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厅内就只有他一个男子在喋喋不休的叫嚷。
荣恩伯侧君正说的起劲,“要我说……”
正口若悬河,说得兴起,手势飞舞间,浑然不知危险将至。
刹那间,一道黑影裹挟着凌厉风声袭来,“嗖”的一声,一枚石子精准无误地射中他的嘴巴。
只听“咔嚓”脆响,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侧君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惨叫,双手本能捂住嘴,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
待他哆哆嗦嗦把手移开,只见两颗门牙带着血丝,混着破碎血肉一同掉落。
殷红鲜血顺着指缝不断淌下,滴落在地,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哎呦………”
众人齐齐看去,并未看到是何人出得手,只是见到了他那副惨样心想总算是清净了。
荣伯府侧君不可置信的向周围看去!
手中还有两颗大门牙,“丝…使…使贼…大…窝…出来!”
“无……一………净…要…”他大张着嘴,想要怒吼。
可发出的声音却因漏风变得含糊、怪异,旁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双眼瞪得滚圆,充斥着愤怒与难以置信,腮帮子也因疼痛高高肿起,狼狈不堪。
荣恩伯也一脸阴沉的四下看去,并没有发现有异常的地方。
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一脸平静喝水的韩子萱身上。
却突然听到姜卿道“哼,姜卿,大胆,你姜家简直欺人太甚。
我荣伯府的人在你家竟然也会遭到行刺。
世女也被打的不省人事,今日哪怕到了殿前我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桌案拍的砰砰响,怒气冲冲的看着姜卿。
侧君一捂着嘴也不妨碍他呜哇乱叫。
“啊…拉……呜呜!”反正也没人听得懂。眼神却恶狠狠的盯着众人!
韩子萱觉得不能让师伯替她担了,罪名!
轻声开口道,“荣恩伯此言差矣,若是刺杀,这位大叔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怕不是有些人嘴巴太臭,惹得老天都看不过去。
略做惩戒而已,不然那石头何故只单单打中嘴巴?”
姜卿眼睛一亮,荣恩伯听完确是一脸阴沉。
怒瞪向韩子萱,冷冷道,“哼,你是何人,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
韩子萱却笑着上前两步,自我介绍道。
“呵呵,荣恩伯年岁已高,那在下重新再说一遍。
在下是陛下亲封的瑞安县主!是今日的人证!”
老太婆,那么大年纪了还还装糊涂耀武扬威。
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如今的荣伯府已经是强弩之末。
京都之中,荣伯府曾凭先祖荣耀显赫一时,可如今却全然没了分寸。
为了家族能长久显赫,荣伯府在诸位皇女间极尽谄媚之事。
今日为大皇女送上南海的稀世珍珠,明日又给二皇女寻来西域的奇珍异宝。
起初,荣伯府的种种行径,女皇只当作跳梁小丑的滑稽之举,并未放在心上。
可日子久了,荣伯府愈发张狂,全然没了臣子应有的本分。
开始向众多大臣家中送东西,朝堂之上,但凡提及荣伯府的些许不是。
必然会有人出来维护,这一来二去之后。
女皇也觉察出一丝丝不对劲的地方,着人前去调查荣伯府的事。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本荣伯府只是空有爵位。
现在竟然与朝中要臣都有所牵扯。
荣恩伯一共有五子一女,其中五个儿子。
分别嫁给了刑部,户部,都城司,和内阁大学士的家中。
还有一位是入了慕容家做了侍君!
连带姻亲关系竟然牵扯出三分之一的朝中人。
拉拢朝臣,当她这女皇不存在吗?
只待时机成熟,将这目中无人的荣伯府好好整治一番。
与其让陛下等待,那自己不如送荣伯府一把。
按照时间算,京都的大事中有一件便是放印子钱!
而这样件事中的主角便是荣伯府。
荣伯府在京都私下放印子钱,也就是现代的贷款,而据凤临国条例
“违禁取利”条明确规定,借贷利息不得超过月利百分之三。
累计利息总额与本金相等便停止计息,利息最高不得超过本金的百分之一百 。
一旦被判定放印子钱利息过高极是违法,放债人不仅会面临刑罚,如笞刑、杖刑,严重时还可能被流放;
非法所得利息会被收缴,若因催债引发人命案件,更会罪加一等。
而荣伯却都做过,被陛下查到后关押进了天牢。这件事背后更是牵扯到的人很多。
不等陛下审问其同党便被狱卒发现在牢中服毒自尽!荣伯府也被抄家流放。
荣恩伯看向韩子萱只是眼皮抬了抬。
轻哼一声,“哼,一个小小的县主,本伯还不放在眼中。
修要搬出陛下来压我,事情如何还未可知!
如今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这是太师府与荣伯府的事。
你一个小小的县主还是哪来的,回哪去的好!”
哼竟然是她,没想到这几日京都传的瑞安县主竟然也会在此。
有点头脑而已,哪有传言那么神乎,安丞相还那么看中。
不过二十岁的毛丫头,初来京都竟然还妄想在她面前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还不等韩子萱开口突然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呦,这是谁啊?这么大口气!竟然觉得陛下都压不住。
当要让本王好好看看,是谁这么倚老卖老!”
一声让正厅中的人齐齐回头向门口看去!
凤熙玥一手摇着折扇,一手背在身后,大踏步而来。
身后跟着姜太师,一同进到殿内!
众人纷纷起身,韩子萱也跟着起身行礼,不由得扯动唇角。
没办法这几个都比她身份高,“见过晋王殿下!”
荣恩伯有些吃惊晋王殿下怎么会在太师,但现在也不是深究的时候。
只能从座位上起身向凤熙玥行礼!“老臣见过晋王殿下!”
凤熙玥只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即从她身旁走过。
径直朝着刚刚荣恩伯坐过的地方走去。
一副上位者的的气息油然而生。
“哦,原来是荣恩伯啊!怪本王没看清,还以为是哪个不怕死的老东西呢!”
荣恩伯脸色微微一僵,很是难看,这晋王着实不会说话!
“殿下说笑了!”
姜太师也一同走到晋王身侧的另一把椅子上!
冲荣恩伯甩了甩袖子,随即瞪了一眼姜卿!