拨弄着瓷杯,仿佛在诉说无关自己的事:“我的母亲出身周边的一个小诸侯国,如今不过一片日渐没落的荒土。”

“若非昔年父皇与母亲成婚,他们早该孤立无援,成为历史的尘埃。”

“可即便如此,那片土地……依旧岌岌可危。”

秦乾认认真真地盯着她,第一次认真品味这个女子话中深藏的含义:“为何如此?”

“游牧铁骑。”肆梅缓缓吐出几个字,声音刻意放低,却字字压在他的肩头,“北方游牧部落的掠夺,从未停歇。”

秦乾沉思片刻,微微点头:“的确,北地的铁骑世代南下,不过早些年大夏与游牧各部持续交战,似曾缓和许些。”

肆梅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我母亲的家,正是夹在游牧与大夏之间的一块窄地。”

“无论哪边胜,他们都无异于坐困泥沼。这便是为何,我必须成为天可汗。只有大武更强,才能撑起周边的一切疆土。”

秦乾揉了揉眉心,重新衡量眼前的这位公主。

她说得轻描淡写,眼神却分外冷绝,显然,这并不仅仅是她的野心。

“所以,两条恶狼之间的领地,既要繁衍生息,又要保存完好?”

他轻声问,语气带着几分揶揄,“这简直是个不可能的奇迹。”

话虽讽刺,肆梅却难得没有反驳:“是啊。所以,联姻是最快的办法,有贵胄之助,我或许才有更多选择资本。”

秦乾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烦躁,干脆直起身,站在阳光下打量着她:“你母亲的家,真值得你这么不惜代价?”

肆梅目光冷冷与他对上:“若你还是那个总讲求守护的秦乾,那么应该明白保住每一寸土地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