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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阳瞬间明白了。

原来,何狄这家伙不用办公室里的固定电话,而是选择用他的手机拨打自己的手机。

是因为何狄守在电话机旁边焦急地等候着一封至关重要的传真件。

这份传真件,对何狄而言,无疑是悬在心头的一块巨石,重若千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突然他的耳朵里响起一声清脆而突兀的声响——“砰”!

江昭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清晰地听到了那手机落地的瞬间,屏幕碎裂的声音。

手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切归于寂静。

无疑,何狄的手机摔坏了!

江昭阳也是愣住了。

一份传真件竟然让何狄猝不及防,惊慌失措,以至于连手中的手机都不慎摔落,彻底报废?

这是什么东西啊?

他当然没有想到与自己有关。

他无从知晓,在电话的另一端,何狄脸上写满了丧魂失魄、如丧考妣的绝望。

同时,办公室里的夏蓓莉的脸上交织着惊愕、羞愧与复杂的情绪。

这就是这份传真件带来的连锁反应。

江昭阳没有多想。

他转而又拨起了魏榕的电话。

虽然江景彰告诫不要主动联系她,可是现在顾不得了。

电话铃声短暂而急促,很快便被接起。

一方传来女子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仪和矜持,“请问你找哪位?”

“我,我!”江昭阳感到自己的喉咙发紧,声音在口腔中打转,难以顺畅地发出。

他深吸一口气,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那股由内而外的紧张感却让他的话语依旧显得嗫嚅,“魏,魏书记,我,我姓江,名昭阳。”

电话那头的魏榕,心弦猛然一颤。

她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但她很快意识到,此刻她身处寓所,身边还有县妇联主任在汇报工作呢。

她深吸一口气,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恩公”二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转而用一种冷静而平和的声音说道,那声音冷静如深秋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嗯,你有什么事,请说,我听着呢。”

听着她不动声色,静如止水的话。

刹那间,江昭阳一种难以名状的失望如潮水般涌来。

江昭阳心中倏地一沉,她对自己完全是无动于衷,甚至未曾有过一丝情绪的波动。

这只能解释为她既未记起自己,也未能从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中辨认出他的存在。

这份来自心底的淡薄与疏离,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狠狠地刺痛了江昭阳,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与无力。

可现在除了求她外,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于是,江昭阳强压下心中翻涌的苦涩与失望。

他缓缓开口,将自己父亲的情况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魏榕静静地听完,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令人难以捉摸的平静,仿佛江昭阳的倾诉只是风过耳畔,未在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她的眼神深邃而复杂,让人猜不透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终于,她轻轻启唇,吐出了三个字:“知道了。”

这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是千斤重担,压得江昭阳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拒绝,还是说她正在考虑之中。

这份不确定性比直接的拒绝更让人煎熬。

魏榕言毕,轻轻地,仿佛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她的眼神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缓缓转向了一旁的妇联主任,脸上挂着一丝温和却略带疲惫的笑容。“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天色已晚,你也辛苦了。”

“明日我要到省城去培训,想早点休息一下。”

“好,那今天就到这里,以后择日我再向您汇报。”

妇联主任起身,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向魏榕告辞:“魏书记,那我先走了,您早点休息吧。”

“好!慢走,不送了。”魏榕微笑着回应,目送妇联主任离开自己的住处,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待妇联主任离开后,魏榕轻轻地关上了门。

魏榕迅速翻找出随身携带的通讯录,指尖滑动间,人民医院院长赵平的电话赫然在目。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号码。

电话那头,几乎是在铃声响起的瞬间,赵平的声音很快传来,“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赵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戒备。

显然,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对于未知来电总是保持着一份警惕。

魏榕声音平静道:“我是魏榕!”

“魏,魏榕?”赵平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名字给愣住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狐疑和不解,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片刻的沉默后,蓦地,他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您,您是魏书记?”

这句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在确认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实。

“是的,赵院长,是我。”

赵平的心脏猛地一跳,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在这个拥有百万人口的县里,县委书记无疑是站在权力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县委书记的每一个决策都足以影响整个县域的发展走向。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院院长,平日里与县委书记的交集几乎为零,更别提在这样的深夜接到对方的电话了。

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注”,让赵平感到既惊讶又有些许的惶恐。

魏书记怎么会给自己区区一个院长打电话?

他有些受宠若惊。

他声音带着一丝惊讶,结结巴巴道:““魏书记,您……您有什么指示吗?”

“我会连夜执行的。”

魏榕没有犹豫,直接将自己的要求托盘而出:“赵院长,江景彰同志你认识吗?”

“应该不陌生吧?”

赵平闻言,眉头微蹙,迅速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随即点了点头,回应道:“认识,他是我们原来的教育局长,为教育事业贡献颇多。”

“是的,他现在重病躺卧在IcU病房外的走廊上,一张狭小的担架车上,无人问津。你马上去为他诊疗一下。”

“这样对待老干部妥不妥当?你思量一下。”

赵平闻言,脸色倏地一变。

他深知IcU病房外走廊的条件与病房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